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开学,她告诉我她是个辍学生。现在家里要她回家继续读书,可是她不愿意和我分开。她爸妈很生气,不过她答应她爸妈不回学校,但是还是会继续学习拿到本科学历。所以我们免逃了那场生离死别,继续腻歪在一起度过每一天每一秒。
2009年,春节短暂离别后的重聚,你侬我侬的浓浓爱意更加强烈,体验了相思之苦,我们对天发誓一辈子也不要分离。
接二连三的事情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升职的那天,她靠在我怀里轻声说,我有了。我莫名其妙地问了有什么了,她却语出惊人地说,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孩子已经两个月了,她坚持要生下来。而这对于我来说,来的太快了。我劝她把孩子打掉,她为此和我大闹一场,一气之下跑到她外公家去养胎了。可是她想到事情很快败露,她爸妈知道她有了孩子,简直气炸了。逼着她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可是她死也不说,最终拗不过父母,去了一家医院把孩子拿掉了。
她躺在病床上给我打电话,哭的死去活来。没想到我成了残酷的杀手,亲手扼杀了自己的骨肉。她出院后背着父母的看管,偷偷来找我。那晚,我们怎么也没睡着,她反复做着同一个噩梦,惊醒过后不停哭泣。她说,她恨我没有好好保护她们娘俩。
这段时日,我经常会出现幻听,听到孩子的哭声。老爹带我们俩去看了心理医生,她有些崩溃,在诊所情绪几度失控。我恨透了自己,从此陷入深深的自责。
9月,浓浓的秋愁让我颇感忧伤。我的心理防线彻底被击溃,祸不单行,她被父母强制带回。我再也承受不住分手等种种痛楚,患上了抑郁症。老爹怕我出事,把我带去新加坡散心,同时也看了心理医生。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歆怡姐,他比照片上还漂亮。这次她并没有拒绝见老爹,但是两人自始至终交谈甚少,最后要离开新加坡的时候,老姐带着我和老爹玩转整个新加坡。整个过程我们都很开心,我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很快有了起色。临别时,姐姐和我互留了MSN,她说平时可以给我做心理辅导,她可是新加坡国立大学心理学和经济学双硕士。
回国后听到最多的就是,徐曼屡次割腕自杀都未能成功,最后这一次最严重,现在还在ICU。我看向老爹,他点头说,去吧!没想到再次见到竟然是在医院,她总算度过危险期,不过并不配合医生治疗。泛白的嘴唇,散乱的头发,已经失去了往日的清纯可爱。他见到我的那一刻忍住剧痛,拔掉手上的针管,扑进我怀里嚎啕大哭。我感觉自己太不像男人了,明明说好的要保护她一辈子,可是却这么快就让她痛苦不堪。
她抓着我的手,慢慢沉睡,那张面孔是那么熟悉,我拨了拨散乱在她脸上的发迹,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徐爸跟我谈了很多,希望我可以离开他的女儿,任何条件都可以答应我。我什么都没说,走的时候,只给徐梓陵留了一封信件。
我离开了这个令我伤心的城市,逃避或许可以让我快点忘记这里的一切。没想到这次逃离竟然长达四年,我知道她看完那封信会乖乖地听家里的安排。这四年,我去了CD,在那里工作学习,从不触碰感情。
2011年末,老姐硕士毕业归国。老爹很高兴,出资为她成立了现在的公司。老姐很有生意头脑,公司越来越好,而她们之间的关系还不是那么好,我作为他们俩人之间的传话筒和调解员的日子僵持了两年有余。最后,老姐释然了,也明白了老爹当初的苦衷和不易,父女俩的感情也越来越好。她和老爹屡次让我回去帮忙,我都婉言拒绝了。其实我怕回去太早,忍不住想要去见到她,那么这几年的坚持就白费了。
都说忘记一个人,最好的药是时间和新欢,这点我不可否认,要想让最爱的人淡出自己的记忆需要一个又一个七年,不过,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她。我觉得忘记一段情不需要新欢,分别四年,我如约履行了四年之期。她见了我,现在过得很好,结婚了,有了儿子,而且取名还是那时候我们一起想的那个。她说她看淡了,她要恨我一辈子,今生不够永世轮回。
总算看到她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就像她说的,最起码,她有最爱她的丈夫和她最爱的儿子。见过之后,心里总算踏实了些,她跟我说,希望我尽早找到属于我的幸福,不然她会更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