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扫黄打非·净网行动正在紧密进行中,阅文集团将积极配合相关部门,提交资料。
请作者们写作时极地长白。
路荨猛地一抹脸上的大雨,心底不禁大骂道:“靠!这天气预告也太不靠谱了!”
一边骂一边稳住身体努力往上爬。
爬?
对,爬山。
这深山野岭的气侯实在诡怪多变,前一秒还晴空万里,这一秒便是雷电交加、暴雨倾盆。
只是苦了攀在峭锋中间的路荨,这不上不下的尴尬位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经过大雨的冲刷,犹如利剑般的高锋变得湿滑,像极北地区的冰锋,锐利刺骨。
一两个小时已经过去了,雨越下越大。路荨费尽力气才向上攀上十几米,同行的伙伴已经远远离去,看不见身影。手脚也越来越乏力,无论是天气,还是身体,状况都不乐观,当下最明智的做法:她现在必须缓慢滑下去。
路荨身为国内最年轻的登山攀岩爱好者之一,她和国内外几个热爱登山攀岩的小伙伴一同策划这场活动,历时大半年。一想到刚才和她同样年纪的某女一马当先的得意模样,她心里就憋着一口气,所以当下她并未立即选择后退,而是稳住身体继续向上。
于是便造成现在这幅进退两难的局面。
当务之急,路荨急忙利用工具一手稳住身型,一手解开环绕于腰间的粗绳,置于高处,用钢锥固定。
双手解放开来,略微舒了口气,仍不敢松懈,做完这些,路荨差不多筋疲力尽。
大雨早就侵透路荨的衣裳,满脸的雨水打在她娇嫩的脸上,犹如冰石头般沉重。左右环视,穿过雨帘,依稀还能看见外面的世界,群山连绵,在雷雨的冲刷下,愈发灵隐,如此云深不知处,让人心生阵阵苍凉。
怎么办?快没有力气了。
也许会死在这里。
路荨从小在孤儿院长大,脾气偏执,没有牵挂,这些年走南闯北,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心性历练得倒是豁达。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死的意义是什么?人将从何来,又将去何处,追求的不过只是心间畅快遨游世间的自由。面临这绝处之境,心里竟毫无惶恐和悲戚。
“但,人生如此多娇!”
也不能就如此等死下去。
仰脸向上往着,一脸脏污的脸立即被大雨冲刷干净,露出一张干净的脸庞,路荨长得一副路人之貌,唯独一双眼睛,明亮炙热,犹像那黑夜里一闪一闪的璀璨星辰。
耳畔雷声如鼓,密密点点,时而低鸣,时而高扬,时而温厚,时而嘁厉,只叫人心里跟随其间,无法平静下来。
路荨口干舌燥得很,想要伸手去解那别在腰间的功能饮料,奈何雨下得太大太大,她两手紧紧攀住那冰冷刺骨的畸形岩石,已是借助粗绳之力,那看起来坚固长在山里的手把石,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噼嗒——
断了!
身子重心顺时往后仰倒,两手离开了手把石,整个人全部倚靠一条粗绳,路荨两手不断在寻求新的手把石,耐何被悬吊的她就像一块重重的石头,被细绳拉扯着东摇西摆地打转,双手双脚吊在空中,十分危险。
就在这时,在路荨看不到的峭峰上面,一块巨大的石头由于长年日晒雨淋已岌岌可危,终于在这百年难遇雷雨交加的这一天脱离地面,滚滚而下——
路荨的手好不容易触碰到石头的边缘,只需要稍微在借些力就可以找到支撑点。
可那巨石下落速度那么快,声如滚雷,伴着瓢泼大雨,好像迫不及待,直直地,朝着路荨扎根的那块刚锥——
哒地一声——
路荨手还没抓稳峭壁,只感觉绳子一松,整个人急速下坠,眼前闪过无数片断,却那么模糊,她看不见,也抓不住。
像块凋落的黄叶,飘摇落入最深的崖谷。
……
黑暗中,蜷缩着的,路荨。
是被冻醒的。
她试图动了动,全身腰酸背痛。
而映入眼帘的是铺天盖地的纯白,只一眼,刺得她眼泪立刻滚落下来。
眯着眼睛的时候,她想起之前自己分分明明从那极高悬壁下坠落,而今身在何处?
为何,还是清醒着?
莫非现在已变成生魂?这里是地狱?
路荨微眯着眼睛扫视这整个世界都是白雪茫茫一片的地方,心想着从来没听见过说地狱是这种造型?
撇开目前她的困境,以多年游历各国的心境来看,这着实美得像个世外桃源的仙境嘛。
莫非她死后,上了天堂?
她挣扎着要起身,而犹如散架般的身体像是被千斤巨石碾压过的疼痛感立即让她产生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我没死?
没死?
路荨狠地掐了一把大腿,疼得她龇牙咧嘴,随后,这静默地像是一幅画的天地突然间爆发出一个惊人的声音——
“哇哈哈哈哈!!这样都没把老子摔死!哇哈哈~!!”
“哇哈哈哈…………上天果然是眷顾我哒~!!”
“哇哈哈!……”
可没多久,她就笑不出来了。
绝处逢生的喜悦过后,路荨冷静了下来,带着一脑子疑问及散架的躯体,挣扎着、费力地开始寻找出路。
放眼望去,以她为中心,方圆不知道多少里,白茫茫的雪一片,在遥远的她看不清的天边,仍是雪一片。而在这广阔的天地里,竟无一个人烟,甚至连一个生物都没见着!
这里是哪里?她清楚地记得跟小伙伴是在炎热的七八月天组织的攀登,即使是身处极北之地,也不该会是一夜白雪啊?
何况她为攀登省力,只穿了一件背心及迷彩外套,处在这美是美但冷得令人崩溃的地方,她心里也开始焦虑起来。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让她在一个小山丘上发现一堆凌乱的脚印,仔细辨认,有似人的鞋印,也有似动物的梅花脚印。
可能是附近的猎人,路荨寻思着想。
随着这些脚引走了一近半个小时,她又发现了一堆凌乱的脚印,这次脚印所占据的面积非常大,尤其是一层层印在白雪的红色梅花脚印,看起来很新鲜,像是没多久前才留下的,而脚印的一旁,有一堆黑色碳状物的东西,隐约还冒着热气。
冷得直打哆嗦的路荨想:这里一副发生过争斗的状况,她若是沿着脚印找去,等待她的又将会是什么?
上天没给她太多时间陷入思考,耳畔突然略过一个声音——
“嗷呜~~!”
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嗷呜~~!”
“嗷呜~~!”
……
虽然望不见其影,但这从远及近,时低时高,此起彼伏的声音,在这静默地雪地里听得尤为清晰。
正是因为清晰,才令人心惊。
是真,而不是幻听。
路荨觉得自己已经不会思考了。
刹那间,只觉得全身的热血尽数回归体内,腰不酸,背也不疼了,朝着那人的脚印,拔腿就是狂奔——
风呼呼地卷起一阵细白的雪,随及又被刮到另一片同样的雪地里,静寂的山谷掀起一番泥沙,伴着轻扬的泥沙,隐约可听见那急速奔跑女子气急败坏地骂了一句:
“靠,是狼!”
务必警醒:不要出现违规违法内容,不要怀有侥幸心理。后果严重,请勿自误。(已有外站作者,判刑三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