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楼,拍卖夜,此时人声鼎沸。
“铛铛铛。。。。。。各位,谢谢大家今晚来参加我们凤凰楼的拍卖会,”一位大概三十岁左右风韵犹存的妖艳女子走到台上,立马引起了所有人的眼球,“大家好,我是媚娘,今天我们凤凰楼有五位美人要进行拍卖,和往常的规矩一样,价高者得,话不多说了,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第一位是来自西域的花铃,”穿着抹胸、低腰裙裤,戴着面纱的异国女子踩着音乐的节奏、扭着小蛮腰出现在大家眼前,立刻响起了惊呼声。
“啊呀,美人”
“美人,是我的了”
。。。。。。
最后一个音符划过,花铃跳起、旋转、落幕。
这时,媚娘又来到舞台“底价一百两,现在开始出价”。
“一百二十两”
“一百三十两”
“。。。。。。”
“三百两,成交,下一位是。。。。。。”
李怡坐在二楼包厢隔着珠帘望着楼下的拍卖状况,前面四个拍卖的都是有着异域风情的女奴,应该都是从其他国家拐卖到南国的,李怡有些感慨自己穿到钱金钏的身体虽说样子不好看,但是比起这些漂亮的女奴,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事儿。
终于等到第五位的拍卖了,李怡瞬间兴奋起来。拍卖的最后一人是位男性,俗称小倌。此时的民风算是开放,对于女子的拘束也只是在个人道德看法上,只要有钱并不看重名声的女子亦可以像男子一样进入凤凰楼这样的妓院。当然,叫小倌作陪也属正常,最怕的就是小倌被叫去陪伴男客,若是有名之士被发现有这种爱好,个人的前途算是毁了,还会连累着家族抬不起头。这个世界对于这种有违伦常的事情明面上还是比较看重的,所以男男这种事不是一般人还真不敢做,虽说有权有势的人有养男姬的爱好,但这种特别有本事的人却能够做到让知道的人噤声。由于这种较强的伦理观,相较于女奴的拍卖,小倌被拍卖的次数是少之又少,当然所拍的价格都会很高。
李怡的目的不在于真的与小倌发生那些事儿,而是让别人将自己来到妓院的事外播出去,闹得越大越好。若是价格能在一千两一下,李怡表示还是可以接受的,若多出一千两来这场戏就不划算了,还不如直接再挑个小倌,进行一场纯聊天的夜陪。
舞台上四周拉起了浅粉色轻纱帘幔,微风吹过荡起阵阵涟漪。帘后摆上了一尾琴,琴后的佳人身穿白色锦袍,没有妓院独有的胭脂风尘味,淡淡的诗意围绕周身,感觉不像是要被拍卖的奴隶,更像学子大家般的在和众人以琴音会友、切磋品茗。男子被纱帘遮挡,只能够隐约看见身形和轮廓,身材不似成年男子那样挺拔,看上去年龄应该不大,背脊直立,那种坚韧不服输得劲似乎想表达出自己该有的尊严。而整张脸隐在帘后看着并不清晰,长相应该很是秀气,这种隐约可见的样子却有种婉约的美。因为年龄不大,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脸还没长开,但长大后肯定是一个难得的美男子。
琴声悠扬,令人陶醉。李怡这种没有什么音乐细胞的人只能喝茶慢慢感受这琴音。恩,有点忧伤,有点愤怒,李怡微微皱了下眉,这尾声怎么感觉越来越凄凉。情感表达的这么明显,是个有故事的人。
音毕,等大家回过神来时,纱帘后已经连人带琴的离开,佳人并没有出来将真面目示于人前。媚娘再一次重新回到台上,报出二百两的底价后,一楼大厅因为没有东西遮挡,完全是开放式的,所以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出价,激情完全没有拍女奴时的高涨。基本上都是二楼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在竞争,并且都是女子的声音。由于有珠帘遮挡,房间内的情况都看不见,不知这女声的背后的主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二楼竞价的人多了,价格也是一路飙升,现在已经到了五百两的价格。李怡注意到正对面的房间在不停的加价,看来房间主人对这小倌很是感兴趣。看的已经差不多时,李怡示意妩儿开始喊价,并且在正对面房间喊完价后都在其上加上十两,就舒服的躺在软榻上喝着茶。
喊价声渐渐只剩下妩儿和对面房的了,价格也达到了八百两,“妩儿”李怡轻声叫唤。听到李怡声音,妩儿侧过身走到李怡身旁,看着李怡拿着茶杯喝了一口后,伸着手就把茶杯扔向门边,“哐”的一声吸引了楼上楼下的观众。李怡起身冲到房间门口的栏杆前,身后珠帘大幅度四处摇晃,可见用了多大的劲。一手紧握栏杆,一手指着对面房间就喊道:“九百两,本小姐今天跟你卯上了,敢跟我抢美男,知道我爹是谁吗?”
楼下嘈噪声再次响起,看见李怡冲出房间,显然有很多人已经认出了李怡。听着八卦声四起,李怡心头暗笑,就怕你们不喜欢这些事儿,嘴巴不够大,不然姐可要多费些功夫了。
“一千两,”对门的果然不负众望,“我家主人说了,这位小倌,主人也是喜欢得紧,势在必得,既然钱大小姐想玩,当然是奉陪到底,”绿衣丫鬟掀开珠帘,走到栏杆边朝着李怡嚣张的道。
李怡没想到对面的是个这么不怕事的,心下一乐,道:“哼,不知好歹的臭丫头,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养什么样的狗,随处乱吠,”李怡自动忽略挑起乱吠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一千五百两,谁怕谁啊。”
对面的小丫鬟气定神闲的道:“两千两,主子说了,怕这位小倌被你这猪身压死,再怎么样也是一条人命,出再多钱也必须救。”
没想到这丫头倒是牙尖嘴利,李怡顿时被气笑了,但又不得不表现出非常生气的样子,面部肌肉直抽搐。为了掩饰嘴角的微挑,李怡迈开腿就围着半圆的过道跑向对面去,二楼地板非常和谐的发出“咚咚咚”的跑步声,惊得楼下的众人慌张远离,怕逃晚了楼就垮了。
绿衣丫鬟看着李怡向自己跑过来的架势,脸上若有似无的笑在其看来也是非常惊悚的,想要转身回房间已经来不及,“嘭”的一声被李怡撞了个结实,飞落在了离原本站立位子的三米远处。
李怡不慌不忙的稳住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到绿衣丫鬟身前,抓住丫鬟的前衣领就是“啪啪”两声,看着两边对称的红肿,怒道:“臭丫头,有本事再说一遍。”
惊呆的众人缓过神来,看着被打的丫鬟想到,脸都被打成这样,还能说出什么话来。凤凰楼的人马上跑来拉开李怡,将绿衣丫鬟解救下来,马上进行双方协调和解,自始至终绿衣丫鬟的主人都没有露过面。
看来这人是个喜欢小倌不能露面的主儿,李怡很大方的甩甩手,“算了,算了,本来来这里都是想要放松开心的,不要让这小人影响了兴致。”
看戏的人也算是满意了,又有事情可以跟人唠嗑了。李怡也是很满意这效果,大气阔步的走进自己的房间,丝毫不在意外面的流言蜚语有多么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