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平淡太平?生在皇家,只要你有这样的念头,身上少了戒备,不是被人当垫子,就是被人借机除去,一劳永逸!你记住,在皇家,在当今之势,没有绝对的安全之时,你只能穿着凯甲,否则伤的是你自己!”
罗毅眸光一敛,凝视着我,伸手扶我起来。
我随他扶着,反正我越是扭捏,越是说不清。
我已经许久没有出房门了,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睛。
夏荷扶着我,缓缓地往前院而去,厅里依旧扎着绸花,但是罗毅的棺木已经由小卓子几人护送去皇陵了。
就连牌位也拿走了。
我的心里空落落的,就像大病一场,看着空阔的庭院,唯有茫然。
收回了视线,心里已有了决定,我不能这样任人欺侮,这不是我柯兰的作风。
如果法律不能决解,那就私了吧,血要用血来偿还。
罗毅见我不吭声,便转身走了。
府里的人见我好转,甚是高兴。
我坐在厅里,看着墙上挂着的罗烈的画像,眼泪又止不住滚落。
我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翌日一早,我坐着马车进了宫。
听说皇帝在御书房,便让太监去通知了。
片刻,得允,便提步进了房。
我穿着一身素衣,脸上自然也难掩憔悴。
上前施礼道:“兰儿见过父皇,父皇吉祥!”
“起吧,听说你病了,可好些?烈……儿走了,你……算了,不提了。来人,去叫太医来给二王妃把把脉!”
皇帝一副极痛心的神情,倒让我也不好指责了。
或许罗毅说的对,他们也是亲人,骨肉连心。
反正这皇家的事,真正让人云里雾里的。
“父皇,不用了,儿臣只是有了身孕,所以才身体不适,现在已经好多了!”我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