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玛用最周全的礼数将王振宇迎进主堡,一开始王振宇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来意,四个魔导士只是在蒂玛的大厅里探究魔法的奥秘,这几人毕竟是魔法师,矜持很重要。
王振宇是清早来的,可这一旦开始探讨魔法,时机就过的飞快,当王振宇他们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了。“早就听说龙之魔导士王振宇在魔法创新方面有所建树,今日一叙果真不同凡响。”
早就听说?怎么可能!老子才成名多久?真是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王振宇心中虽然暗暗腹诽,可表面却是一副谦虚的样子,“哪里哪里,不过徒有虚名罢了。”
两人就这么一直扯皮,直到坐在晚宴的餐桌上才真正说道王振宇此行的目的。“蒂玛族长,在下有一事相求。”谈判的时候先开口的一方总是会处于被动,不过这时候也无所谓了。
“哦?不是阁下所为何事啊?”其实王振宇的来意蒂玛早已知晓,只是蒂玛也一直很犹豫,到底是应该选实力强大的皇室,还是应该选近邻的波普利克拉家族。
“我代表波普利克拉家族和迪奥西多家族前来邀您加入联盟。”王振宇单刀直入的说明了来意。
“这个事情实在是有些过于重大,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啊。”蒂玛当谈不会立刻就答应王振宇,和皇室为敌是很需要勇气的。
“蒂玛阁下,我的老师曾经告诉过我一个道理,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他的嘴唇,他的牙齿一定会感到寒冷。若是我们两大家族因为顶不住皇室的进攻而失败,特里蒂姆行省在皇室眼里一定也不是什么问题吧。”
唇亡齿寒的代理蒂玛不是不懂,只是皇室的力量实在是过于强大,他不认为两大家族可以挡得住。所以哪怕他知道唇亡齿寒,也不会轻易的跟两大家族结盟。一旦结盟就是彻底站到了皇室的对立面,这样的选择对于一个大家族而言是非常不明智的,
王振宇也知道这事情急不得,可皇族大军已经开拔,不出月余便可到达阿特罗帕尼省和希柏里尔省,那些游牧部落在皇族大军面前不过是一盘散沙,等皇族腾出手来两大家族可就危险了。
“结盟之议的确滋事重大,不是短时间可以决定的,但是一份互不侵犯条约应当不过分吧?”互不侵犯条约虽然没有多大的约束力,可毕竟也是一份友好协定。
互不侵犯条约?这倒是个好事,蒂玛低下头考虑了一下得失便满口答应下来,“能与波普利克拉家族和迪奥西多家族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真是我方的荣幸呢。”
看到蒂玛答应下来,我再也也很开心,这趟旅程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不过王振宇并不觉得这个条约有用,在王振宇看来,一旦亚美尼亚行省的防线被皇族攻破,恐怕第一个落井下石的就是这个蒂玛家族。
不过各个家族之间的关系不正是如此么?王振宇告别了蒂玛,将签订互不侵犯条约的消息告诉了阿尔迪卡。这个结果虽说不是最好,可也相当不错了。
本来这事一个让人感到愉悦的消息,可接下来从前方传来的消息却让,阿尔迪卡这个年轻的家主感到万分沮丧。由于这次皇室军队所面临的敌人是外来游牧民族,所以有两支往往在各大家族私战时保持中立的魔法军团也加入了这支远征军。
也许这两支魔法军团不会帮助皇室军队攻打两大家族,可是这两支魔法军团会让婚事军团在面对游牧部落的时候吧伤亡降到最低,这对咯昂达家族而言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再说皇室军团这边,鄂土曼帝国皇帝德拉贡雄才大略,一扫鄂土曼帝国上百年的颓势,让岌岌可危的鄂土曼帝国重新成为世界一流强国,所以被人人为中兴之主,而他最强大的地方就在于他这一生曾参加过大大小小近千场战斗而未曾一败。
这样强大的君主谁不畏惧呢?现在的德拉贡正带着他的亲卫站在山丘上看着正在山下行进的士兵,这是皇帝德拉贡最爱做的事情,看着这蜿蜒不绝的士兵,德拉贡内心的成就感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哪怕德拉贡今年已经近百岁,他还是非常热衷于这件事。看着自己这大半辈子聚集起来的精兵,德拉贡想起了自己最看重的一个儿子,自己这个儿子够狠,练武也有天赋,对政治局势的把握也很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注重他的那个亲卫了。
德拉贡想到这里摇头笑了笑,缺点?这也未必,对自己亲卫好一点总归是没错,至于好色这种事,那个男人不好色?这才是真性情!
德拉贡当年就是看中了一个女人之后将其强行占有,现在那个女人就是鄂土曼帝国的皇后。这虽然不是什么光彩事,不过每次德拉贡提起来总是一脸的得意。
这里就是被游牧部落侵袭最严重的希柏里尔省,德拉贡非常了解这些游牧部落的战斗方法,他这辈子有一半时间都在和这些来去如风的游牧部落交战,可是即便如此德拉贡还是很头疼这些游牧部落。
这些游牧部落几乎全民皆兵,而且不管是任何部落的任何成员都会有他们的坐骑,不管是狼,山羊,野猪或是马,他们总有他们的坐骑。
当这些游牧部落开始进行袭扰的时候总是让人感到无比的头痛,为了尽快解决这些游牧部落,德拉贡决定立刻寻找这支游牧部落首领王庭所在。
虽然在茫茫草原上很难找得到一个部落的王庭非常的困难,可德拉贡早已积累了大量的经验,他仅仅根据前线探子传来的情报就能大致判断出王庭所在的额方向,接下来的事情就只剩下前进了。
游牧部落的首领是一个满面风霜的年轻人,他的年级不大,不过刚刚度过二十七个冬夏,他们这支游牧部落非常庞大,单单成年男子就有三万之众,他一个二十七岁的年轻人就能当上如此庞大部落的首领也不是一件易事。
年轻的首领眼睛微闭,他想起了他的儿时时光,那是他的父母还在,他们的家园仍然没有被入侵。他们那支部落的领地水草肥美,战士也很强壮。
尽管他们拥有庞大的羊群,每到冬天他们部落的粮食还是不够,于是他们总是会在冬季最冷的时候南下掠夺,那些懦弱的南人的军队连出城的勇气都没有,任由他们烧杀劫掠,日子过得好不快哉。
可突然有一天,他们这种幸福的日子结束了。他们失去了他们水草肥美的草场,失去了他们引以为傲的战士,而夺去这一切的是一个异常年轻的南人将领。
这个年轻的有些过分的男人将领甚至比他们还要凶残,他从不接受俘虏,任何挡在他面前的族人都会被毁灭,在这个将领的进攻下他们这些世代生活在草原上的部族被悉数赶了出来。
不过在他们被赶出草原的时候,所有部族中最强大的巫师也用尽他的生命结束了那个年轻南人将领的生命,也算是报了他们家园被毁之仇。
在整支部族西迁的时候,年轻的首领展现出了他过人的天赋,他带领整支部族打败了这一路上所有的敌人,最终来到了这片和他们家园一样拥有相同草场的地方,所以他们不会再离开,至于战争,草原的子民从不惧怕。
正当年轻首领回忆往事的时候,大帐之外走进了一个女子,一个如同苍鹰般美丽的的女子,这是年轻首领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这女子微微一笑,“阿提拉,你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