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何能让奶奶接受她,倒是个难题!’他皱了皱眉,看着漠苡尘满眼算计……
好梦正酣的漠苡尘哪里知道他的打算,只觉得身处的地方格外温暖,回想了一下,似乎很多年没有这种感觉了,舒适,而又安全!
第二日晌午。
看着怀里的小猪儿,还是一只倾国倾城的小猪儿,万俟暝满脸黑线!从来不知道这丫头还有睡仙这么个美名儿,从清晨开始唤她起床,居然这般执着的睡到现在!
只是,这车子已经在奶奶的别墅外头停了好一会儿,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老太太不依啊!
正想着,一道刺耳的喇叭声响起,漠苡尘腾得一声坐起,满眼凌厉的望向声音来源之处,一股肃杀气陡然而起!
没有人可以在暗夜女王好梦正酣的时候,故意制造出这样的噪音,违者,应该付出他应有的代价!
她抬手,就要打开车门,却被一只大手扣住了手腕,“去哪?”
漠苡尘一惊,条件反射般转身,空闲的那只手也凌厉的袭上男人的咽喉!直到看清他的样子,才猛然收回,缓缓的坐下,满身凌厉消失不见……
车内,一片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张了张唇,“抱歉。”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已经是她的极限,‘差一点,差一点就对他下了手!’
处在组织里的人都知道一个规矩,苡尘女王在进入睡眠状态的时候,任何人不得靠近三步之内!
否则,生死由命!
这不单单是她的规矩,也是她的习惯!
身为特工,她总善于利用一切手段来保护自己!不论任何时候都不能松懈,哪怕是睡觉也是处于警戒状态!
因她与旁人不同!
她要么不睡,要么就会进入深度睡眠,换言之,处于深度睡眠中任何想要杀她的人,哪怕只是一个普通人,都轻而易举!
从前,熟睡之前,她会在身边安置一些机关,虽然简单,可是环环相扣,足矣应付一切!可是换了这具身体,也不知是太过安逸还是怎的,她竟然将这些移动忽略,甚至如此安然的在男人怀里安睡!
这怎么可能?!
改,必须改!
米虫的生活,注定是要被送去屠宰场,而她,并不想!’
“你……”万俟暝皱了皱眉,‘她刚刚想要杀他?为什么?难道……’
“暝哥哥,暝哥哥!”前方传来女子银铃般欢快的呼唤,让他将刚刚涌起的念头压了回去,他的苡尘一向安宁恬静,怎么会是那种身份呢,他应该是多心了!
看着外面不断挥舞着小手的羽千落,又转头瞥了眼身边女人一脸戏谑的表情,唇角动了动,眼底隐隐有些不奈,‘这死女人,是很希望有人觊觎她老公是么?’
开门下车,满脸阴沉的朝着别墅内走去……
“暝哥哥,暝哥哥,你等等我啊!暝哥哥!”见他没有停顿分毫,羽千落跺了跺脚,转头看了刚刚下车的漠苡尘一眼,冷哼一声,‘暝哥哥不理她又如何,这个女人,也不见得有比她更好的待遇!’随便冲着漠苡尘讽刺一笑,大步跟了上去!
看着那女人幼稚的动作唇角动了动,‘啧啧……这年头,老女人也学会装嫩了?若她没有听错,这羽千落似乎比她还长了五岁!可这是怎么话说的?一个二十五岁的女人,做一个连她都不屑的动作?很想呕出一滩污秽,纵使她木有吃早餐!’
“咕噜……”得,这就抗议了?也好,进去弄点吃的!
这样想着,便迈着悠闲地步伐朝里走去,谁知道刚刚踏上台阶就被人拽住了手腕,“诶,新来的啊?去,帮我倒杯水!”
“诶,别啊,让她先帮我去把地擦了!”
“你先去帮我修剪一下草坪!”
漠苡尘眉角一扬,看着里面看好戏的女人,唇角微勾,‘这就来了?可惜了,她是来做客的,可不是来当他们的仆人!!
可是,她陪她玩儿玩儿也不错哇!
“请问,我究竟该先帮谁做呢?”
“先帮我去倒水!”
一个年长女子高傲地说道,眼神中尽是不屑,仿佛就吃定了漠苡尘一定会照办。
“好!”
漠苡尘并不生气,晃晃悠悠的从几人面前走过,还不等进屋,就脚下一绊,膝盖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就连掌心也在地上地上擦出一道血痕……
“哈哈哈……新来的,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我怕会折寿啊!”年长的女人说完,周围一阵哄笑……
‘很好!很好!’漠苡尘默不作声的起身,转身从侧门走了进去,问清了路线,晃晃悠悠朝着厨房走去!
‘这里,是佣人专用的茶水间,看样子……是有些人刻意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漠苡尘才慢慢从里头走了出来,看着手上的水泡,幽黑的眸子中带着冷冽的寒气,如千年不化的寒冰般,冰冷得令人窒息。
‘她……表现的很懦弱么?真是伤脑筋!接下来,倒霉的,可就是别人了!’
“哈哈……我就说她怕我嘛!怎么样……敢不听我的,我让她以后的日子都过的凄惨!”
听着这张狂的声音,漠苡尘勾了勾唇,步子迈的越发悠闲了,目光从一排排花草上掠过,勾起一抹邪恶的笑,‘灰常好,灰常好!她们很会惹怒她!’
“赵姐,她来了!”不知谁提了一声,原本围成一圈儿的女佣瞬间退向一边,各自忙着手上的活儿。
漠苡尘的目光似笑非笑的从她们身上掠过,直直落在那呗称作赵姐的年长女人身上,“听说,我,好像很怕你?是吗?”
看着她带笑的眼睛,赵姐微微一怔,只觉得这女人似乎和从前不同了,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见着漠苡尘一抬手,将那杯冒着热气的开水泼到她的脸上。
啊——
一声惨烈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赵姐壮硕的身子在原地蹦跳着,显得格外滑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毁容了,毁容了啊!杀人了,这贱人要杀了我!救命啊,救命!”
“毁容,杀人?”漠苡尘眼底划过一抹砺色,‘若真要杀她,岂会给她机会在这里蹦哒?’
“开水而已,死不了人!且你这形象,毁容等于整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