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要去武汉,早说嘛,还可以同路。”
身边的古白用自己闪亮的光头加凛然的杀气,成功的使一个瘦小的男人给他让了个座.。
“突然想起有件事要去晴川阁确认,你如果没事的话,不如给我带个路?”夏七问道。
“好,就算还你个人情,你在武汉的消费,我全包了。”古白豪气的道。果然只有自己是穷人,夏七悲切的想道.。
到了市内,夏七习惯性的掏出手机导航想要查查地图,却发现古白已经伸手拦了一辆的士.。
“话说你来晴川阁干嘛?严格来说晴川阁不属于古建筑,是在文革时期重新修建的,里面也没有什么对修炼有帮助的东西。”看来古白对晴川阁比较了解,毕竟是武汉人.。
“只是有胡乱的些猜想,想证实一下而已。”夏七摇了摇头。
古白不再多问,不多时两人便越过了一座城门,的士停在了马路旁,古白付过车资,两人便越过马路,站在了晴川阁的门前。
在大门右边的小屋里有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在看着报纸,夏七刚欲询问票价,就见那老人指了指窗口边的一个纸板,上面写满了各种名字和电话。
“原来是免费的,真是良心的景点啊。”夏七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就走了进去,古白饶有兴趣的跟随着他,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夏七明显对门口的建筑没有兴趣,继续往里走着,一条向上的阶梯上,一对新人正站在阶梯上拍着婚纱,女方好像对摄像的角度不太满意,久久不肯离去,阶梯下的游人又不好打扰,只好静待他们拍完。
夏七毫不在意那对新人射来的视线,神色如常的走上阶梯,看着挡在面前的摄影师和两个青年,他有些烦躁的看了古白一眼。
古白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走到了那个摄影师身边低声说了一句,那个摄影师犹豫了一下,让开了道路。
走上阶梯,入目的是一组牌楼,正中刻着四个大字:禹稷行宫。夏七看了一眼,转头走向了右边的观澜拱门。
晴川阁前眺望江水的人很多,夏七看了一眼,依然没有停留,甚至连身后的晴川阁也没有进,他仿佛在找寻什么东西,到现在为止,一座建筑他都没有进去。
二十分钟后,跟着夏七把晴川阁转了几圈的古白忍不住说了一句:“你到底在找什么,不能告诉我一起找么?”
“寻物要的是静心,你这般浮躁,只怕会延误我的进度。”
夏七摇了摇头,但想着他已经跟自己瞎转了这么久,又有些不好意思,于是道:“我在找一株树,树干需一人合抱,树干表面有一大块淡淡的疤痕,不离近的话应该看不出来,所以找起来很是麻烦。”
古白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夏七,然后说道:“那棵树的疤痕是因为以前烂掉了一大块,所以用水泥补起来的。”
“你怎么知道?!”夏七有些惊讶的问道,难道自己小看了古白的心境?
“因为那棵树我小时候就见过,而且它现在就在你的身后。”古白一脸白痴没得救的表情.。
夏七转过身子一看,只见一颗巨大的树木立在自己面前,树干上有一块长条的疤痕用颜色相近的水泥填充着,疤痕上挂着一个白边小蓝牌,牌首写着两个略大的字:女贞.。
“咳咳,好吧,光头,你帮我放哨,我要在这里挖点东西。”夏七说着就掏出了一把折叠铲.。
“我擦,你别叫我光头了,还有,这大白天的你要搞什么鬼啊,这好歹也是个景区啊,你想在这挖地?你怎么不去黄鹤楼里刻字呢!”古白有些崩溃的说道。
“额,说的也是,那你先记下位置,我们晚上再来。”夏七觉得古白所言有些道理,于是准备暂时放弃。
“.我们?我晚上还要跟你出来?”古白觉得自己真是撞上鬼灵了,去考个凡尘的资格认定,居然捡了个大麻烦回来。
“额,我平时不怎么出远门,山林的话还好,城市里的自然气息太过稀少混杂,我根本辨别不了方位。”
“.。那就晚上再说吧,接下来我带你去黄鹤楼看看?”古白认命般的带他走出了晴川阁。
“没兴趣,还是找个地方吃饭吧。”
“.。”
后半夜,熟睡中的古白被一阵剧烈的晃动吵醒,只见屋内灯火通明,夏七正穿着一身黑衣站在他的面前。
“我擦,你不是吧?现在凌晨两点半了!”古白看了一眼身边的手机,翻了个白眼就要继续睡下。
“我要往你的光头上刻字了。”
“靠,你还有没有人性啊,出发出发!”
精气十足的夏七和一脸困顿的古白翻入了晴川阁内,两人的身上贴了某种静音的符咒,行走之间没有一丝响动,如同两团走动的黑雾一般。
“就是这了,你快挖吧,我要困死了。”
“用你的光头给我照个亮。”
“你是不是想死啊,地上的包里有专用的挖地铲和探照灯,速战速决!”
“盗墓的装备?你以前挖过人家祖坟?”
“你再说话我就喊人了啊!”
夏七不再说话。静下心来慢慢挖掘,随着脚边的泥土越来越多,坑里也多出了一丝诡异的气息,一丝丝寒意从地底冒了出来,正在挖坑的夏七感觉空气中多了些似有似无的气息,那气息有些杂乱,也有些暴戾。
“你感到了么?”一旁的古白突然说道。
“嗯,似乎有一种凶恶的气息在接近我们。”夏七没有停下手中的挖掘,随着他的动作越来越慢,坑底慢慢出现了一个玉石般小盒,那小盒散发着阵阵寒意,就像地窖里的冰块一般。
“这盒子是什么法宝?好强的寒煞之意”看着夏七将那小盒取出后,周围的空气似乎都有些凝滞的意味,古白不禁有些好奇。
“将那盒子放下吧。”不知何时,白日里所见的那个看门老头站在了两人身后,他的手一挥,这片天空就被数盏灯笼给点亮了。
“老人家,这个盒子是我应得的东西,恕我不敬了,走。”夏七说了一句后就欲和古白离开这里。
“走是可以的,我再说一句,盒子留下,年轻人不要这么浮躁啊。”看门老头呵呵一笑,一个灯笼无风自动,飘到了两人面前。
“额,老人家,我是汉口古家的古白,今日但请你给我古家几分薄面,放我们走吧。”感受着那灯笼里的诡异气息,古白有些凝重的出来施了一礼道。
“那个玉盒里装的可是一只残暴的凶灵,据说十年前它在这晴川阁内滥杀无辜,残害数人,后来被虎符宗的张天人出手镇压,所以才得以平静,如今你二人却想要将它放出,你们觉得这样对么?”看门老头听到古家的名字神色也是一面,然而却依旧固执的拦在面前,并试图说通他们。
“夏七,这个.。你怎么看?”古白有些犹豫的望了一眼夏七,却发现夏七正陷入了某种沉思的状态。
‘我是被周黑鸭礼包内的画所引到这里,碰巧挖出了被虎符宗镇压的凶灵,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崇文礼的名号以及对待我的态度不似作伪,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隐情,所以才不便向我明说吧,不论如何,今天这凶灵我是志在必得了!’
夏七打定主意后,神色也不再犹豫,他取出了自己的木剑对古白说道:“这玉盒对我至关重要,今日不管你助不助我,我都要离开这里。”
“小子果然冥顽不灵啊,就让老夫教育你一番人外有人吧。”那看门老头故意只对着夏七说话,想来是不想和古白有什么摩擦。
随着看门老头的话音刚落,那悬浮着的灯笼纷纷向夏七汇聚而来,不知为何,往日所见的灯笼多半是温暖照人的,今日的这几个灯笼却有些阴冷的寒意。
夏七面色平静的用木剑击向那些灯笼,却发现两者刚一接触,自己的木剑竟然挂上了一层白霜,连带着自己握剑的右手都有些迟滞起来。
‘这是什么诡异的功法,和那日养心的血炼法还略有不同,这灯笼阴气十足,倒像是某些鬼灵的术法,可是见那老头面色红润,又不是长期从事阴阳工作,哪里修炼的这种诡异功法?’夏七有些头疼,自从养心真人开始,自己碰到的对手要么强势,要么诡异,真是烦躁的很。
突然,夏七的耳边听到了啪的一声,他顺着声源过去一看,发现自己右手的木剑竟然已经冻裂了,与此同时一只阴气十足的灯笼越过这只即将碎裂的木剑,直向他的胸口冲撞而来.。
“危险!”只听一声大喝,伴随着一道雷鸣,古白出现在夏七的身边,一拳就击飞了那只灯笼,同时拳头上也挂上了一层白霜,他用力的甩了甩,竟是无法甩开。
“古家的小子,老夫可是十分不喜欢多管闲事的人,看来今日说不得也要将你葬在这女贞树下了。”那看门老头看了看夏七身边的古白,有些遗憾的摇了摇头。
“夏七,用云符吧!我给你抵挡一分钟!”古白的面色也是有些凝重,那灯笼诡异的很,近战手段被克制的很,他已经准备为夏七护法了。
“昨天坐了一天的车到武汉,哪有时间画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