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渲俊眉微挑,不悦地看着这碍事的石墙,还未动手。只是深邃幽冷的眸子淡淡一瞥。由大小不一的土黄色密集丢弃成的简单石门化作了一抔抔泥土。
轻轻一扫,应澄樱的样子就浮现在他的眼前。她要不不睡,要睡就睡得很熟,就算是嘈杂的环境里,她照样能睡的很安稳。外界的环境与她丝毫无关联。
两个粗编绳牢牢地系在两旁的石柱上,一张复古花样毛毯上的是熟睡中的少女。她的睡相极其不雅,不像一个闺阁千金规整的睡姿。饶是慕容初渲此类见多识广的人也是醉了。
在应澄樱随身空间的星耀自从慕容初渲走进这片森林时,就感受到了他的气息。它悠悠转醒,睁着一双半瞌着眼皮的星眸。
算了,反正是他。不会对应澄樱做出过分的事情来。哪怕做了,他是个明眸皓齿的美少年。她也不算亏。再言,这小妮子警惕性高的很。星耀十分淡定地想着,它早已把自家的吃货主人免费卖了出去。
核桃和大耳兔毕竟不像星耀,它们是天真无邪蠢萌的兽兽。两兽完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它们正在呼呼大睡,不知道和周公去哪玩了。
应澄樱身上只穿了薄薄的一层衣物,黑巧克力瀑布般乌黑亮丽的长发有些垂到了地上。慕容初渲紧张兮兮地捧起应澄樱的一头秀发。软软的柔柔的触感使他想起了自己英年早逝的母亲。
段淑妃是他的生母,性行淑娴端庄得体,弹的一支支小曲深受景炎皇帝的厚爱。不曾想,心思单纯、缺少防人之心的她死于皇后的“美酒”一杯,命丧黄泉。服侍她的丫鬟婢女对她的评价无一不是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无架子的好评。
五岁的他,孤立无援。就像汪洋大海上的一截浮萍,无依无助。心狠手辣的皇后曾三番五次地在明地里下绊子,在暗处派大内高手刺杀他。
年幼可爱的他就是在这样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环境中度过的。谁都不曾想到外表风华无限的七皇子殿下竟有一段如此悲桑的童年,和名人高尔基的童年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妃子之间谈笑风生尽显矫揉造作之态,皇帝假惺惺的一副好好先生样、假意关心自己的行为都使他感到恶心。
在艰难复杂环境生活下的他,造就了他人格两极化的性格。有时邪魅霸道冷若冰霜,有时温柔如水体贴有礼。
当他遇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