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让你见识见识!”潘井之正欲动手,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二位爷,别打了!”
“嗯?”潘井之和严剑同时向声源望去,一个管理街道的都头慌慌张张的跑来,虽然他隶属潘陨峰部下,但对于严家这种有些名气的家族还是惹不起啊。
“哼!只要他还我四百万和‘千银’就行了!”潘井之双手抱胸,道。
“好没规矩的小辈!”严剑摇摇头,道,“明明是我家岩儿买回来的,你怎能说是你的呢?”
“啧,好厚的脸皮!”白尚风骂道,对于‘千银’,白尚风也是很喜欢的,他府里还有一本《千银式·二式》,像严剑这种小人,如果遇上他,结果只能是形神俱灭。
“啧,你好不要脸!”潘井之一掌挥出,“风掌,掌风赫赫!”
“啧,破元掌!”严剑不会站在那等潘井之出手。
两张相抵,谁都没有了保留,潘井之一个翻身,后退了五六米才停住,严剑竟是直接硬生生的撞在了严家大门。
怎么又打了起来?都头擦了擦汗,道:“二位,你们两边我都得罪不起,还请到决斗场一决高下。”
“好,正有此意!”严剑怒了。
“就这点赌注,去决斗场太不值了。”潘井之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那么你想赌什么呢?”潘井之的话勾起了严剑的兴趣。
“这样吧,我们府里的人,我选一个,战你们全府人,我们两个都败了,算你赢,千银白送不要钱。你们全府都败了,那么给我九百万,还有千银,如何?”潘井之不知哪来的勇气,竟如此夸下海口!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大多人都认为潘井之疯了,两人战三百人,好玩吗?这潘井之未免太狂妄了!
“哼!”严剑冷哼一声,“你以为‘千银’真的值那么多钱吗?”
“哦?那么说,”潘井之摸了摸下巴,笑道,“你怕输?”
“啧,”严剑沉默了良久,心中运算着各种结果,但无一都是潘井之惨死,“好,我赌!”
“很好,那么我回潘府了,你也去找你的人吧,半个时辰后,决斗场见!”潘井之转身,走了。
“好,很好,”严剑冷笑道,“潘井之,只要你敢赌,我就敢玩!”
……
“嘭”潘井之一脚踹开了潘府的大门,“玩大了!玩大了!”潘井之哀嚎着,“师父,你教我乱说什么啊?”
“放心,淡定,”白尚风道,“正好消化一下那些启明星辰丹剩余的那些元力,都是你吸收不了,而我却能吸收的,你可真是暴殄天物啊,才提升了这么点。”
“啊?什么意思?”潘井之道。
“也就是说——”白尚风买了卖关子,“现在说出来就不好玩了,不过,严家死定了!”
“哦,”潘井之点了点头,“我找千叔下。”
潘井之对于潘府还是很熟悉的,两三下就找到了千光豪。
“少爷,你疯啦?”千光豪道,很明显,消息来得很快。
“没有啊,”潘井之摇摇头,道,“我哪里疯了?”
“你难道想一人单挑整个严家吗?”千光豪咬咬牙,道。
“没有啊,”潘井之依旧摇着头,“我不是来找你吗?”
“额,你这小子,”千光豪道,险些给了潘井之一个暴戾,“那么坑的条件你也提得出来?!你有把握吗?”
“我没有把握。”潘井之道。
“你!”千光豪一个巴掌直接挥出,潘井之反手一接,掐住千光豪的手腕,使千光豪不得不平下怒火。
“哎呀,你别激动,”潘井之放开了千光豪的手,刚才他用的是‘擒龙术’可以短暂地控制对手的肢体,甚至,技能,“加上你,胜率超过六成。”
“哦?说来听听。”千光豪道。
……
决斗场,两家人早已挤满了,观众席上,欢呼声一阵连一阵,看热闹的人几乎是半个魏阳城的人了,场内还算有钱的,至于场外的穷人也是将决斗场围得里三圈外三圈的,碧家碧坤、碧叶等人自然是来了,但肯定不是看热闹的,这一场决斗,虽说力量悬殊,但毕竟潘家家主是魏阳城城主,要动潘家的人还真有些不易,但严家也是在邻里乡外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真打起来,胜负还很难说。
“潘井之!”严岩看见潘家人马众多,便指责道,“你带那么多人,是要反悔吗?”
“严大公子,”潘井之笑了笑,“你倒是蠢得很,我会只带一人来吗?你们若耍些手段,我连脱身的机会也没有了。”
“找死!”严岩气得脸色发青,差点又用了一记破元掌。
“稍安勿躁,”严剑拉住他,将他甩了回严家人马中去,“激将法不懂吗?给我机灵点!”
“潘公子所言极是,”严剑笑道,“犬子就是如此,不必见怪。”
“呵呵,想必也是家族遗传。”潘井之笑道。
“哈哈哈……”严剑也笑了,这个老狐狸可谓是老奸巨猾,什么话都听得进。
在严剑身旁,一位年过六旬的老者,坐在紫檀木椅上,脸色犹如一缸黑染料,搅着,越搅越浑浊,正恶狠狠地怒视着严剑,气息越来越不平缓。
“剑儿,”那位老者掐住了严剑的衣服,向后一拉,将严剑的头拉到自己耳边,满腔怒气,低声道,“你什么意思?”
“额,”严剑显得有些无奈,全家脑子都抽了吗?严剑只好在在那位老者耳边回了几声,“父亲,这只是个计划,不必见怪。”
“哼,”那位老者一掌轰开他,“你好自为之。”
严剑打了一个趔趄,站住身形,家族遗传到不一定是胡说,。严剑笑了笑,道:“说吧,你们那边有几个人?”
“人?”潘井之笑了笑,“我们这边不少,你们那边到没几个。”
严岩刚挤出人群,听到潘井之这句话,差点气得又动起手来,碍于父亲,忍住了。
严剑脸色也不大好,身旁的老者更受不起这种侮辱了,紫檀木椅的扶手被抓得吱吱作响。
沉默片刻后,严剑才缓缓开口,道:“是是是,我们这边都是些下人,不必在意。”说完,严剑向后做了个手势,让严家众人不要轻举妄动。可那位老者老不愿意了,两掌拍断了紫檀木椅的扶手,气势惊人。
“剑儿!”那位老者怒喝,“你的尊严呢?!”
“父亲大人,”严剑吓得单膝下跪,有时候家中有长辈固然好,但弊也大啊,“父亲大人不要生气,我自能整治这小子。”
“严剑哥,”身后的人群中响起一个沉稳的声音,“让我上吧。”
此话一出,那位老者立刻投去赞赏的目光,道:“严家能有如此英勇的小辈,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严剑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不知道要说什么。
“严剑哥,让我上!”
“严剑哥,我去!”
“严剑哥,我愿出战!”
“严剑哥……”
严家顿时一片哄闹,求战胜彼此起伏。打架就怕猪队友,关键时刻倒持太阿,正所谓:“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潘府这边,千光豪笑道:
“严家那群小子还真好玩!”
潘井之点点头,没说话,只顾着跟白尚风交流:
“师父,那位老者气息很足啊。”
“呵呵,有点实力。”白尚风笑道。
“少爷,你这激将法用的好。”千光豪不禁赞叹道。
“呵呵,”潘井之笑道,“严剑有些脑瓜子,但牵着一群猪就别想打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