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房
“娘!您说什么!?”这声音着实大了点,引得院外打扫的丫鬟婆子都向正房望去,将将踏进院子里的柳香抬头扫视了周围,这一眼压得周围丫鬟婆子连忙低头做事,不敢再多看一眼。
柳香悄无声息的走进正房,站到言母柳氏身后,柳氏伤心的抹着眼泪,却吞吞吐吐说道:“乖女儿,娘亲也不想你做这什么鬼公主……不过听说先朝皇后是因她家小姐身有顽疾,才代小姐出嫁,不想她福泽深厚,深入皇帝青眼,被封为皇后,享了一世尊荣……”
“娘!那可是欺君之罪!哪有那般儿戏!”言琅眼中的光彩虽闪了闪,却还是无奈说道。想前朝那皇后的身世也的确是令人津津乐道,却始终被皇室压着,生怕浮动了人心,动摇了国之根基。
柳氏哪有不知晓女儿的意思,可眼睁睁看着女儿远嫁他方,还入那最不省心的宫墙,怎会不让人担忧着急。面上岁不动声色的不在谈及这档子事,心中却是想着无论如何都要让女儿避开这是非的。
“唉~既如此,多想倒也无益!不说不说不说了!”柳氏烦闷道。
言琅看母亲如此,消了口气,眼中的光彩却是忍不住暗了一暗。
柳氏看言琅如此,心中也甚是难过,便对柳香道:“柳香,近日江湖上可有什么好玩有趣的事,说来听听!”
柳香见这对母女闷闷不乐,一时却想不起来有什么有趣的事,想了半响才说道:“回夫人,要说有趣的事,倒没什么可谈的,倒是有一件稀奇事。”
“哦?说来听听”柳氏来了兴趣。
“夫人久不在江湖,可还记得奴婢那回和您说的夜揽阁?”
“嗯,是有些印象,听说那夜揽阁阁主甚是年轻有为,端得一派风流,倒是吸引了不少江湖才女啊!”柳氏笑呵呵地说到,看起来对这夜揽阁阁主甚是满意。
言琅也一改刚刚的愁苦模样,听得津津有味,看着甚是有些骄傲的成分在里面。
“听说那夜揽阁阁主要成婚了!到是不知道是哪家闺女,那夜揽阁阁主也捂得严实,多方打听都不知是谁入了他的眼……”
柳氏和柳香都没注意到言琅的脸一煞那有些苍白,在无力听柳香说了什么,匆匆向母亲告退。柳氏和柳香对望一眼,都不甚明白她这是怎么了,还以为她是因要嫁入宫墙心情不好,也就没多加深究,就开始盘算着怎么将她骗走,好进行偷梁换柱。
“夫人,老爷那么紧着二小姐,您这么做……”柳香担忧道。
“哼!那狐狸精留下的孽种,我还让她当个公主,已经很是不错了,老爷若真怪我……那便让他怪吧!要算账,那我便同他好好算算!”柳氏扭着帕子,伤心又生气道。
柳香望着柳氏的背影,心中不免感叹道:
想当年,相爷和夫人那是多令人羡慕的一对,夫人为相爷放弃江湖自在,到这深深侯府,倒也感动的相爷遣散后院,只宠夫人一人,却不想婚后不久,相爷便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人,虽没说明她的身份,却对她恩宠有加,夫人伤心难过,相爷却什么也不解释。。
不想在夫人孕后不久,那狐狸精也怀了,而且在夫人产下大小姐不足满月,也产下一女,算一算,这时日却是在夫人与相爷成婚不久就有的,夫人就更加伤心难过了。
那女婴倒也神奇,生下来据说天空隐有佛光闪烁,孩子落地便只“哇哇”哭了两声变没了声息,吓得一众人都以为她福薄缘浅,却不成想,孩子只是睡着了。这一睡,就睡了二十年,除了进食时有些意识,却是连声都不吭的,那狐狸精也是个薄命的,留下二小姐一个人便去了,如此相爷却也对二小姐宠爱有加,什么好的都要往哪半死不活的人的房里放,外界却是不知相府有个二小姐。可这近日嘛……也难怪夫人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