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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接触生意

十月的阳光总是那么让人温暖。

刚跑完五千米的李怡大汗淋漓,一秒一个喘息都要闭过气去。这钱金钏的身体实在太笨重了,刚跑了一千米腿就开始颤抖,二千米时手摆不起来了,三千米心脏极具压迫,咬着牙又继续跑了两趟。

一大早上起来工作的人就看到自家的大小姐,围在湖边拖腿跑着。从东边刚亮一直到太阳斜照,不知不觉都到吃早饭的时间了。跑了大概四千米,李怡还围在湖边准备继续走上两圈,大概有一千米。一边平复心脏的跳动、舒缓全身的紧张,一边打量着自己院里的景色。

带湖的院子整个钱府只有这一个,钱氏夫妇是真爱这个女儿。这金牡院种满了各色牡丹,一般说来,种有牡丹的院子都是当家主母住的。因为在南国这花国中,牡丹有雍容华贵之称。

跑完步回到房间,妩儿已经将水烧好放在浴室。李怡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又用黄瓜片做了简式面膜,全部弄完后才坐下来吃早餐。

因为钱金钏一直在管家,李怡来后对这些完全不熟悉,花了一段时间将脑中的记忆和实际操作对了一遍,才正式开始接手管理。不做不知道,管理这么大一个府宅要做的事情很多,和管理一家公司有的一比。不过这些对于李怡来说上手的很快,总结前世的经验来说,不可能一个人干完全府的活,也就四个字“知人善用”。

府里大多数都是钱夫人生前培养的人,钱金钏接收后也就跟着,这几年时间都有些感情。至于那个厨子,是因为先前的老厨师年纪大了,儿子又是有本事的,赚了钱后希望自己父亲回家享福,也就把这工作辞了。当时李姨娘说请厨子的事交给她,保准请个做菜好的。钱金钏原本也没太在意,以为最多可能是李姨娘的亲戚,肥水不流外人田,厨房又是个油水多的。这点钱,钱金钏还不太在意,并且这新厨师做的菜还是不错的。可没想到捞油水是一方面,居然让他们从这方面想到办法害人。

这么多年下来,钱金钏不太在意后院这些事情,也就没有发现府里很多新近的下人都被姨娘们收买了。有些缺钱的老人不一定会看在已死夫人的面上而继续忠心钱金钏,所以钱府的风向早就分为了几块,很多人都不太在意钱金钏这个真正的管理后宅之人。

那天过后的第二天,李怡就把那厨子给修理了。这一年多两年的时间,他左扣一条肉,右拿一把蔬菜,也贪了近五十两银子。不顾李姨娘说什么,直接将他丢给了官府。

弄走那厨子后,李怡敲打了一番钱府大管家。这管家钱浩也是个人精,跟着风向走。以往这种墙头草,李怡是不会留着的,但钱浩也是钱府的老人,在钱老爷那也没有出过差错。看在他没有对钱金钏做出实质的伤害,李怡也只是提点下他站好队。

喝着白粥,加上几碟小菜,李怡神清气爽。这钱浩做事还是挺靠谱的,新请的厨子手艺很合李怡的口味。

今天钱老爷要带李怡去店里熟悉,也不磨磨蹭蹭,收拾好自己就去了大门。那天从凤凰楼回来后,钱老爷就把李继明安排到商铺去学习了,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一面。

这是一家胭脂铺,生意不是特别好。南国本来生产的就是花,各色胭脂香薰又都是以花为主原料,所以这里的胭脂铺很多。

店铺名叫胭香阁,只有一个女掌柜和一个伙计,看到钱老板带着李怡过来,立马出门迎接。

“老爷,今个怎么来了?”女掌柜迎他们进入里屋的房间,示意伙计上茶。

钱老爷给李怡和女掌柜双方介绍后,表明想让李怡来这里学习。女掌柜名叫汪芳,嫁了个姓林的夫家,夫家本也是给钱家做掌柜的,但突得急病死了。自从丈夫死后,只能由汪芳赚钱养活一家老小。钱老爷看林氏给自己做掌柜时尽心尽力,铺子打理的也不错,现在这一家正是需要帮助的时候,就聘请了林氏的妻子汪芳继续打理。没想到汪芳也跟林氏一样,老实本分,铺子被打理的不说赚了很多,但也没有亏。

钱老爷走后,李怡跟着伙计一样,叫女掌柜芳姐。虽说先前对化妆品不是特别感冒,但上班时也是会画个淡妆。为了熟悉这方面的东西,李怡跟在芳姐的身后,遇到不懂的就及时询问,一天下来也大概了解胭脂铺的运营。

汪芳没有想到,钱家的这个嫡小姐这么积极认真的学习。本以为来这里肯定就是为了讨好钱老爷,以争取更多的家产。一开始自己看到她这样子就觉得是好吃懒做光长肉的,接触下来后,并没有小姐们的娇气,对自己这些做下人的很客气。虽不知这是不是一开始做样子,但既然想学,自己也会尽心的教导。

李怡专门就店里的胭脂水粉向芳姐讨教,知道这都是自家生产的,材料足,颜色也不错,涂在脸上效果很好,价格也公道。但是一天下来,来买的人并不多。

问了才知道,最近开了一家胭脂铺叫做“美人坊”,里面卖的不仅有胭脂水粉,还有香薰各种女子喜爱的东西,品种较其他店铺要多。

“那为什么我们也不多弄些品种呢?”李怡很是疑惑。

“说的容易,品种多了,材料、价格各类也多了,如果不是需要的人多,这些东西沉积久了,也会坏的。”

是了,在现代有防腐剂什么的,化妆品都要打开后六个月之类用完,更何况这古代都是纯天然的,没有防坏的东西。

“像那美人坊,价格定的高,老板认识的人多,听说宁国侯府那位被封为宁妃的女儿也是用的这家的,所以很多小姐夫人去买这些贵的,只为了有面子。”

李怡想了想也是,人都有虚荣心,品牌效应不就依据了人们的这种心理吗。更何况是那些小姐夫人,每天也就打扮打扮,在男人面前亮个相,与其他女人比比谁的家底更厚,谁家的女儿嫁的更好。

而且这家店的老板认识很多官家小姐,他们的东西也不错,虽然价格高,很多小姐太太们去那里买,也就觉得有面子。

这家走的高端路线,价格贵,只做有钱人家的生意。而自己家品种不多,但价格公道,夫人小姐买习惯了贵的,不会看上自己家的。而平常人家用胭脂的也不多,所以自家的生意并不算好。若没有妓院的女人,可以说是惨淡。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等人家的名声越打越响,自家的生意肯定会被挤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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