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澄樱撇了一眼祭祀长,微微垂眸,带着一丝试探意味的问道:“师父你衣服怎么换了?”
这宅子里有三人,若是施法,魔法的气味会留在施法者的身上,只要闻下气味就能知晓。
“为师去洗了个澡。”祭祀长像是没意识到她话的意思,说话的语气如常。
“哦~”应澄樱拉长了语调,似是些许委屈埋怨的看着他,“师父徒儿一下午没吃饭了。”
看着徒儿摸着肚子的样子,祭祀长恍然大悟,自己晾了自家徒弟一下午。
“快快快,随我进屋里。”祭祀长走到门前,凭空施了个法。
应澄樱默默记下他的手势,心里怀疑他的想法更甚。
“噗咚。”这是消除防护阵的声音,这就像玻璃碎掉声一样。
接着是“吱嘎~”声,黑木门自动开了。
一股陈旧的年代味,应澄樱吸了口气,木头的醇厚气味真好。
“师父,咱们师徒的晚饭……”应澄樱懒懒的看着祭祀长。
然而祭祀长比他更牛,直接坐在木椅上品着一杯香茶,口气悠然道:“厨房在左拐里面那条道里。”
应澄樱:“→_→”这是让我烧饭的节奏?
“不去。”应澄樱的目光转向一张长春木椅上,脚步一移,撩起袍摆坐下。
“今日还是我初次来师父的府邸,你舍得让我去。”句末应澄樱话一顿,黑的透彻的眸子无声地瞥了他一眼。
But,祭祀长活了辣么多年,哪里是个容易对付的?
祭祀长又喝了口茶,酝酿了好久,幽幽的看了应澄樱一眼,“等会儿还请徒儿给为师收拾下厨房。”
应澄樱狂野气十足的眉毛一挑,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气恼。
姜还是老的辣。
应澄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师父,我这就去。”
“嗯,去吧去吧。”祭祀长挥挥手,笑的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应澄樱:→_→,你这样难怪没徒弟。
带着壮士出川的豪情,应澄樱踏着步子,一步步走向战场——厨房。
当真正看到厨房的现状时,应澄樱在心中诅咒着自家师父,画着圈圈。
厨房里。
灶台上堆积着一层显明易见的灰,大木桩做成的砧板上的刀痕深浅不一。橱柜外头也蛛网丝丝。
呀,细看之下,一只黑色的大蜘蛛抖了抖腿,自己的空中楼阁晃啊晃啊。
应澄樱见此额头上黑线划过。
打开大陶缸的实木盖子,一滴水都没有。
应澄樱皱了皱眉,连水都没,怎么烧?
大步走了出去,祭祀长见此状况,好生纳闷,问道“乖徒,你去哪里?”
“找食材”应澄樱白了他一眼。
“哦。”祭祀长道,“食材啊,外面不远处直走直走再转弯有条泥地,那有莲藕。”
应澄樱:“……”
半晌,才答曰:“好,还请师父悉心等候。”
祭祀长笑着,道:“乖~,那为师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当应澄樱到达祭祀长说的泥地了,她气的直磨牙。
不远处?逗我呢?!
约莫十里了,还不远处。
噫,当真是拜师不利,交师不慎。
把自己的长袍一角卷起来,她心不甘情不愿的下了泥地。
黑秋秋的泥地,湿滑滑的。下了去,就觉着好深,泥沙好软好滑好难受,行走不便。
泥地中,有些许人同应澄樱一样,挖着莲藕。
挖了一会儿,应澄樱就觉得背酸了。
因为从未挖过藕,所以她挖了好久也没挖着一截藕。
看着别人挖出来的藕辣么长,还不断,她羡慕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