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微微蹙眉,淡淡地道:“知道了,去吧!”
“是!”侍卫退去后,我回头探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清静的日子怕是过不成了,回去吧!”罗烈挟了挟马肚,马儿小跑着,往住处而去。
我却担忧地道:“王爷,皇上若是问起劫灵的事,我该怎么办呢?要不,我跑吧!”
“傻丫头,有我呢?你怕什么?再说你有功,又无错。真想一辈子在这里呆着啊!兰儿,你是对的,哪里都比皇宫好!”罗烈不无感慨地道。
“那是你因为你是王爷,不愁人欺侮你,不怕没钱用。做真正的百姓也是很苦的,只要自己有心,在哪里都能过上好日子的。你看我晒得跟泥鳅似的,皇上见了,估计都不认得了!瞧你,这脸皮厚得,还是老样子!”我又忍不住戏虐他,每天拿他打趣,那是我的乐趣。
于是他又提高了嗓门,笑声在山谷里回荡。
翌日,罗烈带着人,去入口处迎驾。
我站在院门口,看着山下,浩浩荡荡的队伍,看不到尽头。
少说也有几千人马,黄色的布帘闪动着金色的光芒,拉近了视线。
皇帝下了马车,带着一行人进祭殿去了。
皆是一片白衣,在我看来,像是在看幻影,好在是光天化日。
无可不想再去三跪九扣,便坐在院中青松下,看着从松针里漏下的光点。
青松下的石台,还是罗烈亲手砌的,有时候我们便端着碗,一起挤坐在这里吃饭。
我笑他没王爷的样子,他笑我没王妃的样子。
可是现在,皇帝的到来,不晓得还让不让守陵了。
正午时分,我正做好饭,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
随即是皇帝说话的声音:“兰丫头呢?朕听说她是齐月的公主,大义凛然,深明大义,朕听着都觉得讶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