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安然,性别女,一个和命运不断抗争的人,2009年来到南方城市广州,五年过去了,我已是个五十有二岁的老妇了。一大把年龄为什么还跑到南方来折腾?这样感谢一个人,昨晚出现在我梦里那个叫“白茹”的女人。
又是一个盛夏时。
南方的夏日炽热且潮湿,身上总是黏黏糊糊。多年在此生活早已习惯,不觉中喜欢上了这个生机的城市,遗憾的是至今还未学会绕口的,听起来像舌头不小心被开水烫卷后说出的“白话”。“白”对我说的“话”。怎了得一个“笨”字,再次证明了我的本性。
每个星期一早上的七点半到九点半绝对是个“类春运”时段,中山大道上的车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铺满了整个马路像个停车场,蔚为壮观;体育西的地铁里的人像锅贴饺,人贴人,零距离,不,负距离,尽情享受和你贴在一起人的鼻息口息,臭味、香味、汗味混合在一起,女性更惨了,不得不和贴在一起男人肌肤之亲,甚至感受到男人下面那个棒棒,呵,怀孕的几率也有可能哦。耐心就是这样养成的。
车急速着,人们跟着车的速度一起摇晃着,赶早的人个个睡眼惺忪,僵尸样面无表情,上车下车、转车。
一夜几乎没睡,我的头昏昏沉沉,头重脚轻。还好和我贴在一起的是个胖女人和一个瘦女人,瘦女人在我前面,胖女人正好在我后面,松软的肉把我的背部贴的暖暖的。昨晚的梦让我心有余悸,一定有什么兆头,这样的事多年以来被验证了无数次,好梦没结果,坏梦多灵验。
想当年倒霉时件件事情如此。哥哥去世、离婚、朋友背叛、生意被骗、公司倒闭等都是在前夕做些稀奇古怪,灵异鬼神的梦。特别是白茹失踪之前,钱财被骗光后常梦到小婴儿,说是我儿子又不是我儿子,啼哭着吸我的奶水,突然间变成一张狰狞的面孔,呲咧牙齿满嘴鲜血,我的奶水泊泊喷出来,溅满墙壁,最后自己成了一个干瘪的人,随之那些痛心的事情发生。我不是一个唯心主义者,但件件事都如此,不得不信。梦里的面孔才是真实的,既是张张面孔狰狞可怕。
昨晚的梦,又将发生什么?
咳,不说了。
该给王伟去个电话了,很长时间没联系了,内心似乎想求证什么样的。随即拨通一个内蒙的号码,通了,没人接。
王伟,小我十几岁的男性朋友,同样源于一个叫“白茹”的人,和妻子离婚后,早我一年去了内蒙。
“李姐,不好意思,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两小时后给你电话,有个重要事情给你说“。王伟发来短信。
为什么都和一个叫“白茹”的女人有瓜葛?她是谁?和她有什么故事?
白茹,一个丑女人,一个有魅力的女人,一个谜一样的女人,一个让人恐惧的人,一个还没被揭开真相的女人,一个失踪多年但阴魂未散的女人。
王伟能有什么重要事情跟我说,难道真是昨晚的梦又要被验证?这是一个魔咒吗?
终于突破重围到达办公室。
两小时后王伟打来电话,告知了我一个震惊的事情:江娜死了,两年前就死了,死在顾城县丫口镇的丫口滩。
啊!又一次灵验了。噩梦带来的总是厄运。
丫口,那个我熟悉的小镇,她为什么又去那里?去做什么?怎么又会死在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