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萧歌
年龄:24岁
职业:军人
简历:18岁入伍,20岁选入第九野战军侦察连,21岁任排长,23岁任连长至今。
简评:单兵作战能力极强,善长格斗、射击、驾驶。思想素质过硬,执行力优秀,从军期间无任何不良记录,曾被“东北虎”特种作战部队点名选拔三次。
……
讯问室静可聆针,师长廖凯双手支在宽大的办公桌上,他的面前摆放着萧歌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资料,厚厚的资料上面赫然放着军管处出具的萧歌简历。
廖凯的视线从资料堆上移开,本来红光满面的脸色现在变得发紫。他的对面,满身血污的萧歌坐得笔直,双手被反铐在椅背上。萧歌的身后则站着两名军管处的士兵,子弹上膛的95式突击步枪顶住萧歌后脑。
狠狠瞪了萧歌几秒,廖凯坐回沙发里,点燃一支烟再深吸一口,然后沉声问道:“萧歌,特种部队要了你三次,我都压着不放,你是不是恨我耽误了你的前程?”
萧歌双眼血红,茫然摇头。
深深吸了口烟,廖凯的声音有些发抖:“我不放你,是因为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兵。特种部队是部队,要保持战斗力,老子的部队也是部队,也要保持战斗力,老子凭什么把自己的家底子给他们?我把你留在这里,给你最好的待遇,还把一百多号人托付给你,我全心全意相信你,我相信你能给我带出最好的兵。”
廖凯的语气充满惋惜和疲惫,就像眼看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被人抢走但又无可奈何。又吸了口香烟,他猛的站起,把半截烟屁狠狠摔在萧歌脸上,炸雷一般吼道:“可是你他妈都做了什么?你竟然杀了一个平民,还是碎尸!你混蛋!你在找死!你他妈找死也就算了,还非得编出这么个鬼话糊弄老子!”
萧歌抬起血红的眼睛,惊恐地望着廖凯,沙哑着嗓子说道:“师长,你认识我三年了,你觉得我萧歌是撒谎的人吗?我真的没撒谎,每一句都是真话!师长,这件事真的很诡异,我死没关系,但你要尽快把事情报告上去!”
一拳砸在桌子上,廖凯几乎蹦起来:“放你奶奶的狗臭屁!如果你没撒谎,那就只能说明你是精神病!你他妈拿死来威胁老子?你以为我舍不得毙你?给我打!往死里打!”
萧歌身后的士兵猛地倒转枪口,“啪”的一声,十斤重的枪托打在萧歌后脑,殷红的鲜血瞬间冒了出来。
“说!现在跟老子说真话!”廖凯虎目圆睁。
“啪!啪!”
又是两下重击,萧歌满脸鲜血,已经摇摇欲坠。
门铃响起,行刑的士兵停止动作,廖凯按下接听键,门外岗哨的声音传来:“报告首长,军委派来的工作组到了,他们在会议室,现在就要见萧连长。”
“工作组?一个小屁连长杀人,至于派工作组吗?”
“……首长,您看怎么处理?”
“告诉他们马上就到。”
挂掉通讯器。廖凯的眼眶有些发红,叹道:“现在天王老子也救不活你了。”转而吩咐道:“押着他去会议室!”
行刑的士兵有点慌乱:“师长……他这个样子被军委看到恐怕不好吧?是不是把脸洗干净再带去?”
廖凯烦躁地挥挥手:“就这么带去!老子的兵,老子想怎么管就怎么管!”
……
偌大的会议室只有两个人,一个美到极致的少女,一个瘦小干枯的老头。廖凯进门就愣住,这两个人不管衣着还是气质,都绝不像是军人。少女美得就像电影明星,老头就像土里土气的老学究。
斜了一眼勤务兵,廖凯没好气地问道:“这就是军委工作组?你他妈是不是眼花了!”
勤务兵小声答道:“师长,从大院门卫到警卫连长,他们出示了好几次证件,确实是军委的。”
正在疑惑,土里土气的老学究抢先说道:“廖师长?您好,我们是军委派来的,这是介绍信。”
“介绍信”很简单,但军委的钢印却是如假包换:兹委派谢炳生、夏瑶,代表军委正式介入511案件调查工作,望各部门全力配合。
老学究礼貌的一笑,露出满嘴黄牙:“我是谢炳生,在国家历史研究院工作。这位是夏瑶,国家科学院一级院士,主要从事人体物理学以及生物机械学的研究。”
同谢炳生握了握手,廖凯更加疑惑:“你们……是科学家?不好好研究学问,怎么学起福尔摩斯来了?破案你们不在行,我看你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说着话廖凯摆出了送客的姿态。夏瑶柳眉一竖似乎想发作,谢炳生抢先笑道:“没办法,军委的委托,我们也只好硬着头皮来看看了。您放心,我们做个笔录就走,不会耽误您的正常工作。对了,这是我的工作证。”
廖凯再次呆住,因为他看到,谢炳生的工作证是橘红色的!这是特种工作证件的颜色,只有军委直控的顶级重要部门才有资格拿这种证件,比如核弹部队、远程攻击部队、核攻击潜艇。
萧歌只不过杀了个平民老百姓,虽然性质恶劣但也不至于惊动这样的部门吧!谢炳生的工作证,第一页只有一个硕大的钢印:绝密,国防部,第九部队。
廖凯不敢再看,恭恭敬敬把证件还给谢炳生,正色说道:“我不知道这件案子为什么会惊动你们,也不知道第九部队是什么部队,我只想告诉你们,我以军人的荣誉担保,萧歌是个好连长,更是好战士,他不会平白无故杀人!请你们认真做好记录,认真调查事情的原委,我们师目前共有4000多名军人联名担保萧歌,我今天就会把担保书呈交军委。”
谢炳生郑重点头。
咬了咬牙,廖凯回头喊道:“把萧歌带进来!”
萧歌头上被枪托砸出来的伤口没经过任何处理,此时脑袋已是血葫芦一般。他身上也是破烂不堪,干涸的血迹甚至掩盖了迷彩服的颜色。
与谢炳生同来的夏瑶始终没说过一句话,这时见到血人一般的萧歌,忍不住惊呼道:“廖师长!你身为师长,竟然敢随便对疑犯用刑,你这是知法犯法!”
谢炳生蜡黄的脸色也变得苍白,惊恐地看着廖凯。
廖凯干笑一声:“这小子跟我撒谎,我揍了他几下,不过他身上的血却是被害人的。”随即转头说道:“萧歌!这两位是军委的首长,你说话要小心,如果说错了话,后果你知道的!”
看着廖凯连连眨动的眼睛,萧歌苦笑道:“我说的都是真话,死就死吧,不过师长你要记住,我没撒谎。”
夏瑶坐进沙发里,拿出本子做记录。谢炳生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萧歌你好。上午案发之后我们就得到了消息,我看过你的资料,也听取了战友对你的评价,综合各方面的因素,我觉得你的品质非常优秀,是合格的军人。可这就更激发了我的好奇心,你与被害人素不相识,为什么会杀人呢?而且是极其残忍的碎尸杀人?现在请你详细的把事情经过讲述一遍好不好?你放心,我和夏瑶是科学家,我们可以接受许多别人无法接受的事情,不管你有过怎样古怪的经历,我们都可以帮你分析事情的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萧歌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经历的事情,连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做梦。不过既然你们想听,我再说一遍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