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照在一个男人的脸上,使得他原本就完美无瑕的脸庞更加雪白,而且白的让人有些不自然。
他居高临下,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黑夜中娇小的身影,是她,花朵儿,有花一样的名字
,花一样的容貌,却有冰一样的心。他又想起了她那天对自己说的话:“不可能的,夏子轩,我是不可能爱上你的,你知道吗?一个人的心其实是很渺小的,我已经有了另一半是不可能再容下他人了!对不起,子轩,真的对不起……”
想到这里,夏子轩冷笑了一下,她的另一半
————是谁?是哪个从小和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男人吗?是不是因为时光的流逝才使得他们爱上了彼此?是不是如果自己早出现的话结果就会有所不同了呢?
夏子轩的眼睛微微睁开着,他像是一个猎人在伺机自己的猎物一样看着她,直到从黑夜中突然出现的黑影将花朵儿劫走的一刹那间,
他的眼睛才睁得又大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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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位美得惊心动魄,美得触目惊心的女孩,她的面色惨白,白的慎人,她很安静,恬美的如同一件艺术品,好似一个诱惑人心的睡美人!是的,她就是花朵儿。
而手术台的旁边,夏子轩死死的盯着她,
此时的夏子轩已经换上了雪白的医用服,他手持手术刀,再一次冷笑,不错,这一切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先是找人毒晕花朵儿,然后送到手术室,紧接着再加上他这位在医学界中大名鼎鼎的脑科主治大夫——一场阴谋,从而形成。
在他的手下不知有多少人起死回生,他医过形形色色,成百上千的病人,他千算万算可终究没有想到她竟也会躺在病床上来让他医治
,不对!是伤害!
他要切除她的脑蛋白质,只要一点点就足以使她忘掉一切,而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场手术所要付出的代价?当然,代价由她承担;果实,却被他狠狠夺走。如果她失忆的话,那么
自己就一定可以有机会走进她的心里,甚至是拥有她。
夏子轩没有戴口罩,他向前靠拢了一下,
麻醉药已经打过了,整个手术室除了他和她再无别人,他医术高超一人足以,他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和她单独在一起,今天则是梦想成真,想必以后也是如此吧。
弯下腰,他俯身亲吻她,软软的红唇,鲜美的蜜汁,夏子轩贪婪的享受着,终于,在5分钟后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她,举起手术刀,手起刀落,花朵儿的头上多了一个深深地伤口,而此时花朵儿的眼睛竟一下子睁开来,将正要下第二刀的夏子轩吓得连连后退,手术刀也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揉了揉眼睛重新观看才发现花朵儿的一直都是双目紧闭的呀!再说了,她都已经打了麻药,怎么会此时醒来呢?
夏子轩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紧张的都出现幻觉了,可是面对眼前这个女孩,自己又怎能不心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一针终于停留在了女孩的头上,夏子轩闭上眼开始擦汗,“还好手术成功了,如果她要真有什么事的话……“还没待夏子轩思考完,他的脑海里就渐渐产生了一幅画面:一个闭目的女孩安静的躺在床上,自己向她靠拢,却在要触及她的时候,她猛的睁开眼睛并以一种极度仇恨的眼神望着他,仿佛在用眼神来伤害他,这种眼神使他压抑的无法喘息。“啊!”夏子轩被吓得缓过神儿来,他脱掉手套疯狂的跑向卫生间。
一来到卫生间夏子轩就开始呕吐,那个眼神充斥在的整个脑海中,痛苦和恐惧纠缠着自己,他总感觉有些刻骨铭心。静思片刻,他想起花朵儿才刚做完手术不久,身体还甚为虚弱
,于是拿出电话:“喂?”夏子轩忍痛着说:“是王护士吗?麻烦你去一下307病房,那有一个病人刚做完手术,你去看看她,给她输些营养液,嗯
,谢谢你了。”挂掉电话他还是不放心,急忙来到水龙头前漱口,可刚转身正要离开,却感觉身体失去重心,“咚!”他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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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了不知几个小时,花朵儿的手动了一下,眼睛也微微的睁开,她努力带动身子坐起
,却感觉无尽的疼痛来自于头部,她下意识摸了一下,又马上弹了回来,是一个伤口,又长又痛的伤口!
她头上冒出了几个豆大的汗滴,痛,刺骨的疼遍布全身,“我是谁?我在哪?”花朵儿小声的嘟囔着,一遍遍的叙述着:“我是谁?我在哪!?”意识到这一点的花朵儿大声的哭起来,记忆,我的记忆哪去了???将手上的针管撤掉,花朵儿按着伤口,赤着脚跑出去,“我是谁?我在哪?”她一遍遍重复,对着过往的人一次次询问,没有人回答她,也没有人敢理会她,她感到了别人对自己的冷漠,她更加的绝望。
“我是谁?我,在哪……”
方向,没有。目的地,不知道。去哪,随便。花朵儿只是漫无边际的行走,直到走的连自己回去的路也找不到时,她才颓废了下来,
她累了,想休息了,不想再做不必要的挣扎了,她,真的绝望了……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刚做完手术正要洗漱的李医生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夏子轩,他马上蹲下扶起夏子轩说:“夏医生,夏医生你醒醒呀!”
李医生见他没有反应,出于医生本能,他开始
掐夏子轩的人中,可并没有太大作用,迫于无奈,李医生只好选择尽职尽责到底,他正鼓着嘴要做人工呼吸时,“咳,咳!”夏子轩咳嗽了两下,李医生尴尬的转过头,“谢谢。”夏子轩打破窘局,下一秒则拥开李医生,他站起来以风一般的速度跑出卫生间,花朵儿,对!花朵儿,此刻间他想到了她。
来到病房,空无一人。只剩一个还滴着点滴的针头以及瓶内一大半的药水,夏子轩望了望,花朵儿,也才刚出去不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