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我别无他求,就请大伯先将写这信的男人找到再说吧。”关思琪看着关举仁,眼神中包含着无限委屈。
“你这是何意?族公在此,难道是非曲直是你这丫头说了算,思琪,我知道你与秀姑相处多年,自然是有感情的,但站在你爹的立场上,你还要维护她到何时?你难道想让你爹九泉下难安么?”
关举仁说到这里,气愤难耐,连连咳嗽了两声,那发抖的手指,正正指向关思琪。这话里话外,都指责着关思琪才是那不忠不孝的关氏子弟。
“大伯,但凡有点心思的,都能发现这其中疑点重重,难道大伯童生身份,就没有发现这其中的猫腻么?”
“什么?你这是什么话?”
“就凭这封信,就能看出来,这是故意陷害而为的。”关思琪一手拿出信件,语气坚定的望着关举仁说道。
“哦?这信是这女人与人私通的证据,你确说是人故意陷害,你不是强辩么?”不知何时,关思琪的三叔早就从关举仁身后绕到了前面来,冰冷的语气直接就是针对关思琪的。
“那好,你们先告诉我,我娘偷情的这个男人是什么模样?”关思琪眯起眸子,轻蔑的看着自家三叔关举礼。
“这怎么会知道?呵,那‘灰褂子’说,那人是跳窗走的。”坐在关举仁旁边的思琪堂叔站了起来,那语气中尽是轻蔑。“人都逃了,谁能看清他的样貌。”
“那好,我问你们,你们找相好的,会一找相隔很远的,然后两个生活习惯,语言都完全不同的女人么?”关思琪语气咄咄的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位长辈,就让你在这胡乱侮辱呢?”那堂叔被关思琪的话堵得都快跳脚了,气急败坏的提高了嗓门指责着关思琪。
“堂叔你先别乱说,我问你,我爹未死之前,我娘出门有单独一人出去的么?”
这话一问出口,在座的人皆是面面相觑,实在猜不透这姑娘想说什么。
关思琪望向秀姑的眸子,从她那仿若兔子般的双瞳中,可以看出,她完全就是一个传统的农村妇人,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可能背着关举义出村偷情啊。
“哦,是不是单独出门,难道还能说明你娘没有偷情么?若是想红杏出墙,她有千万种方法背着人,难道还要告诉别人不成?”
“堂叔,事关我娘名节,你却在这里胡搅蛮缠,将心比心的想想,若是哪****的闺女被人诬陷,你还能以这种草率的态度将事情高高挂起么?”关思琪双眼湿润,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你可以问问全村人,我娘在村里,别人连个捕风捉影的话都没说过,即便是出了村庄,也是回回我爹带着她走,我爹带着她回,其实,她有一个很严重的毛病,你们都不知道,那就是,她是个路痴,所以,路途稍微复杂了点,她就找不到路了,在那‘玉华城’中,若是没有人将她送到客栈门前,她怎么可能跑到客栈?”
“你~~~~~~~”
“娘,你来说,你是怎么找到客栈的?”关思琪漆黑的眼珠,望向秀姑的空洞的双瞳中,仿若一把可以燎原的火,瞬间点燃了秀姑的心。
“我~~~~~~~我收到信后,心中焦急万分,又不敢乱与人攀谈,不过幸好遇上了金科的远方表姐,是她带着我到那客栈的。”秀姑怯怯的不由自主的说道。
好,很好,秀姑这话终于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