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宫的娘娘身边,肯定是一人一坑,早有人手的。
皇帝身边就更轮不到我了,伴君如伴虎,太危险。
给皇帝或王爷当小妾,没有娘家人,会被人欺侮死,说不定成了别人的替死鬼。
皇子与公主的老师我别做梦,再说这些祖宗比我那些学生好不到哪里去!
这年头容易死人,迟早被陪葬。
我挥动的扫帚,心里那个郁闷啊,看来最保险的,还是扫地了。
至少比洗衣服强,冻得要死。
扫地好啊,扫好了,没啥后遗症,至少不用担心,别人下毒,我背黑锅。
几片数叶,几片花瓣,不会砸死人。
再主要的,我只能苟活,这年头女人无才便是德,我要是太聪明了,这个三王爷又要起疑心,否则成分被重新定论,一定被斩草除根,给咔喳了。
“死丫头,三王爷跟大总管到跟前,还不跑地请安!”身后响起了太监公鸭般的声音。
我急忙跪地请安:“奴婢见过三王爷,见过大总管!”
“起吧,去敬宁宫领新的宫服,!”三王爷的声音听不出高兴,也听不出不高兴,依旧是那么的冷淡。
要不是穿的服饰,恐怕他早也不记得我了。
“哟,前朝还有人活着啊!不知道皇上要来吗?瞧这地扫的,啧啧……一条条的扫帚印,树下还有落花!”刚刚那个小太监,指着边上的桂花木,好似见了大老鼠一样。
我心里那个火大,这么大的地,让我一个人打扫,忙得过来吗?
边上那个大太监都没吭声,三王爷也没说过,他一个小太监算个鸟啊!
我憋着气,等这些人走远了,才爬了起来,揉着膝盖,往西北边的敬宁宫而去。
没想到,我在御花园里呆了一上午,宫里改头换面了,来来往往许多的宫女与太监,将我当怪物似地打量。
也难怪,她们都穿着一样的墨绿色的绸衣,腰斜系着一条绣花衣带,在白色的领子与裙子的衬托下,十分的简洁端庄。
而我,肩上扛着一把扫帚,穿着松垮的衣服,活脱脱一个小乞丐。
“喂……喂,你谁啊?怎么进来的?”
我郁闷,又是个死太监,真是人善被人欺。
看来他才是我的上级主管,县官不如现管,我谄媚地上前请安道:“公公,我叫柯兰,是三王爷让我来领宫服的!”
“你是前朝的宫女?是扫地的?”大监冷眼相对,我怀疑,秦阳国的人都是狗人生的,因为都是长着一对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