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现在告诉我,你刚才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木婉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可不会相信眼前的这位男子会开出这样的玩笑来。
“这个..”周大同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告诉木婉清真相,他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莫风。
莫风朝他摇摇头。
“这个..我想你还是问莫风他自己吧。”周大同将问题推给了莫风。
“你说。”木婉清回身面向莫风毋庸置疑的道。
莫风沉默,他不知道自己如果告诉木婉清真相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许久后,莫风轻叹,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告诉木婉清实情,毕竟这些事情与木婉清并没有任何的关系,就像现在,公司顺利走上正轨,她也去了鲁曼集团,一些事情也算是尘埃落定,他不想再节外生枝,他道:“算了,没什么好说的,这些事情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就好好在鲁曼集团发展吧,鲁总会给你最好的展现平台。”
“我并不在乎这些,我在乎的是你。”木婉清大声斥道:“跟在你身边这么久,难道你就感觉不到一丁点我对你的心意?”
莫风大吃一惊,木婉清的话是他始料未及的,与木婉清之间,他从根本就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可能,哪怕是以后,他都不曾想过。
“你..我..”莫风支吾了半天,也没能想到自己该怎么回答木婉清,面对她突然的表白,他无所适从。
周大同憋着没有笑出声来,他突然觉得自己今天可是做了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情。
“你在逃避。”木婉清冷言道。
“我没有。”
“你就是在逃避,不然你为什么会说不出一句话来?如果你不是在逃避,那你就告诉我,你究竟知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木婉清步步紧逼。
莫风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木婉清。换做以前,他可以直言不讳的告诉她,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可能,但是现在,他却不能这么回答,就因为他觉得此时的自己,亏欠木婉清太多太多。
“你告诉我。”
“我..我不知道。”莫风内心纠结着。
“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放不下躺在医院的丽莎,可是你也知道她能醒过来的几率几乎为零,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试着接受别人吗?”
“没有,我没有想过。”对于丽莎,莫风斩钉截铁的说道。
如果说莫风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除了丽莎,已经找不到第二个人,丽莎就是他心中最放不下的那个人,无论她以后是否可以恢复,他都不会丢下她不管,哪怕是世界末日。
“好..好..。”木婉清在得到莫风的答案后,一连说了几个“好”字,魂不守舍的样子令人怜惜,“莫风,你能够这么肯定的告诉我,你放不下丽莎,那我也可以肯定的告诉你,我一定会让你爱上我的。”
不知道木婉清离开的时候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但是那变得复杂的眼神在看着莫风的时候,却少不了她只针对莫风的那份含情脉脉。
莫风说不出自己此时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他只知道,从假释的那天开始,自己就从来没有断过遇上各式各样的问题,有些可以迎刃而解,有些无所适从,唯一让他难以接受,更不知该如何解决的就是,木婉清对他的告白。
“我该怎么办?”莫风突然又想起了医院的丽莎,这是他唯一一个可以寻求到一丝安慰的地方。
“也许你该接受她,我很看好你们。”周大同上前半开玩笑道。
莫风没有给于理会,对于这个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的人,虽然谈不上有多反感,但是至少对他不会有多好的印象,他只是没好气的白了周大同一眼。
“你怎么出来了?”见莫风没太多反应,周大同不得不悻悻的换了一个话题。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莫风道。
“哎,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是重案组的组长,谁知道你是越狱还是如何,所以我想我还是有必要问清楚的,你说对吧?”
“假释。”对于周大同这样的借口,莫风不得不如实回答。
“假释?”周大同诧异,他道:“你的判决书不是刚下来没多久吗?按照规定,如果你没有十分良好的表现,是不可能有假释的特权的,而且据我所知,监狱方好像也没有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予一个犯人假释的先例,告诉我怎么回事。”
“周大同的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态度让莫风有些反感,本来心情就不好,于是他道:“我的假释是合法的,既然是合法的,我想你就没必要关心那么多了吧?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没有给周大同说话的机会,莫风离去。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获得假释的特权,这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似乎不太合乎情理,周大同心里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可是死光自己的老同学,自己该不该去问问明白呢?这成了周大同心中的一个难题。
刁狱长的事情没有得到解决,假释的期限却如期来临,这天,刁狱长一个人便衣装扮,开着私家车来到了莫风的公司,一个监狱长亲自出来迎接一个假释刚满的囚犯,只是史上以来绝无仅有的,所以在刁狱长见到莫风后,开着玩笑道:“莫兄弟啊,你是不是觉得很荣幸?看我居然亲自来接你了哦。”
莫风哑然,心中更多的是担忧,他没敢想象本来一直对自己很不错的监狱长在知道自己并没有完成他的嘱托的时候会怎么样子对付自己,监狱可是他的天下。
“上车吧。”刘凯相送,二人下楼,刁狱长亲自为他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至始至终,刘凯都没有问过莫风一句来者何人,紧绷的面庞没有丝毫的表情,看样子他似乎并没有消除对莫风的意见。
莫风同样没有说过一句话,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把自己正在服刑的真相告诉刘凯,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把事情没有解决的事实告诉刁狱长。
走一步算一步吧。莫风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