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极力地昂起了头,不甘示弱地道:“不好意思,本人从来没听说过,扫地的还有师傅。齐月灭亡了,所以我扫地,你呢,也不过是个扫地的。欺人不要太甚……”
“亡国奴,敢跟我顶嘴,我就是收拾你,又如何……”柳青反常的蛮横,伸手向我挥来。
我急忙闪躲,她的手重重地甩到了我的耳根,我的耳朵轰地一声。
我抚着耳根,愤愤地瞪着她,转身离开。
我不敢跟她正面冲突,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好汉不知眼前亏。
她冷笑了声,得意地拍了拍手。
我出了门,猛得回头,一字字狠狠地说:“柳青,这一巴掌记住了。我会亲问皇上,我是不是亡国奴?天下本是一家,现在重归一统,我们只是回归而已,你却说我们是亡国奴,你这是逼人离心,想挑起回归的百姓再次**吗?一个巴掌算什么,脑袋掉了才可惜,你说是吗?哼!”
柳青怔住了,她哪里想到,我这样的小丫头,会这样严词犀利,给她按了这么大的罪名。
夕阳西上,金色的阳光照在银杏树上,那一树叶儿像是黄色的蝶儿,随风飘落。
一个修长的男子负手立在杏树下,穿着白色的锦袍,袍上绣着粉色的牡丹图,秋风吹起了他的袍摆。
我情不自禁地举起了手,想将这幅秋色美男图给拍下来。
只是没想到,螂螳捕蝉,黄雀在后,身后传来了一声冷然地喝声:“哪来没规矩的丫头,你是在扫地吗?又是你!”
“三王爷吉祥,我……我在扫地!”我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战战兢兢地哆嗦着。
“扫地?为何我看到是一路的落叶?又在偷懒,还敢狡辩,自己到敬宁宫领二十板子!”他的目光像是探照灯落在我的头顶,我觉得自己的头发都掉光了,可以当尼姑了。
听到二十板子,我惊慌地抬起了头,二十板子打下去,我的屁股不开花了。
我没有钱打发人,打下去的肯定是实板子。
我憋着嘴,快要哭出来:“三王爷明鉴,不是奴婢偷懒,奴婢以为,园子种杏林,不就是应景的吗?深宫……多落叶,慨然知已秋,再……说刚落下的杏叶,这么美,扫了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