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动荡,水妖作乱,距今已有百年。
一切又恢复平静,冰河岸边那处风景绝佳之地,那位男子又出现了,今世他叫冰郁。
他的娘亲当年路经冰河,在此地生下他。只是当初他的娘亲难产,得幸的是母子平安,将此地作为他的福地,取名以冰河的冰开头,郁才是他的本姓。
他又从帝都而来,小住数月。
这是她和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她站在不足三米长的小舟上,静静的凝视着他。
岸边小屋,简单文雅,他就坐在四面透风的屋内,在古琴上的手拨弄出美妙的旋律,挂在屋檐下的风铃因风而动,清脆的响声不但没破坏他的琴音,反而为它衬托起来了。
他也看着她,一个独身行走于冰河之上的大胆女子。
来此地已有七百多年,观察他成了她的习惯、乐趣,这一次她突发奇想的想要与她交谈。
对她来说,他是一个她熟悉的人。
琴音未断,相视未离。他看着眼前长得倾城的女子,说实话,这是一张今生他都难以忘却的面貌,特别是那双淡漠冰凉的眼瞳,他想没有哪个女子能让他如此心神震撼。曲终,他收回手,起身走到岸边,这一刻他们不过相距一米,他的嗓音如他人一样,谦谦有礼,温文儒雅,“你好,不知姑娘有何需要?”
见对方迟迟没有应声,眼神毫不羞涩的紧盯着他,倒是让他有些儿尴尬。“姑娘你这是不好意思开口吗?正巧快要午膳,在下能否邀请姑娘一起用膳?”
在暗处看好戏的土地和灶王听此,忽然明白他言中之意。不过也难怪了,太女身子轻薄,脸颊清瘦,看上起就像营养不良,再加上她独身一人出现在冰河,难免被冰郁当成落难者。
她忽然想笑,可是脸上的表情却丝毫未变。“你这是打算一直让我站在舟上吗?”
冰郁顿悟,拍了下额头,“是在下的错,姑娘这边请。”
当太婳子上岸,冰郁本想把小舟拴住,谁知小舟身上并无绳子,无奈之下他把小舟抬起,靠在台阶上,免得随水流飘走。
在太婳子静静的注视下,冰郁放下挽起的袖子,对上她的眼睛,“这样就能防止它跑掉了。”
太婳子知道,这一世他更出色了,是一位文武精通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