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思琪抿嘴一笑,脱口反问道。“纪叔,那老乞丐也曾给我讲过江湖规矩,恐怕,在你这儿,拜你为师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吧。”
江湖规矩,拜师、脱离师门都有试炼。只是各行试炼不同。骗术门,需在三天内在师父院中取一样东西。
果不其然,关思琪刚想到这里,纪三元便微笑的开口道。“三天之内,从我这院中取得一物件,我便收你为徒。待我收你为徒,你我师徒之间,什么事都好说。”
关思琪同样报以微笑。她知道,这试炼听上去很是简单,但其实上是非常难为人的。从明天开始,整整三天的时间,纪三元这院子都会有人把手,围得水泄不通,连半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纪叔,三天就三天,但我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将我家里那摊子事弄清楚,整明白。才能心无旁骛的做你的徒弟。”
“哦?还有何事?昨天的事,旭哥都给我说了,我们问了那五个‘老月’,他们把知道的全部和盘托出了,你要不要先听听?”纪三元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盏,轻放到自己嘴边,眼光掠向旭哥。
关思琪随着他的目光扭转,也望向旭哥。
旭哥收到思琪目光先是一惊,转瞬,便恢复常态。只是,那双清亮的眸子与思琪一对视,当即脸上又是一片羞赧。
关思琪也是觉得不明原因的也是脸上一阵热,心口也是‘噗通、噗通’乱跳。
旭哥赶忙看向师父,目光与纪三元交汇后,才平静的收拾心情,。“那五人说,跟他们联系的是一高瘦的男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极其消瘦,眼圈微黑。”
关思琪十分了然的点了点头,面容上一片了然。
不是她能掐会算,只是经过今天早上那一通事后,自己早就想到,这联系的人,极有可能是自家这些亲戚。但大伯为人谨慎,又善于做表面功夫,杜金科好色成性,又是大伯的女婿,关举仁万万不可能把他放在能沾惹一身骚的位置上。
那么,只剩下自己三叔了。今天上午在祠堂中,他也是不管不顾的拼命栽赃秀姑,可见,内心之狠厉,且又无所顾忌。这种人,最适合被人当枪使了。
现在,再听旭哥描述的那个样貌,关思琪想到的自然是自家三叔。“还有呢?他们没说我爹是怎么死的?”
旭哥看向思琪,黝黑的脸上异常平静,只是稍事停顿,又接着说道:“说了,他们五个没有参与,赵三,哦,就是那矮胖男人说,是那消瘦男人让他们在偏僻处将你爹掳至河边,他们远远观望,看见你爹和那男人在河边先是议论,接着便是吵架,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关思琪沉默了,连带着她抱在怀里的含山也垂下了头颅,含山双手紧扣,虽不明白这‘没了声息’是什么意思,但他总觉得,事情定然是极其不好的。
屋中的气氛突然诡异的沉静。旭哥寥寥几句话,却道出了一个人命陨落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