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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为吃而吃

此时的天空乌云尽散,清晨的阳光普照大地,大部分的人们都陆陆续续的起床,开始了一整天的劳作,而其中也有起的早一些的人群,正好赶上清晨的异象,纷纷踏足而来。

“喂!刚才镇上发出的蓝光,你看到了吗!”

“看到啦!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呢!”

“定是咱们镇上出现了什么宝物,快走,要赶在别人前面得到它!”

两个相熟的路人在寻光而来的途中偶遇,交谈了两句便结伴同行,两人步子飞快,神情慌张,双目之中都难掩贪婪之光。

不消片刻,整个镇子中便有几百号人不约而同的赶往小鱼儿的所在地,虽然在小鱼儿破茧之时光柱传播极远,但持续时间却很短,人们无法识别其准确的源头所在,只有在大概位置进行地毯式搜索。

此时,小鱼儿已经走出一段路程,时不时的会有一些人经过自己,这本无妨,但每个打小鱼儿身边走过的人都会停顿那么两三秒钟,表情惊奇,眼睛都挪不开目光,待小鱼儿走过之后才回过神来。

起初,小鱼儿并没有在意,但是渐渐的他发现,不是一个两个如此,整条街道陆陆续续的经过自己的也得有几十个人,他们都是如此。小鱼儿不禁自问,难道改造过程中出现了什么差错,自己变成了怪物!

路过一个街边的角落,小鱼儿眼前一亮,三两步上前来到一口破缸下,缸身大部分都已破裂,只留下少部分缸底,经过昨晚的大雨,缸底已蓄满了水,小鱼儿随即探出头,借着阳光隐约照出了自己的摸样。

便是这一照发现了根源所在,缸面中倒映出的少年面容俊秀,皮肤白皙,最主要的一点——蓝发蓝瞳!

“怪不得那些人会这样看我,自己和其他人的黑发黑瞳比起来差异确实蛮大,定是融合基因的缘故,不过也没有办法再改回去了,自己也只能随遇而安了!”小鱼儿不禁自语。

随手在路边捡起一顶不知是谁丢掉的破烂草帽,将其戴在了头上,既然打算融入人类社会,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周围的商铺却是冷冷清清,和平日里的记忆之中有所不同,转念一想,便得知答案,想必那些商人全是些早起之人,此刻定是在全心全意寻宝当中,无心恋商啊!

小鱼儿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去,很快便出了镇子,腹中响起的声音也愈加叫人心烦,如今已大不同往日,不可能再以乞讨度日,凭着记忆来到了镇外几公里处的河边。

小鱼儿不知道脚下的这条河叫什么名字,河水宽度能达百米,而且以其目力也无法望穿,不知其源头,不知其终点。要知道如今以小鱼儿的视力,就算是几公里之外,天空中飞鸟的睫毛也能清晰可见,十几公里以内的东西也能观个大概。

望着河中湍急的水流,林立的礁石,小鱼儿不禁点了点头,似是对此地非常满意,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段河流环境比较险恶,令那些以捕鱼为生的人望而却步,故河流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这对于想要低调的小鱼儿来说是最佳的安身之所。

“扑通!”一声,连衣服也没有脱就跳入了湍急的河流中,河水深处暗流涌动,普通人绝难控制住身形,定会随着暗流沉浮漂向无尽远方,再不必说还有那些致命礁石。但这些危险因素对小鱼儿却没有丝毫威胁,只见其在水下犹如鱼儿一般敏捷的躲避着各种礁石,而水下暗流也完全对其没奈何。

“哗!”一个时辰之后,小鱼儿才从河水中冒了上来,只见其呼吸状态却是没有丝毫异样,竟是能够在水下长时间生存,看来基因改造真的起了作用,毕竟其前世乃生存在海洋中的霸主。

小鱼儿闭着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一脸享受的漂浮在河面上,水流不断的冲刷着身体,能够再次融入水中,让小鱼儿感到了一种满足,想要就此一直待下去。

此刻正值初秋,空气清爽而湿润,大地上的植物都渐渐的蒙上了一层金黄色。

现在已经临近正午,小鱼儿已没有什么心思再去享受水流的舒适了,这全是被腹中饥饿折磨的,不然的话他可能还会继续泡在水里,什么都不去想。

双眼紧紧地盯着裹夹在暗流中的鱼儿,然后闪电般出手,由于手臂速度太快,在水下形成了强力的震荡波,只听“嘭!嘭!”两声,很快,小鱼儿便一手拎着一条鲜活的肥鱼上了岸。

“啪!”将一条鱼仍上了岸,而另一条则凭借着脑中的记忆加工了一番,在河边去除了鱼鳞和内脏,再清洗干净。之后却犯了愁,原来身体的原主人曾经也凭着运气捕获了几次鱼儿,再之后都是把鱼架在了火上烧熟了才吃,而如今却叫身无分文的自己去哪里找火源呢!

不如……,反正自己什么都没吃过,先试试口味也好,也许不一定难吃,想完小鱼儿就张口咬在了鱼的脊背上,然而紧接着只听“呸!呸!”两声,又全部吐了出去。

“这种味道就是人们所说的鱼腥吧!果然味道不咋的!”说完又“呸!呸!”吐了两口。

“哎!有了!”小鱼儿经过对记忆的筛检确实找到了方法,原来在这里居住的人们发明了一种简易的点火装置,基本上每家每户都必备,至于身上没有钱也好解决,将另一条鱼卖掉,所得的钱应该足够购买所需装备了。

弯腰将地上乱蹦的鱼拾起,顺便在河水里涮干净,然后迈步向着镇子走去。

……

……

走在布满人群的街道上,听着两边店铺小二的吆喝声,琳琅满目的摆件,各种饰品,还有其他不知用途的小东西,都令小鱼儿大开眼界。虽然脑中有着对这一切的理解和认知,但那毕竟不是自己的,只有自己亲身经历的才叫深刻。

小鱼儿将帽檐压的很低,就这样一路走走停停,最终来到了一座酒楼前,没错,这是小鱼儿想到的货物最容易出手的地方。

“哒哒哒!”踏着酒楼的台阶进入其中,正在里面擦拭桌椅的小二听到声音连忙脸上堆笑道:“客观,您里边请,请问您需……”待店小二看清来人之后,旋即勃然大怒:“靠!你个要饭的也敢进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伙计们,给我……”

“慢着!”小鱼儿打断了店小二,接着将手中的鱼摔在了地板上。

“咚!”

“扑哧扑哧!”鱼儿吃痛,不断的拍打着尾巴。

此时的店小二瞪大了眼睛望着地上的鱼,这鱼怕是得有几十斤吧,先前自己确实没留意眼前的少年还拎着条大鱼。

“什么事啊!吵什么呢!”在柜台上的掌柜一眼就看到了发生在店门口的情况,三两步来到了小鱼儿近前皮笑肉不笑的道:“小兄弟,你是打算卖鱼么?”

“不错!出个价吧!”小鱼儿依旧把帽檐压的很低,外人难以看清其面貌。

“那好,我看这鱼虽然个头不小,但是长的太过肥腻,我只能给你二十个铜币!”掌柜慢条斯理的回道,看其表情不是很在意这笔买卖。

“好黑!这条鱼拿到市场最少能卖到五十铜币!”小鱼儿不禁暗道,不过他可没功夫去摆地摊卖鱼,只好摇了摇头道:“卖给你们也不是不行,给钱就不必了,只需给我一套点火装备,还要一把锋利的小刀,很小的那种,给我这两样就够了!”

店掌柜本来还满脸堆笑,听说不要钱大嘴都快要咧到后槽牙了,不过等到少年说完,他却犯难道:“小兄弟,你看,你要的这两样东西加起来的价钱可是要超过二十个铜币了!”

小鱼儿听后二话不说,捡起地上的鱼就要离开。

然而掌柜此刻却是急了,连忙上前两步拉住小鱼儿空着的手臂,急切的道:“成交!成交!”

小鱼儿这才止住脚步,嘴角露出一丝弧线,缓缓开口:“麻烦快点!”

掌柜点头,遂命小二接过鱼送到厨房,不消一会儿,掌柜便从厨房走了出来,手中拎着一个布袋。

“喏!这是你要的东西,还有一些是本店特别赠送的,希望你下次如果捕到这类东西,还来本店出售!”掌柜把东西交到小鱼儿手上,脸上露出假意的微笑。

“可以!”小鱼儿对待这种商人没有什么好感,面无表情的接过布袋,也没有查看,转身向着镇外走去。

再次回到河边,从四周寻了些枯枝摆放成堆,然后打开布袋,里边除了火石和小刀,剩下的居然是几小包香料,虽然不值几个钱,但是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来说却用处不小,不禁令小鱼儿对掌柜的有了一些改观。

拿出三块石头,在颜色深一些的石块上削下一些碎屑,然后用其余两块石头相互碰撞点燃碎屑。很快火堆便燃烧起来,小鱼儿折了一根树枝,将藏在河边的鱼找出然后串上,在火堆旁找了个位置坐下,接着便悠然的烤了起来。

一刻钟过去了……

“滋!滋!”油脂不断的浇在火堆上,香气也逐渐的传出,此时小鱼儿却是饥渴难耐,口水流了一地,不管有没有熟透就地便啃了起来。

很快,整条鱼就被吃的只剩鱼骨,小鱼儿依然意犹未尽的吧唧吧唧嘴,“虽然没有熟透,但味道也不错了,总比生吃强!”接着用手摸了摸肚皮,然后便“蹭”的站了起来,紧接着急走两步,只听“扑通”一声便又扎进了湍急的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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