原来,柳飞飞的追踪符定位的是那张黑白符箓的制造者,也就是金链子口中的青年男子,如果青年男子不在这里,为何纸灰箓字会飞到这里来呢?
柳飞飞以为是金链子有意隐瞒,遂即拔剑上前,一副他再不老实交代就要砍了他的凶恶摸样。
柳飞飞前进一步,金链子便后退一步,一直被逼到墙角,再也无处可退。
“我、我真的不知道……”豆大的汗珠从金链子的额头滴落。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人从墙上跳了下来,双拳高高举过头顶,朝着柳飞飞的脑袋狠狠地捶了下去。
幸好我离她很近,急忙一记升龙拳打飞偷袭者帮她解了围。
遂即,众黑西装小弟之中有一人轻咦一声,而后这人越众而出,一脸诧异地看着柳飞飞说:“想不到你我竟然是同道中人!”
柳飞飞认为刚才那个偷袭者是金链子安排的,正准备揍他一顿,忽然有人同她讲话,刚刚举起的拳头不由得缓了一缓。
柳飞飞不悦道:“谁和你是同道中人?姑奶奶可是秩序的守护者,是正义的一方,不混黑!”
那人脸上的肌肉硬邦邦的,笑起来很不自然,“你是在故意惹我笑吗?一个养鬼的道士居然自称正义,简直比我爹还不要脸。”
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他:“你能看见我?”
那家伙似乎不屑与我讲话,仍旧看着柳飞飞说:“真不知道你是个雏儿还是背后有人心不慌,居然一养就养了两只鬼,难道不怕被反噬吗?”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于这种不识时务的家伙,只有用拳头来告诉他,这本书到底谁才是主角。
那人见我朝他走去,脸上依旧挂着不屑的表情,直到他被我一拳打飞的时候,表情终于从不屑换成了错愕。
“你竟然让他打我!”
那人一边咆哮着一边从地上爬起,半张脸皮耷拉着挂在下巴上。
敢情这家伙戴了张人皮面具。
“就是他、就是他,他就是卖我死人的家伙!”金项链指着正往下扒拉着破损面具的家伙大声地叫道。
忙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正主儿,柳飞飞抬手就是一张火球符,估计是打算着先把他擒下来再慢慢盘问。
眼看火球就要砸中青年男子,突然从围墙上跳下一人,用肉体挡住了这发火球。
我瞟了这人一眼,发现他的半张脸都塌陷了进去,应该就是刚才偷袭柳飞飞却被我一拳打飞的家伙。从他这幅不知疼痛为何物的样子来看,绝对也是一只铜皮僵尸无疑。
青年男子羡慕地对柳飞飞说:“你这鬼仆好厉害,怎么养出来的?”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呆瓜,刚才明明挨了打,却还不知道为什么,我有心再让他长长记性,结果柳飞飞拔剑叫道:“你去打僵尸,这人放着我来!”
正好我怕我忍不住怒气出手太重,一巴掌把小青年给拍死了,如果是拿僵尸来撒气的话,把它们捏成骨头渣都没问题,但是为了让小青年对我产生恐惧心理,我决定当着他的面把他的小僵尸撕成一片一片,看他还敢不敢在我面前瞎咋呼。
喀——
塌脸僵尸的右臂被我拧成了两截。
嚓——
塌脸僵尸的左小腿被我蹬得向后扭曲,刺出惨白的骨茬。
和柳飞飞五五开的铜皮僵尸在我手里就像是一个任由摆布的布娃娃,根本无力反抗。
小青年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将他手下的一员大将慢慢从人形拆成一团肉泥,期间数次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等我彻底玩坏了小僵尸,狞笑着朝他迈出一步的时候,青年男子终于开了口。
“别、别过来!你再靠近我一步,我就、我就……自杀!”
柳飞飞鄙视他道:“还以为是个高手呢,没想到胆子这么小,连一只鬼都怕。虽然我也打不过这家伙,不过当初我可没向这家伙求饶。”
我为了不让柳飞飞破坏我苦心营造的恐怖气氛,强行解释说,她之所以没求饶还活到了现在,那是因为我不太喜欢打女人,如果她是个男人的话,恐怕现在坟头都该长草了。
此时,青年男子终于从我的话里分清了谁主谁次,面色惨白道:“亏我还以为是女道士养鬼,万万想不到居然是鬼养了个女道士!”
柳飞飞听他这么说,一张小脸气得通红,跳上前来,拿木剑剑面拍打着青年男子的屁股,嚷嚷着叫他起来和她决斗。
青年男子苦着一张脸问她决斗的理由是什么。
柳飞飞一瞪眼,“哪有什么理由,看你不爽喽。”
青年男子摇头道:“既然如此,我拒绝。”
柳飞飞用出了激将法,“真怂,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就是,一点也不像个男人!”
闲得蛋疼的赵丁丁一边配合柳飞飞叫着,一边拽着系在脖子上的红绳荡来荡去,不断朝青年男子摆出飞腿的姿势,可就是差一点距离才能够着。
青年男子似乎被赵丁丁吓了一跳,“这又是个什么东西?珍兽吗?”
“你才是珍兽,你全家都是珍兽!”赵丁丁大怒,“嘎嘣”一声咬断了红绳,随后奋力跳了出去,扒在青年男子的脸上使劲捅着他的鼻孔。
青年男子把赵丁丁从脸上撕了下来,一手抓头一手抓腿,想把他扯成两截,但是无论他怎么扯,一旦松手,被拉成长条状的赵丁丁就又缩回了原来的模样。
正当青年男子准备放弃的时候,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捏着赵丁丁迎着阳光看了两眼,随后怪叫一声,“你喝了阴脉之水?”
赵丁丁身悬半空、手舞足蹈,“知道还不快放我下来,小心我喷你一脸!”
青年男子并没有说话,眼神闪烁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柳飞飞趁他发呆,一把夺回赵丁丁,然后弹了他两个脑瓜崩,警告道:“下次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
赵丁丁捂着脑袋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博取同情。
我心想,这家伙既然一眼就能看出赵丁丁喝了阴脉之水,那他应该对阴脉之水很熟悉才对,莫非他就是这一连串事件的幕后主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