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极度惊悚的一幕,我心里面又怕又疑。害怕自不必多说,但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还有一只鬼?
难道我那天还无意中招惹了另一只鬼?
草,那真是日了狗了。枫树村民组几十年也没像我这样连续遇鬼的经历,难不成我运气如此之差。
望着那女鬼,我感觉对方跟陆家四鬼完全不同,因为对方身上带着一种更加阴寒,更加腐朽的气息。
“阿姨,有事吗?”我说完这句话,打心底佩服自己。心想难不成这女鬼也有事让我去做。
那女鬼没说话,但我却看到对方那漆黑的眼洞中忽然冒出一堆绿火。
“什么招数?”我还未还应过来,下一刻便觉喉管一紧,那女鬼赫然出现在我的身前,带着绿火的眼洞正正对着我的瞳孔。
我瞬间感到全身冰冷,心脏的跳动完全超出常人
她带血的嘴巴忽然一咧,像是在笑。
此时的我,有了一个念想,明天上午,奶奶回家,喊门不应,叫人砸门,发现我死在家里……
“怎么这么倒霉。”我很是不忿,死死瞪着那女鬼,老子跟你无冤无仇,见面就要弄死我,等着吧,等老子一会变成厉鬼,非得弄得你魂飞魄散。
慢慢的,我的意识像是脱离了身体,径直朝那女鬼的眼洞中射去。
“死了吗?”
我感觉耳边特别的安静,而周围的事物却是极度的模糊。
……
一道微弱的亮光传来,我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站在老屋猪栏外的天井里,漆黑的夜空里,挂着一轮残月。
“啊。”一声轻哼传进我的耳中。
声音来自猪栏中,我下意识的推开门,然后就看到一个男人正用双手死死的勒住一个女孩的脖子,那女孩一开始挣扎的厉害,可不久后,身子就僵硬了。
男人松开手,慢慢抬头,似乎看到了我。
我也看清楚了他。
是陈松龄。
……
“喵。”
一声尖锐的猫叫忽然传进我的耳中,随即只觉喉管一松,我憋着一那口气总算呼了出来。
再接着,我的意识回到了身上。
眼前模糊的一切也慢慢变得清晰,只见那女鬼又回到了离我两米之处,脸上带着一丝扭曲。而在它边上,一只全身漆黑的猫眼射寒星,毛发直张,尾巴更是竖的老高,嘴里正发着呜呜的声音。
“喵。”黑猫又叫了一身,那女鬼猛地扭头,看着黑猫,发出一阵咔咔的声音,似乎想赶走这只突然出现的黑猫。
这黑猫我认识,是隔壁村民组赵家上屋一个孤寡老人养的。当时,那老人还经常来我家跟奶奶聊天,每一次这黑猫都会跟着。印象中,这猫很是霸道。记得有一次,为了争抢一块肉,这黑猫居然伸出爪子挠了一条狗的鼻子,赶走了对方。
只是后来老人去世了,这黑猫也就成了野猫,在村里钻来钻去,没想到今天窜到我家来,更是救了我一命。
看着女鬼跟黑猫对峙,我吞了吞口水,想着是不是赶紧逃走。可移了两步,便觉得不行。因为逃得了今天,逃不了明天啊。更何况明天奶奶还要回家,如果这女鬼再来,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
我顿时变得冷静下来,看着那女鬼,心里快速的想着怎么才能消灭它。
是啊,怎么才能消灭一只鬼?
这时,那黑猫又是一声尖叫,并朝前走了一步,那女鬼则朝后移了一步,靠近了墙壁。
而我还在想怎么弄死这只鬼。
忽然,脑子里想起一件事来。那是我读五年级,上体育课时,几个小伙伴坐在学校里的大树下吹牛逼。一个叫何启鹏的小胖子说他有一次晚上去爷爷家,经过一座山的时候,忽然听到后面有鬼笑,于是赶紧解开裤子撒了一泡尿……然后鬼就走了。当时我知道这小子说的假话,因为对方的胆子,真遇上鬼,压根不用解裤子,直接就尿了。
不过尿能对付鬼这一说,很多人都知道,尤其一些声称遇到鬼打墙的人,都说撒泡尿就清醒了。
当然,童子尿更好。
撒尿?
我看着那女鬼,忽然觉得应该试上一试。既然决定了,我赶紧解裤子,心想可不像跟电视上那些傻鸟一样。
“你走,我殿后。”
“不,我不走”
结果都死了。
在那女鬼要我命的时候,我就想尿了,因此现在也不需要什么缓冲时间,裤子一解开,小弟弟就喷水了。
一股激流,直射女鬼的身上。我正想着如果不行,我就逃命,却见那女鬼身上冒出一丝丝烟雾,接着女鬼全身变得血红,一张脸狰狞不已,若不是黑猫死死逼着她,早就过来索我命了。
”卧槽,这也行。”看着女鬼慢慢变得模糊,我傻眼了。心想保留着童子身,果然有用。谁说男人二十多岁还是处男丢脸,嘿嘿,那是丫的没遇到鬼。
又过了一会,女鬼彻底消失了。而大厅里的灯则在她消失的那一刻亮了起来。
我有些虚弱的坐在板凳上,拿起杯喝了几口水。
那只黑猫则喵呜喵呜的在屋里转悠着,似乎不打算离去,我想了想,跑到厨房冰箱里拿出一个鱼头丢在地上。黑猫见了,赶紧低头吃起来。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身体,也没有避开。
心里狂喜,我一阵小跑,进了房间,找到根绳子跑回黑猫身边,小心翼翼的系住黑猫的颈。然后紧紧握着另一头,这可是个宝贝,不能让它跑了。
黑猫吃完鱼头,舔**掌,朝我叫唤几声,似乎没吃饱。我赶紧从橱柜里拿出晚上没吃完的红烧肉,拌了饭给这家伙吃。黑猫估计是饿坏了,低头就吃,没一会,大半碗的肉饭也吃完了。
“乖。”我蹲下身拍了拍黑猫的头:“兄弟,以后跟着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黑猫撇过头,舔舔我的手掌,好像在说成交。
“那跟我走吧。”我站起身拉着黑猫打开偏门,一路开门,没多久就到了老屋猪栏前。
猪栏的门开着,里面我挖的坑也没填上,不过现在应该是省了不少事情。
挂好电灯,点起蚊香,我将系住黑猫的绳子的另一头绑在墙上的一根木桩上。然后提起锄头接着之前的坑挖起来。
挖到一会,一只骨手出现在我眼中。
我轻轻笑了笑,猜得果然不错,那陈松龄正是畜生,下乡知青几年,居然先后杀了一个女人,两个孩子。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人。
我朝黑猫勾勾手:“小黑,过来。”以前那老人也是这么叫它的。黑猫听了,朝我走近。我指了指骨手,问:“有鬼吗?”黑猫不知道听没听懂,但朝骨手看了几眼,便夹着尾巴走开了。
这猫不叫,肯定没事。我心下大定,接着挖了起来,很快就挖出一副被白布裹着的骨骸。我掀开骨骸头部的白布,看着三个空洞的头骨,自言自语道:“阿姨,我知道你是冤死的,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有事你找陈松龄去,哦,对了,他现在就在那边。”
我正准备将骨骸抱出来,忽然瞧见那头骨左眼洞里闪过两个极小的亮光,随即一条三角头的花蛇从里面爬了出来。我吓得跳了起来,赶紧跑开。可那蛇却紧追不舍,跟着我上了坑。就在这时,黑猫猛地扑过去,张嘴死死咬住那蛇的七寸,花蛇回头想咬黑猫,不料黑猫伸出左前抓,一下就按住了那蛇的脑袋。
没一会,那三角头花蛇便死透了,黑猫咬着蛇身走到角落处吃了起来。我不敢再徒手去抱骨骸,只得用锄头将骨骸勾上坑来。
但之后,我想到了个可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