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了,伯母已经没事了,只是要静养,所以你得自己赶紧好起来,不然谁照顾她?”虽然我喝着酸奶,可是我还是不时的朝着监护室里观望,而捂着脸的耗子竟然看见了我不时回头的动作。
“嗯,我知道了!”虽然嘴里坚强的说我知道了,可是边说的同时我却边地下了头,眼泪在眼眶里又转了起来,偷偷的擦着眼泪的我,不想让耗子听见所以强忍着哭出声,在爷爷和伯父面前我能哭的肆无忌惮,可是在他面前我却不想流入出任何软弱的表情。
就在我强忍着不哭出声的时候,一件衣服从我头上盖了下来,“想哭就哭吧,我用衣服帮你挡了,还有我这个人也帮你挡着,虽然不是很强壮。”耗子站在我的低着的头前面小声的说着,“呜呜呜,呜呜呜,我不想哭,我...我只是眼睛酸了,我只是在排毒,呜呜呜呜。”我找着各种理由开始哭起来,“嗯,努力排毒吧,排毒完后就要努力保持好状态。”耗子依旧在我前面帮我挡着路过的人的视线,我躲在他的外套下让努力压制的泪水宣泄了出来。
“心里舒服点了没。”见我已经不再抽泣了,耗子又坐回了位子上,“嗯!给!”我从头上把他的外套拿下来递给我他,“谢谢你的外套。”耗子伸手来接我递过去的外套。
“偲偲。”就在这个时候宇少一路狂奔的冲到了我和耗子的面前,“臭小子你敢还得偲偲这样,还哭的这样,你当我是死的吗?”说完宇少的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毫无防备的耗子的脸上。
耗子直接整个人从凳子上翻倒在地上,我丢下手中的酸奶从凳子上跳起来跑向倒在地上的耗子,用手托着用手肘半撑着地面的耗子,“耗子,你没事吧,都出血了!”急忙从口袋里掏出面巾纸的在耗子的嘴角和鼻子上擦拭起来,耗子摇摇头说没事,伸手接过我帮他擦着血迹的纸。
“偲偲你干嘛还帮着他!”宇少大声的喊着一边伸手来拉我的右胳膊,“哎!”肩膀上传来一阵疼痛,我用力的挣脱开拉着我的宇少的手,猛地抬头瞪着已经哭的满眼血丝的眼睛看着还一脸怒火的宇少,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愤怒到了极点了,胸脯剧烈地起伏着,仿佛就要爆炸的气球,脸涨得通红,从脖子一直红到耳朵后,脖子上的青筋都凸显出来不停的抖动着。
“你来干嘛?一来就打人一来就想闹事吗?这是医院你当是你和那些混混打架的大街上吗?这里没你的事,你可以走了!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去,我的事不要你管!”说完这写话的我快速的把头看向另一边,自己为何会说出这样决绝的话连我自己都想不明白,心里就想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紧紧的勒着,越想问清楚越是勒的越紧,疼到连呼吸都会刺痛它。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帮着他?为什么对我说这些话?”虽然我看不见他说话时的表情,但是这几句话就像一根根的刺一下一下的扎在我已经被绳子勒的快无法呼吸的心脏上,每一下都让我疼到头皮都发麻。
“没有为什么,你可以走了,我不想成为任何的人的负担。”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狠狠的吞下一口口水,调整好脸上的表情,转过身毫无表情的对着满眼期盼又带着愤怒的布满血丝,嘴唇还在微微颤抖的宇少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的说了出来。
听完我的话后站在我面前的宇少突然变了脸色,眼光由愤怒慢慢的阴暗了下去,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但并未说什么。本想伸来触碰我的手停在半空中不自然的动了动手指,然后慢慢的缩回到身旁,他的喉结慢慢的动了一下,胸口不规律的浮动着,最后随着他的一道长长的呼吸声,转过身的他整个身子微微颤抖了好一会,然后头也没回的直接冲向了远处的医院出口。
看着奔跑向远处宇少的身影我抬起了左手,很想喊住他告诉他我并不像自己说的那样想和他以后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张着嘴的我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仿佛声带已经被割断了一般,喉腔发出一阵阵的干疼。最终宇少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慢慢放下手的我紧紧的抓着衣服,让自己不至于被心里传来的疼痛打到。
“你应该和他解释清楚,也许他是误会了什么!”耗子站在我身后轻轻的说到,我只是摇摇头,然后转身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你,咳咳,你的嘴和鼻子没事吧!”虽然已经的努力压抑着心里的痛,可是刚开口扭曲变形的声音却暴露了我的用意,我努力的咳嗽几下来掩饰内心的苦楚。
“嗯没事,先坐下吧!”耗子指指椅子,他依旧冷静的脸没有任何的表情,我也随着他坐回到位子上,“疼吗?”耗子问到。
“嗯?胳膊吗?还好不怎么疼了!”我歪过头去回答到,耗子举起手点了点自己的胸口“我问的是这里!”看到他的手拍的位子,我沉默的转回头来,不知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因为那是心脏的位子。
“如果疼,那说明你还有重视的珍惜的人在这个位子上,那是身为一个人最重要的宝藏!而我已经把这个宝藏丢弃了,因为那个宝藏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奢侈、太沉重,不是我所承受的起的。所以不用压抑着,你比我幸运!”耗子坐在一旁淡淡的说着这些,身为同龄的我坐在一旁却被这席话给镇住了,我仿佛看到了一个蹲在冷库里的孩子,蜷缩着的他用能用的任何东西把自己的包裹的严严实实,我想伸手去救他却被他冷冷的眼神给回绝了,他又慢慢的缩回保护自己的外壳中去让人看的是那般的心疼。
“耗子...!”我正想什么的什么的时候,一群人带着爷爷朝着我走来了。耗子也从位子上站起来去扶爷爷过来,我也站起身来。
“哎呀,老爷子啊,你怎么会自己亲自来和我接体温计啊,你这不是打我的脸吗?”一个中年发胖的男子在爷爷的身旁满脸堆笑的谦恭的和爷爷说着话。
“没办法呀,你现在是大院长啦,我这个老头没办法呀,为了小孙女只能自己去找啦!”说话间爷爷已经走到了我面前用手掌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脑袋,“这是老爷子的孙女吗?呀怎么不舒服啊,来伯伯给你看看啊!”胖男人赶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枪似的东西在我的脑门上照了下,然后用手翻了翻我的眼皮,“来伸舌头给伯伯看看!”“啊!”我伸出伸头来。
“嗯,老爷子,这姑娘身子看起来不是很好,除了感冒体质也很弱呀,湿气也重,还有严重的呼吸道炎症。得赶紧治呀!”中年男人看完便和爷爷汇报了起来,爷爷也跟着点着头。
“看来大院长这么多年学的东西还是没丢的呀,是啊这丫头身体很差,我已经看过了,只是还没开始调理这不她妈妈出事了送来了,她急的又生病了,今晚还非要在这里守夜。”爷爷朝着监护室点了点,胖男人眼睛里突然闪了一下光的感觉朝身后的其他两个医生说了些什么。
“老爷子你看都这么晚了,我给你们安排个病房让这个小姑娘也好好休息下,我刚刚派了两个特护来照顾她的母亲,所以请您放心吧!还有我亲自坐镇,保证不会出任何问题!”胖男人对着爷爷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信心满满的样子。
“这怎么好意思啊!多少费用先算了,我的性格你知道的,我从不会贪任何的便利的!”爷爷对着胖男人说着,“好好,老爷子肯定给你算费用的,这是医院的我也不能随便免费的!那您带着小孙女和我来吧,就在着旁边一间。”说完,耗子拿上凳子上的吃的,拍拍我让我跟着爷爷和他走。
“可是我妈妈。”我看着监护室不愿离开。“偲偲,没事,我们就在隔壁房间,你感冒发烧了必须赶紧好起来,不然你妈妈醒了你照顾不了她!也有特护看护着她没事的,来和爷爷去病房!”说完爷爷挽着我走向不远处的病房,就在我走了几步时,脚下踩到了一个东西,地下头看去一条串着两个小曜石的手链,我急忙蹲下身去拿起手链放进口袋。
“偲偲怎么了?”爷爷见我突然蹲下关切的问了起来,走在前面的耗子也回过头来看了看我。“没事,东西掉了!”我急忙站起身朝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