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子琛厌恶的走开,那校花竟然上前扯住了他校服的衣袖,邹子琛顿时厌恶的甩开,可他从小练习散打拳击,力道是很大的,校花被他一甩,直直的跌在了地上。
青春年少,面子还是很重要的,校花当时上前,她当时说了句什么,邹子琛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句话惹火了他,视线一转,落在简洁身上,倒不是他故意要抓她来当挡箭牌,只是他只记得她的名字。
简洁被他长臂一揽就到了自己身边:“我心上人。”
当时的邹子琛完全没有去理会这四个字带给别人的震撼,因为他不在乎,大大方方的拉着简洁就走了。
事实上班里的所有女生基本都向他示好过,唯独简洁没有,邹子琛也并没有因此对她高看一眼,后来当他发现,简洁莫名其妙的被人欺负时,他才回过神来,他的一句“我心上人”给简洁带来了接连不断的麻烦。
高中女生的小伎俩当然也不至于出格,只是经常能看见简洁一个人打扫教室,有时候头发湿漉漉的走进教室,又比如自行车轮胎瘪了或者作业本被人撕碎。
而这些,简洁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过,邹子琛心里有些不舒服了,于是乎在一次放学之后,他一直跟在简洁身后,她骑车,他就坐车慢慢的跟着,直到到了简洁家楼下的停车处,简洁才回头看他。
那是她对他说的第二句话:“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傍晚的夕阳照在简洁娇小的身子上,邹子琛当时只觉得心里好像拂过了一片羽毛,有点儿痒,直到后来在美国孤独的夜晚,他才明白,那种痒叫做“怦然心动”。
“被欺负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你?”
邹子琛没想到她会这么冷静的反问,不由一笑,重复了那天的话:“你是我的心上人。”
简洁一直低着头:“我知道你是说给别人听的,你没有当真,我也没有当真。”
不知怎的,那一刻,邹子琛一向无视别人的心里,骤然略过一种叫做“不爽”的情绪。
于是话不经过脑子就说了出来:“谁说我没当真?而且和人说话的时候,应该看着对方的眼睛。”
于是那一个黄昏,在简洁家楼下,在橘黄的夕阳中,有什么东西悄然发芽……
他们当然没有恋爱,只是作伴,邹子琛本来也就不理会课堂上的那些东西,以前他还经常不来学校,在那天之后却是天天都来,班里的人除了他的两个发小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包括简洁。
老师自然是知道的,所以对他从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那天之后,他似乎像一个正常的高中生了。
而在他有意无意的施压之下,也没有人再找简洁的麻烦,简洁认真贴心的给他做着一些小事。譬如给他抄写作业目录,譬如期末把笔记给他复印了等等。
简洁的成绩很好,但是两个人这样,风言风语自然传了出来,他自然没人敢找,可是简洁就不是了,老师班主任找过简洁几次,后来发现他们两个并没有怎么样,而且简洁的成绩也更好了,也就不再说什么。
事实上,简洁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之类的,高中的感情,单纯美好,不夹杂任何的杂质,至少他们是这样的。
在和简洁的相处中,邹子琛也察觉到简洁的敏感坚强又脆弱,她的自尊心很强,但是整个人极为温婉,一点也不高傲,甚至还有一点自卑,虽然邹子琛不知道她的自卑从何而来,他也不在意。
后来到了邹子琛的生日,除了发小,简洁是他唯一邀请的同学,而也就是那一天,他看见了简洁远去的背影。
“子琛,你不是真的看上简洁了吧?”
一个发小问道,另一个发小立刻接口:“怎么可能,子琛是什么人,我猜啊,子琛一定是觉得简洁从来没向他表白过,想要征服一下,证实自己的魅力。”
“你们想太多,她的名字好记而已。”
两个发小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其中一个又道:“我就说嘛,子琛怎么会喜欢上简洁,那么普通的小女孩,哪里配得上子琛。”
“不过子琛,你马上就要回美国了,这么耍一个小姑娘是不是太过了呀?”
“有吗?她心甘情愿啊。”
邹子琛的话音才落,便听见门口传来一声东西破裂的声音,三个人开门一看,是简洁。
简洁穿着一身白色的裙子,齐耳短发打理得整整齐齐,还别了一个镶着水钻的小发卡,手上的东西掉在了地上,还有一滩水,是一个水晶球。
不知道为什么,邹子琛只觉得心里猛然一抽,没等他说什么,简洁已经转身离开了,那时候他没有去追,笑话,他怎么可能去追呢?
而那时已经放假,邹子琛再没见过简洁,再后来,他就回了美国。
邹子琛从来没有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可是这么多年下来,那不到一年和简洁相处的点点滴滴,却像一个烙印印在他的心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儿女情长的人,可是在美国这么多年,他却对任何人都没有兴趣,直到半年前,他意外的从发小口中得知,就在他回美国后不久,简洁家里出了事,而由于他的缘故,简洁在学校越发的受欺负了,曾经被他施压的那些人不敢对他怎么样,现在他不在了,自然是找简洁报复回来。
发小的一句话还回荡在邹子琛的心里“以前她最多就是安静,后来只要上课不点她起来回答问题,她可以一天不说话,弄得不认识她的人还以为她是个哑巴呢。”
就是这样一句话,让邹子琛沉寂了多年的心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于是召开董事会,要把宸帝的中心迁回发源地X市,于是准备回国的一切手续,知道安锐和简洁认识是在他回国前夕,也是个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