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中的人儿面若凝脂,一双丹凤眼不经意间透露出无限的风情,深褐色的眼睛灿若星辉,浅浅的柳叶眉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鼻梁小巧,苍白的樱桃小嘴略微张开,五官还略微稚嫩,却可以从中看出日后的风华绝代。
虽然只穿着白色里衣,却掩盖不住由内而外散发的气息,三千青丝凌乱,更添了几分凌乱的美感。
夏婉溪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修长的手指抚上光滑细腻的面庞,却没有注意到一点鲜红的血珠像一条溪流般缓缓流到手腕处的朴素的翡翠手镯上,然后那血竟是被手镯给如数吸走了!
天啊,这是我的容貌吗?
夏婉溪瞬间不淡定了,刚刚即使是穿越她也凭借着良好的心理素质很快就恢复如常了,这次,她却是怎么也恢复不了了。
还未穿越前,她本来好端端的脸因为一次任务而被毁了,那时候她还是个正处于花季的少女,对容貌什么的虽然不是很在意,但也是一直耿耿于怀,可是无论怎么医治也治不好,这件事也就成了她的一个心结。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穿越竟然让她得到了完好无损的容貌,而且这张脸居然和她毁容前的容貌一模一样!
夏婉溪现在恨不得直接跳起来欢呼三声,不过理智还是抑制住了她,只不过那上扬的嘴角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
而此时,炎天烈已经急匆匆的赶到了炎家大堂,还未来得及坐下喘口气,就被早在大堂等候已久的两人团团围住。
“天烈,妹妹怎么样了?请过来了吗?”一个身着红色练功服,长相俊逸,大概十五六岁的少年紧紧抓着炎天烈的手,满脸急切的问道。
“是啊是啊,二哥,妹妹是不是还在昏睡呀?”另一个同样身着红色练功服,却略显稚嫩的少年也是急红了脸,紧紧攥着炎天烈的袖子问道。
“你们快点放开天烈,不然他怎么说话!”坐在主位上年近半百的老人并没有凑上前去,声音浑厚还带着不可质疑的浓浓威严,语句虽平缓却可以感受到内里的急促,眼中的忧虑和急切也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两人这才放开了早已满面通红,呼吸急促的炎天烈。
炎天烈这才得到喘息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后,炎天烈才恢复过来,却没有说夏婉溪的病情,反而问道:“现在才知道关心婉溪,老早叫你们去看婉溪的时候你们怎么不跟去呢?现在还要麻烦我再过来跑一趟!”
炎天烈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冷哼一声,鼻孔朝天,活脱脱的二世祖模样。
“那还不是因为婉溪只跟你和爷爷亲!”年纪略小的少年语气不善的抛出一句话。
大的那一个也死死盯着炎天烈,闻声附和道:“要不是婉溪一看到我两就跑,你以为你能整天跟婉溪在一块吗!”
“切,那是你们不招婉溪待见!”炎天烈翻了一个白眼,一副你们活该的欠揍表情。
这幅模样在两人眼里就是活脱脱的炫耀嘚瑟,两人对视一眼,都看见双方眼里燃烧着的熊熊怒火,互相点了点头。
只见一声怒喝响起,大一点的那个少年一拳把炎天烈旁边的楠木实心桌子给击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还对炎天烈露出了洁白整齐的牙齿,笑的很是灿烂。
炎天烈不自在的咽了口口水,明明是阳春三月,他却感觉背后阴风阵阵,打了一个寒战。
面对面前人无声的威逼,炎天烈快速说道:“婉溪已经醒了。”
话音刚落,就只见一阵风吹过,哪里还见坐在主位上的老人?
其余两人也是瞬间就反应过来,一个比一个还要快点跑出了大门。
炎天烈只看见一道道火红色的残影从他的面前掠过,还带起他墨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扬了一会。
炎天烈的嘴角抽了抽,却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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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溪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确认自己不是做梦之后,开始细细的回忆炎家的状况。
炎家家主是炎婉溪的爷爷——炎云原。少年时是天辰大陆赫赫有名的火系魔法师,二十岁时娶了一生唯一一个夫人,可谓痴情至极。
娶妻后三十多年,共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儿子——炎天延和炎天言,一个女儿——炎天烟,炎天原对炎天烟十分宠爱,在炎天烟出嫁时的嫁妆之庞大可是羡煞旁人。
可惜炎天烟在生下炎婉溪之后就失踪了,她的丈夫也以寻妻为由离开。而此后不久,炎天原的夫人也去世,炎天原因此消沉了好一段时间。
炎天原的两个儿子早在炎天烟之前各娶了一位夫人,早在炎婉溪出生之前就已经有了两个男孩。大哥炎天延之子名为炎天黎,是个沉熟稳重的人,虽才十五岁却已经有家主的气质了;而二哥炎天言之子名为炎天烈,性格欢脱,但在大事上却出奇的沉稳镇定。而在炎婉溪三岁时,炎天延又诞一子,名为炎天洛,年纪轻轻却已经开始承担炎家内务了。
炎家人的痴情也使得炎家血脉稀薄,可是除了炎婉溪这个变数之外,炎家是天才辈出才让炎家能够屹立不倒。
炎天黎是难得的魔武双修,武师八段,火系魔法士七段。炎天烈虽不能修练魔法,却已经是武皇三段了。而炎天洛也已经是火系魔法士四段了。
炎婉溪是智障儿,自然什么都修炼不了,可是正因如此,炎家所有人都对她宠溺无边。
就在昨天,炎婉溪突然发高烧身亡,让她这个异世界的人给钻了空子,借尸还魂。
夏婉溪觉得,原主的死定是不简单的,说会无缘无故的发高烧呢?只能说这是一场预谋已久的阴谋。
想到着夏婉溪就觉得脑仁疼,以前她作为特工,头脑什么的自然不会简单,可是她这个人向来怕麻烦,平时也素来懒得动脑,久而久之也使得她觉得解决问题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粗暴的,那就是——
打。
于是乎,一言不合便打起来这种事情在她身上经常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