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姬漠楠抬手,扯住她的脖子,想要用力拽开,却被漠苡尘阻止,“喂喂,你做什么?好歹人也算天生丽质一美人儿,即便是个菲佣,也不用这么残忍吧?
怜香惜玉,懂不?”
“我的确是懂,可是,也是要看对象的!”
他偏头看着她,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怎么,你也很舍不得这条链子吧?少见的太空材料,除了钥匙,其他的法子根本无法打开!
除非,是砍断这东西的脖子,可是,我很担心这样好的艺术生被这脏东西玷污了!”他这样笑着,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渐渐的,指尖竟然染上了血,看得漠苡尘额角跳了跳,“我说你……”
“主人,漠苡晟回来了!”
一句话,让漠苡尘呆愣在了原地,‘方才,他们说,谁?
漠苡晟,漠苡晟,她的妹妹,她,不是和厉啸天在一起同属教父莲慕白的下属吗?不,不会是她,不会是她!教父那个人她是清楚的!
不要说他不能容忍背叛,就单单是他亲手送出去的人,也绝对活不过一个月!
不会是她,不会是她,漠苡晟不可以出事!那名字,不过是巧合罢了!不过是巧合……’
她这样说服着自己,却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主人。”
‘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的心,仿佛都要停止跳动,‘老天!’
她有些僵硬的转头,明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竟然默默的祈祷,不要是她,不要是她!
直到那个冷着一张脸的穿着她格外陌生的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就这样一点点出现在了她的视线。
‘漠苡晟!’
仿佛没看见她的一样,姬漠楠点了点头,“不错,这一次,回来的时间,足足早了一个小时,你家主人我可是越发欣赏你了!”
漠苡尘脸色唰的一下变了,偏头,看着姬漠楠,察觉到他眼底那讽刺的笑,恍然明白了什么,‘她,暂时不会有危险。’
有了这个结论,漠苡尘的心竟然一点点的平静了下来。
“听说你开锁的技术,可是受到了神偷苡尘的真传的,如何,这撬门开锁,应该不在话下吧?”他话里有话,虽然是在问漠苡晟,可是余光却是紧锁着漠苡尘,看着她松口气的模样,唇角扯起一抹顽劣的笑,‘也好,谜底揭开太快,就没什么玩儿的了!’
漠苡晟由始至终都没有给漠苡尘一个眼神,她静静的看着姬漠楠,起步朝着女佣走去,拿下她头上的用来挽发的银簪子,插进锁中,轻轻的拨弄着……
十分钟过去。
二十分钟过去了,锁依旧纹丝不动,姬漠楠的笑容也仿佛凝结在了唇角,挥了挥手,立刻有人抓住漠苡晟,像拖死狗般的往一个冒着雾气的鱼缸里丢去,那个鱼缸很大,足矣让她整个人置身其中……
她透过玻璃,看着那个静静的站在原地的满脸痛苦的“姐姐”冷笑一声,起身想要浮出水面,却没料到上面伸来一只手,死死的将她按了进去。
‘是他?!’
察觉到对自己动手的人,漠苡晟的只觉得此刻全身冰凉刺骨。
明明是炎热的天气,明明是这样养着热带鱼的鱼缸,她却觉得自己全身都好似被冻僵了。
那样冰凉刺骨的寒气从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迅速的渗入,她感觉自己离死亡是这么近,近到连血液都停滞不动。
求生的本能让她拼了命的挣扎,但按住她头的大掌却把她往死里压,丝毫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带着鱼的腥味儿的池水不断的代替她肺里本来就不多的氧气,强烈的抽疼下,她的意识随着氧气的减少而衰弱,挣扎的力道也越来越小,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的时候,一道声音从外面传来,“够了!我已经打开了!”
紧接着,一股力量扯住她的黑色头发将他从池水里拉了出来。
“同样是女人,同样是莲慕白身边的人,你除了叫床的声音好听,其他的,还真是一无是处呢!”姬漠楠停在了漠苡晟身边,看着大口大口喘气的她,轻轻一笑,“你觉得,你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漠苡晟抬头,即便男子唇角一直带着温柔的笑容,也无法让他眼里的寒意减少一丝一毫。
似乎只要是他不顺眼的,不论男女,不论他花了多少金钱,最后不过是他手里的蝼蚁。
可是,她却仍旧是好似飞蛾扑火一般,丢下了厉啸天,无法自拔的爱上了他!
爱上了这个魔鬼!
她原以为,漠苡尘成了万俟暝的妻子,她也跟了姬漠楠,自此不再会和她有什么交集,却不想,竟然这么快,就让她们俩回到了这个充满笑声与绝望的地方……’
似乎不满意她的沉默,他抬手,想要再一次将漠苡晟压入水底,却被一道声音阻止,“凡事,适可而止!
得罪你的是我漠苡尘!
惹你不痛快的,仍旧是我漠苡尘,有什么,朝我来,何必跟人家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呢?!”
姬漠楠看着她,轻轻的笑了,也一点点松开了压制漠苡晟的大手,“想要我放过她,好啊,完成原本应该你去做的事情!”他挥了挥手,立刻有人将项圈清洗干净,恭恭敬敬的捧在漠苡尘面前。
漠苡尘看了眼,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你还真是执着呢!”随后十分听话的伸手戴了起来,扯了扯,一脸坦然,“还是满结实的,如果这样能使您愉快,顺道放了漠苡晟,我倒是十分乐意照办!”
突如其来的转变使得漠苡尘有些意外。
“听你的意思,像是我要你做什么你都心甘情愿的样子了,不错,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男人半椅在沙发上,欣长的身形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懒懒的。
“无耻!”漠苡晟双目通红的瞪着她,‘原本以为她是为了救自己,却没料到她还是这样,习惯了做圣母,习惯了跟她漠苡晟争,哪怕是换了一个臭皮囊,依旧下/贱卑鄙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