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到处都传着世界末日的消息。
而我却像个没事人一样,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吃着棒棒糖,直到电话铃声惊醒了我,跑去接电话时,刚把手机拿起来,铃声却戛然而止,屏幕定格在“未接来电”上,思绪渐渐回到了从前……
我叫冰漪,他们都叫我冰,或许是和我的性格有关吧,但是我是个胖子,因为抑制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肚子,所以我很丑,不过,唯一使我欣喜的是,我的成绩还不错。
墨尧无数次的告诫我:“照你这样下去,看哪儿男人敢要你?”我总是苦涩的对着天空笑了笑:“没关系啊,大不了本姑娘不嫁了。”
从小到大,墨尧和我一直是邻居,尽管我们搬了很多次家,可最终还是聚在一块,并且两家的关系甚是亲密。
上晚自习时,墨尧的书包一侧总塞着零食,或是薯片或是饼干,而作为她邻居的我自然嘴也从来不闲,我的同桌一直说讨厌我,因为我太胖太丑,以抵辱她学霸兼美女的形象。其实。她只不过是讨厌我吃东西,香香的味道总能轻易地侵略她的味觉神经,干扰她安心学习,并且她拒绝分享我的零食,但是却能清晰的看见她悄悄流动的喉喽。
到了第二学期初,她就向班主任提出要更换座位。却不巧,和墨尧共用了同一张桌子,她叫瑾泺。每每上课,我一回头就能看见她歪着脖子和墨尧说话,我很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由我先提出换座位,那么,坐在墨尧旁边歪着脑袋的女孩就是我了。
我很讨厌瑾泺,因为她很漂亮,男人嘛,谁不喜欢看着顺眼的,于是,我总是在瑾泺面前毁辱墨尧的形象。瑾泺也终于爆发了:“冰漪,你喜欢墨尧就直说啊,这样子真的让人很烦。”我碍着面子,故作吃惊:“你在吓我?墨尧人又不帅,还不懂浪漫,谁会喜欢他?“不巧的是,我刚一回头,就看见墨尧站在门口斜靠在门槛上,目光直溜溜的正看着我们两,只是不晓得,墨尧有没有听见我们两个的谈话内容,但是在心里我自己却深深的后悔了。
那天,学校在准备开学典礼,成绩优异的我心情大好准备去台前领奖,可谁知坐在我旁边的同学搞恶作剧,用红色墨水在我坐的位置倒了一泼,然而我并不知情,领完奖的我兴致勃勃的坐回座位。这时,你突然冒出来,露出坏坏的笑并指着我:“嘿,这位同学,你需要卫生纸吗?”还故意拉长了调,我很茫然,一脸疑惑,不就是领个奖嘛,难道激动的出汗了?于是,不解的说:“同学,你多心了,我不需要卫—生—纸。”这时,周围的同学也因为我们的激烈争吵,都很好奇,转过头来看我们。然后,旁边的同学趴在我耳朵旁偷偷告诉我:“冰漪,你大姨妈来了。”我霎时站起来,发现了凳子上的红墨水,凶神恶煞的指向你,破口大骂:“你他妈有病,心理变态啊,你大姨妈来了,你全家大姨妈都来了。”说完,缓过神来才清醒,靠,这是大庭广众,他是男的,哎呀,糗死了。从此,我便记住了你。
也不知道是你跟踪我,还是上天故意捉弄,在学校,每次有什么不幸,都会遇到你。
那天,刚告白遭到拒绝,一个人坐在操场上哭,篮球一下接一下的砸在水泥地上,阳光照射下来,就像尘土在跳舞,此时,你从风尘仆仆中走出来,一脸混凝土,像个大花猫似的你看着我说:“喂,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说一声,我帮你收拾他去。”听你这样说,我更加伤心:“滚,为什么你一出现,我的好运气全都没了……。”说着,我迈着步子走了。这时,你在后面喊:“冰,我喜欢你,你别逞能,总有一天你也会喜欢我的。”“呵,真是个自大的家伙,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正伤心,你就来说你喜欢我,来看笑话吗。”说着,把头抬的高高的,继续向前走,可惜不远处有一块翻到的砖块,悲伤过度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些,结果,做了一次小丑,表演了一场标准的“狗吃屎”。这是,你跑过来,没有扶我,只是静静地蹲在那儿,似是嘲笑:“冰,这就是你藐视帅哥的结果。“
在课间,你一直无时无刻的帮助我,使同学们的目光都转移到咱两的身上来,就连我最亲爱的同桌也不例外,敲了敲我肩膀说:“哎,冰,不要再想你暗恋的那个墨尧了,他有什么好?依我看,他没有苏晨帅,也没有苏晨人高,而且品位低俗,更重要的是,他的新同桌很漂亮,你呀,就从了吧,对你多好啊。”“去你个臭丫头,你不懂……暗恋这麽多年,说收回就能收回吗?”“哎,你无药可救了,到时候,别怨我,我好话说在前头啊。”同桌因为我也很无奈。
我的同桌叫沈佳,她是这个学校最关心我的人了,她有一张瓜子脸,眼睛不是很大,到配上她的“香肠嘴”可算是绝了,更致命的是,她有一副魔鬼身材,所以,她变成了无数男生心目中的女神。
我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女孩,也是一个嘴硬的女孩,喜欢一个人,总是等着他主动向我表白,却不知道,之间的代价。
在毕业的一次同学聚会上,苏晨趁着游戏借机询问墨尧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喜欢曼妙一点的,妖娆的”传来淡淡的一句。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局一局不停旋转的,我挑衅的笑着:“墨尧,你对我这么好,总是给我带零食,该不会是喜欢我吧?”“远亲不如近邻,我爸妈说你是女生,让我多照顾你。”“哦,你们先玩,我肚子有点不舒服,先上个厕所。”而眼泪,早已润湿了眼眶,许多心里话都已玩笑的形式说了出口,只是,谁懂?因为墨尧没有主动说,我肯定也不会去坦白,更何况,我们两个都是爱面子的人,都等着对方坦白。
再次相见时,已是四年后,我们各自都大学毕业了。不久,传来墨尧和瑾泺要结婚的消息,得到这个消息是从苏勇口中,苏勇说:“我还以为,是你们两个。”我笑了笑:“哪里会,他说过她喜欢曼妙妖娆一点的女孩,而我,不是。”苏勇说:“你是,只是骨子里是,而墨尧,他不懂。”
第一次眼泪落下来,这样轻,飘在微风中,我告别了苏勇,这个曾经傻不唧唧的做个好几年同桌及朋友的男子,如此懂得自己,就像苏勇知道的,墨尧喜欢的,我却不爱。
这是命。你爱的,他不珍惜。你不爱的,他却如此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