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睁着带着水雾的大眼睛看着狸宏,一副我是乖宝宝,我不敢了的样子,狸宏看到暗夜的表情更头疼了,
“你是大姐大,你哭,继续哭。”
女人就是麻烦!!!
“行了!还想不想救人了,嚷嚷什么!”
因为刚才暗夜和灵雀的忽视,让邪炎心里很不爽,直接扯出重要事情,整个屋子就安静下来,邪炎才舒坦一点,语气没有刚才那般强硬,
“去拿一条绢布来。”
一会儿,魍便提来了一条素白的绢布,站在一旁。厢房的火便忽然变换,换成了银白色的火,邪炎看着天羽的身子直摇头,
“天羽这小子还真是在拿命拼,刚刚重伤没有痊愈,又动用灵气,”
说罢,不知是冰床的原因,还是什么原因,魍只感觉屋内的温度直线下降,几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暗夜拥住灵雀,轻轻拍打着灵雀的背,示意她安心。狸宏的眸子也紧紧地盯着邪炎在房间里奔走,取药。
邪月
炎拿过魍手上的绢布,走到西墙,在最底下的竹篮中抓出一把晶蓝色的药材,再从最高的竹篮里抓出一把红色的药材,手上轻轻一捏,药材便成粉末,拿着绢布的手一扬,天羽的身子便脱离了冰床,邪炎将捏好的药粉往冰床上一洒,再让天羽落下,把手里剩下的药粉洒在绢布上,原本素白的绢布,却在药粉的映呈下变成了妖媚的紫色,邪炎将绢布搭在天羽身上,便回过头来,再到南墙的竹篮里抓出几把药材,取下一个空竹篮,递给灵雀,
“去,把它磨成粉,和点清水拿进来。一定要用磨得。”
灵雀接下,
“灵主大人,这边请,”
魍带着灵雀离开,狸宏也跟在了灵雀身后,
“我帮你,”
暗夜见只留了她一个人,便上前,
“我可以做什么吗?”
邪炎伸伸懒腰,嘴角带着笑意,
“等着吧。”
暗夜想想,邪炎的医术是很高明的,便放心的站在一旁,心里阵阵欢喜,等天王一好,就可以回去了!不知道红叶他们····等等!
“你不是说他们很好吗?为什么天羽又会·····”
银白的火光下,邪炎的眼里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又像是带着笑意,席卷着屋子里的凉气,这种魄力,暗夜的身子本能的想退后,腿却像灌了铅似得,丝毫移动不了。
“魔···”
邪炎的脸庞一下放大在暗夜面前,强大的魄力让暗夜不禁皱眉,他,绝对不只是魔王而已这样简单,
邪炎单手撑在暗夜身后的墙上,暗夜感觉到危险,下一秒,邪炎便伸手掐住了暗夜的脖子,暗夜也终于明白,
这才是真的伴君如伴虎。
她也不伸手去阻拦,因为邪炎手上的力道根本不大,他的眼神,明显显的是带着笑意,只是伪装了起来,可是她是暗夜,从小被人欺辱长大,什么人的什么意图的眼神,她是明白的。所以真正要杀害她的眼神,她也是最清楚不过的,眼前的邪炎,没有那种眼神。
邪炎心里惊叹暗夜的冷静,甚至从她的眼神里,他看到了真正隐藏的笑意。
她看穿了自己么?!手上稍微用力,暗夜的神色都没有任何改变,仍然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邪炎嘴角不住的扬起,头慢慢靠近暗夜的脖子,暗夜压抑着自己心头的害怕,
小东西,敢质疑我?!不给点惩罚怎么行?先给你留下一个深刻的映像,相信你以后也忘不了。
额·····暗夜本想他玩着没意思就会松开自己,结果他轻轻一笑,这种感觉,带着她不明白的意味,暗夜不明白,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正巧被邪月捕捉到,暗夜的慌乱就是他的鼓励,支配着头慢慢的靠近暗夜的脖子,双唇轻轻的慢慢的吐出热气慢慢地在暗夜脖子上游走,
“魔王大人?!”
暗夜感觉自己脸发烫,邪炎每吹一点气,自己的腰部便一阵紧绷,这种感觉已经快让自己发狂,想推开邪炎,却没有什么力气,动不了,只得弱弱的恳求着邪炎,希望他不要再继续……
直到感觉脖子上没有了那股热气,以为是邪炎良心发现不再折磨自己,却不想邪炎在自己脖子间笑起来,短暂的停止,邪炎又开始了,这一次,一路向上,邪炎慢慢的到了耳根,轻轻咬住暗夜的耳垂,惹得暗夜身体已经感觉到了真正的脱力,开始往后仰倒,来来回回的折磨,暗夜知道,自己是输了,他这般简单的举动就已经让自己受不了了,眼泪不争气的流出,
正玩得起劲,邪炎便感觉自己肩膀开始变凉,微微转头,便看见晶莹的泪珠从暗夜的脸颊掉下,打在自己的脸上,好烫!
流泪了?输了?呵呵,就说了你斗不过我,乖乖装作害怕不就好了吗?活该!!
可是当邪炎将头从暗夜脖子里退出来对上暗夜的眸子时,却发现,自己也不是那样恶作剧成功的喜悦,反而,看着暗暗夜眼里的一潭绿水,心里还有着强烈的愧疚。他深知她六根无情,这样的撩拨,她也不会明白代表了什么意味,可看她什么都不懂被自己玩弄的样子,自己却……
打消想要对暗夜道歉的想法,继续没心没肺地笑,
“呵呵呵···美人儿,知道错了吗?”
暗夜捂着自己的脖子,直点头,眼泪也跟着往下掉,掉在地上,给安静的屋子奏着乐,啪·啪·啪,
纵使自己不知道,也不会摇头,邪炎的动作,无疑是自己从未感受过的,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丝情绪,那是羞,还有怒。
脑中却有什么东西在拱土,发芽···
邪炎却说不出话来,看着暗夜此时的无助样子,心里竟然泛起疼惜,妖冶的神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柔情的泛滥,暗夜抬头,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眼前距离如此近的邪炎,和平时不一样的神情,给了她一种如果他恢复男子装扮,定也不输于宫寒,可心里对他,就是有一种害怕,未知的恐惧,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随时都可能让她无措,至少面对这个魔王,自己是无奈的。
开门声响起,邪炎弹簧似得跳回冰床身边,手扶着暗夜的腰,手上的力一带,暗夜也跟着来到冰床旁,邪炎带着暗夜的手去捏住盖在天羽身上的一角绢布,自己则捏着另外一角,
“魔王大人,磨好了,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