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我的领书证丢了,你有什么办法能帮我找一下?”陆夭夭啃着手里的鸡腿,不好意思的看着正在与鸭脖子做斗争的张舟舟。
张舟舟听到陆夭夭怎么说,慌忙停下手里的动作问道“你在哪丢的?”
“就在校门口被人撞了一下,东西全掉了,后来领书的时候我又回去重新找了一次,结果没找到!”
“嗯…那去广播站问问吧!你呀你,做事就不能小心些!”张舟舟拿自己油乎乎的手戳着陆夭夭的脑门。
“哎呀哎呀,别戳了,疼死了,下次我会小心的。”陆夭夭陪笑着。
“还有下次?”张舟舟抽着嘴角危险的说。
“不不不,没有没有下次了,
来来来,舟姐吃鸡腿。”陆夭夭将自己盘子里最后一个鸡腿夹起来,一脸的不舍,一会瞅瞅鸡腿一会看看张舟舟的脸,最后眼一闭心一横,满脸痛苦将鸡腿放在张舟舟的盘子里。
“看你怎么有诚心的份上,这次就不和你计较了。”张舟舟拿起鸡腿就大口地啃了起来。
陆夭夭狠狠地啃着手里还有一半的鸡腿,仿佛要把张舟舟撕碎嚼烂咽下肚。
张舟舟吃完鸡腿,心满意足地揉着肚子欣赏着陆夭夭愤愤的表情,淡定的说“走吧,我们去广播站问问,省得你上课没有书。”
“嗯嗯。”陆夭夭啃完鸡腿抹抹嘴,狠狠的点头,兴高采烈的跟着张舟舟向广播站进发。
“咚咚咚…咚咚……”
广播站内,一个男孩正与几个男女准备播音练习,忽然传来一阵轰轰隆隆的敲门声。“请进。”
张舟舟将门推开,环顾一周大吼一声“老莯在没?”
“哐当…”一张椅子倒在地上,几张纸翻飞在空中,然后慢悠悠的飘落在椅子上四仰八叉躺着的人的脸上,阳光透过水晶玻璃,俏皮的撒在纸上。
“唉唉唉,在呢在呢。”椅子上的人将脸上的纸丢开,不顾自身的狼狈慌忙答道。
“姑奶奶,您老今儿怎么有这般闲情雅致驾临寒舍。”男生敏捷地爬起来戴正眼镜,拍拍衣服。见是张舟舟嬉皮笑脸的调笑着。
男生拥有一双略显忧郁的眼睛,简洁干净的短发,上身蓝色休闲外套内忖白色寸衫,蓝色牛仔裤,纤尘不染的运动鞋。显得他阳光帅气又不失大方。
“去去去,今儿我是来找你帮忙的。”张舟舟笑着摆摆手。
“哟,难得啊,你张大姑奶奶竟然要找小的帮忙啊!”男子双手抱胸,一脸的不可思议。
旁边的人都见怪不怪,有的去练声,有的去打字,有的去买东西……各自做着各自的事,似乎早已习惯两人这奇怪的对话。
陆夭夭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言语厮杀,一时分不清两人的关系是敌是友。
偌大的播音室里,只剩下两人对话和窸窸窣窣的做事情的声音。
“行了行了,说话正常点,真的有事找你。”张舟舟拉着陆夭夭在男生旁边找了两张椅子大大咧咧坐下。
“什么事?”莯奈面对着张舟舟一手插腰袋,一手推推眼镜框。
“我朋友东西丢了,想让你帮我在广播站播报一下。”
“什么东西?你让她写一下,一会给你播报。”莯耐用右手从抽屉里抽出纸和笔,将纸铺在桌子上,笔放在一旁。
陆夭夭瞪着迷茫的眼睛瞅着张舟舟,用眼神问她‘怎么做’
“你在纸上写上你的什么东西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丢的,对了,还有你的名字。”张舟舟耐心的为陆夭夭解惑。
“奥奥。”得到答案,陆夭夭不在迟疑,上前拿起笔把所有东西都写好。“真麻烦”陆夭夭嘟囔着将纸和笔放在桌子上。
张舟舟见陆夭夭写好后,站起身刚抬起脚,又放了下来,回头对莯耐又嘱咐了一番“莯耐,你可别忘了播啊!她还等着领书呢。”
莯耐走到桌子旁,拿起陆夭夭写的东西,检查完整后,转头将它递给正在试音的小霖“小霖,一会把这个给播了。”
“好嘞。”
“这会行了吧,你张大姑奶奶快走吧,在这占地方。”莯耐紧紧捏了捏放在口袋里的左手,最后又放了开来。
“哎呦,这不是考验你的记忆力吗。”张舟舟一把搂住莯耐的脖子,压的莯耐的身体都矮了半截,好哥们似的拳头轻捶打在他的胸口,眼不眨,脸不红的说。
“咳咳,您老还是走吧,别给我勒死了。”莯耐比张舟舟高有半个头,张舟舟自幼学武,身体强健,莯耐的小身板自是抵不了她的,莯耐被她压的气息奄奄,不得已双手捉住张舟舟得手使劲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开。
“得,就怎么说定了,我们走了。”张舟舟放了莯耐,拉着陆夭夭的手,转头就走。
“咳咳,这死丫头,差点没给我勒死。”莯耐无可奈何的宠爱的望着张舟舟的背影。
“部长,任重而道远啊!”小霖和其他部员满眼看好戏的,打趣儿着莯耐。
“去去去,做你们的活。”莯耐苦笑着望着阳光下的人儿的背影。那么梦幻,那么不真实,却又让人追逐她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