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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笔尖在宣纸上勾画行走,墨香氤氲在桌面的数对里,莫名的添上了几分宁静气味。燕王爷从怀里掏出私印,用力一按,一份调取精卫营一千人马的信件便就此收尾。
他将信件交于门口一直等待的副手,然后朝封棣说道:“五皇子,小王已经应下你的要求。”
封棣点点头,回道:“王爷放心,该怎样做,本殿下是知道的。”
穆渊沉沉的双目精光一闪,看着这刚及冠的少年如此模样,竟是露出了一抹笑意,目送着他带着四名近侍离去之后,嘴角的笑意才缓缓放下来。
去而复返的副手回来,手里还拎着一只黑色的鹰鷱,嘴里问道:“王爷,要写信通知一下世子吗?”
穆渊将桌上的毛笔收起,回道:“让他自己解决,惹下的麻烦,总要自己学会解决。”
烛光渐渐微弱,渐渐模糊成一个黄色的光影,两人交谈的声音渐渐小了,渐渐的,便只能听到窗外凛冽的北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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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燕王爷嘴里提到的不省心儿子穆苏,正一脸尴尬的站在成守木的内室外,纠结着是否还要往里进。
成守木本是皇都守将,家中妻妾俱在。可如今被派往南疆做事后,他竟又收了三方小妾,最得宠的这个,更是日夜宿在成守木房内,两人夜夜笙歌。
若说成守木这人,也算是个不错的武将,武艺,人品也都挺好,可人啊,谁没有一点儿毛病呢?成守木的毛病,就是过于纵情声色了。
可如今他这个不大不小的毛病,却给蹲守在他家的穆苏带来了很大苦恼。
屋内被翻红浪,细语袅袅,间或还夹杂着那女人破碎的呻吟声和男人的粗喘,一股奇怪的气味儿从内室缓缓传到穆苏所站的地方,让他本就有些不自在的俊脸,又染上了一抹绯红。
沉思良久,他还是站住了,可听着屋内声响,他忍不住想起一个人——聂锦。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想着想着,他就觉得浑身有些燥热。
良久之后,耳边声音终于消去,穆苏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转向内室。
踏着耳边成守木的打呼声,穆苏打开了内室书画后的暗格。
暗格内是一个十分精巧的木匣,他小心的将装着情花的木匣捧出,将情花拿出,调换成他路上随手拉出的茅草。
然后,翻飞出屋,飞速的朝段蘅的竹屋内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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