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一把将包袱丢在地上。
“妈的,妈的,妈的!”他骂道,不停的用脚踩踏,没一会儿,包袱里的衣服都被踩得七零八落脏兮兮的不成样子。
车夫犹不解恨,朝包袱吐了口唾沫。
“给我找,老子出道这么多年,今儿个居然栽在一个小娘皮手上,看老子不扒了她的皮。”他说道,咬牙切齿。
谢宝灵捂着嘴巴躲在草丛里,心跳如擂鼓。
待车夫一行人远去,谢宝灵又在草里待了一会儿,才敢走出草丛。
谢宝灵稍稍一起身,一只手便搭在了她的肩上。
心脏停跳片刻,谢宝灵手持银针,狠狠地朝那只手扎下。
我靠!
长孙裕华吃痛,伸手抱住谢宝灵,顺势一倒,将谢宝灵压在了身下。
月光下,二人大眼对小眼。
“是你!”谢宝灵惊道。
“是我,小野猫,想我了没?”
“你快起来,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啊,有我在,怎么会来不及?你快说,你想我了没,不说我就不起来。”长孙裕华说道,状似无赖。
谢宝灵气急。
“你再不走开,小心我不客气。”她说道。
“怎么不客气,你要对我怎么不客…”
气字还没出口,长孙裕华便觉脑袋晃了几晃,眼前的谢宝灵变成了两个。
“针上有迷,迷,药…”长孙裕华说道,整个人倒在谢宝灵身上,昏了过去。
男子的重量甫一压下,谢宝灵只觉得胸腔的空气都被挤压了出去,动弹不得。
“醒醒,醒醒!”谢宝灵说道,伸手拍打长孙裕华的脸,对方一丝反应也无。
解药放在谢宝灵怀里,但此刻她被长孙裕华压着,根本取不出来。若要等药效过去,却是要到明日午时了。
在此期间,若是车夫寻了过来,谢宝灵便如那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反抗之力。
谢宝灵不由得埋怨起长孙裕华。
“混蛋,混蛋,早知道,就让你被那些人弄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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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起白光,管事的犹自做着好梦,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他翻了个身,拿被子捂着头继续睡。
敲门声愈发的急促。
“谁啊!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说道,掀开被子下床,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
敲门声还在继续,一声响过一声。
“谁啊,别敲了,催魂啊。”管事骂道,打开了大门。
门一打开,一个狼狈的身影便扑了进来。
管事的急忙扶住她。
“唉哟哟,唉哟哟,谁啊谁啊,这一大早的,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不能等天亮了说。”他说道。
巧儿抬起头,满头大汗,呼吸急促,嘴唇干裂。
“侯爷,我要见侯爷。”她说道,力竭昏了过去。
“哎,哎,你把话说清楚啊。”管事说道,拍打着巧儿的脸,巧儿一动不动。
天还未大亮,他一小小管事,可不敢去打扰侯爷。
“罢了罢了,等她醒了再说吧。”管事叹了口气,背着巧儿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