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拉?”伊思不懂这跟那只兔子有什么关系。
“总之你要随时注意点,他确实是很警惕你。”穆辰说。
伊思觉得他似乎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再想一下,穆辰好像是能和那个兔子进行精神沟通……难不成那兔子竟然还是个高手?还是有读心术天赋?
她再看格兰多·贝尔的时候,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愣是没发现任何一点所谓的特别关注什么的。算了,穆辰总不会骗她,她还是多多注意就好了。
警惕她?
真莫名其妙。
估计也没人想到自己会跟一个刺客一模一样,也估计没人想到不光一模一样了还撞到了当事人之一。所以伊思即使是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位治安队总指挥、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会跟她有什么牵扯。
艾比斯星球挺大,城市范围也大。
很自然,城市防御范围也很大。
他们一行四人搞定了两个损坏点,准确说是格兰多一个人弄好的,之后就停在了空中,计划下接下来的事情。这是格兰多的提议,穆辰没什么意见,而伊思和杨风就更不会有意见了。
此时他们三个普通学生很光荣地坐在这位英雄的私人收藏里。
格兰多看了看时间:“时间到了。”
“?”伊思不解。
她看看杨风,也是不明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时间到了。只不过下一秒,星网联通的嘀嘀提示音出现了,她反应了过来——星网恢复了!
“那群废物总算是赶上了……”这位指挥小声碎碎念了一句,打开了星网,选择了车内全息投影,“来看看今天帝国的最重大节目吧。”
场景几乎是立刻就变化,四人看起来就是身处其他地方一样。
伊思对于国庆并无多少概念,她只挂念自己亡父所说的遗物,还真不知道有什么帝国的重大节目。结果凝神一看周围——这不是帝都星著名的一个地方吗!
广袤的原野光秃秃的,褐色的表面看起来就如同普通泥土,有一条阶梯状的石台,从有植物的范围一直延伸到无植物范围深处。她现在的视角是处于空中,要是真在地面上,她觉得她会受到一点惊吓……
这个地方的凶名在外。
它的名字是——极刑之野。别名,断魂台。
那看起来坚实的土面,其实是流动的,粘稠无比,踩进去就别想脱身了,只能缓慢地被吞入大地。还不光这样,帝国后来专门放了探测器,这里的泥土里隐藏了无数凶险的小生物,并且时刻处于激烈的竞争中。
外来生物的下场?还是不要说了,太不和谐了。
幸运的是,那些生物脱离那诡异的土地就无法生存。而这片有去无回的魔鬼地带,后来被某位皇帝给弄成了极刑之地。
“那个刺客的处决是在今天?”杨风似乎是恍然。
伊思看了眼杨风,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孤陋寡闻了,什么刺客?当下赶紧打开终端搜索,这才了解到她还沉迷于游戏的那段时间,帝国宣布逮捕了一名来自那边的间谍,正审问中。
现在看起来就是审问完毕了?这就要处刑啊,啧,竟然还是最残酷的极刑。
这家伙干了什么这么招人恨?
所谓极刑,就是将人捆缚双手双脚,扔进那片光秃秃的原野,让流动的土地缓慢地吞没身体,而隐藏其中的各种细小生物蜂拥而上……专为反动分子们量身定做,帝国的居民要进行思想教育、体力惩罚……反正就是长长久久教你做人。
伊思抖了一下,停止了想象,顺带拍掉一身鸡皮疙瘩。
极刑过程太恶心了。
这过程中,她明显察觉到了一个视线,充满了探究和怀疑,那自带的冷气让她又抖了抖。
格兰多·贝尔。
她到底做过啥让这个偶像这么看她?!真是让人伤心啊,长得帅也没用了,以后坚决不粉了!难道她被怀疑是脑残粉?可是她一直都是很理智地默默粉着而已啊……
这边胡思乱想的伊思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那边的格兰多男士的助手总算上线,立刻开始履行了主人的吩咐——扫描伊思,从精神力波动判断是不是刺客。
‘隐秘点,这个学生的精神力很敏锐。比对结果够80%,直接制住人。’格兰多说。
‘是。’马赫应下。
元素精灵的无色精神力开始隐秘扩散,没有引起多少波动,直奔伊思而去,还特意绕远了穆辰。但是穆辰微低着头,看了看格兰多的制服大口袋——
‘小心点,他的魔导器在探查你。’穆辰告诉伊思。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小心啊?’伊思回复。
他们俩同时看了一眼格兰多,发现这家伙一脸专注盯着画面。伊思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干脆也跟着看。反正她扪心自问,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都没做过,大概是什么误会吧?
极刑台那个石质台阶,就是投放罪犯用的。
那个罪犯长得平淡无奇,伊思拉进了自己这边的视角,上上下下地绕着看了一圈,觉得这人属于转眼就能忘记的普通。能普通到这种份上,也是不普通了。
刺客啊,果然就需要这种不会引起任何人瞩目的。
押解的士兵没没多说废话,一脸严肃地等待着最终时间的到来。伊思看了看这周围,后方不少人都在安全区域远远看着,从她这里还能看到不少术式之光,估摸着都是为了辅助观察。
再看天上……
很好,没有人作死地飞起来冒险。记得某次有人为了就近围观,飞行术式开着就去了投放点,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坠落……那次是个令人悲伤的意外,从此后,断魂台全线对外人封闭,禁空令直接下达。
时间,很快转到了宇宙时间,也就是帝都星的正午。
那人被架着胳膊,放在了悬崖边上。悬崖壁是内凹的,不必担心撞石头。
伊思看着那个人,发现他竟然还是一脸笑容,眉眼之间竟然看不到多少恐惧?
两位士兵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