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好奇心害死猫,魏独卿觉得自己就是那只猫。
更蠢的是,她还是那种明知道会死的猫。
她愣了一阵,最终忍不住往步左床帐那边移一移,她告诫自己,对他长相啥的都没啥啊兴趣,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他是不是睡觉也带着面具。
“你要干什么?”
正当她如同蜗牛一般挪步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一双脚,她郁闷的抬起头来,果不其然看见了香月的脸。
说起来,香月一开始还算是淑女一个,举手投足一副贵族女子范,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是她太过防范自己靠近步左,以至于她从头到尾散发着一种小家子气。
瞧她生怕步左被自己看了去的样子,魏独卿忍不住无声一笑。
本来还对香月有些反感,现在想想,这人还真是可悲又可怜。
那步左明显就是浪子一个,亏她还看的这么紧,有用吗?
“你笑什么?”
“你确定要在爷屋子里说这类话?”
“这个……”
“爷!我来给你倒夜壶了,您先起着,我待会过来服侍您洗漱穿衣。”说着她还笑吟吟的看着香月瞬间转青的脸。
本来近身服侍步左就是香月做的,可惜自从魏独卿来了之后,这里都没有香月的份了,以至于她现在每天闲的要死,如今看见魏独卿当面挑衅,更是气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香月调整了好几次,方才压下胸中那股气,勉强用婉转的声音柔声问道,“爷,这段时间魏姑娘每天打扫茅厕也挺累的,不如就让奴婢服侍您可好?”
她还把茅厕两个字着重说了一声。
……
房间陷入沉默中。
就在香月灰败着脸准备退走的时候,突然听到步左说话了:
“好,那你便留下来吧。”
“谢谢爷!”
脸上掠过瞬间的狂喜,她立刻就向魏独卿那边挑衅的看去,下巴昂的高高的,却只看到魏独卿似笑非笑的表情。
“谢爷体恤。”
这一天魏独卿过得似乎份外清闲。
唯恐步左想起来魏独卿,香月一直努力找话题一直在伺候他,以至于魏独卿终于有时间喘了口气。
她回了自己房间,小红此刻还没回来,她点了灯,拿出自己那本地海志,翻了起来。
说起来不愧是步左纨绔,这本奇书自他强势要回来之后,他竟然一次都没想起来问她讨要,她到现在还记得林之焕和步止那匆匆一观之后的渴望。
她大致把书大概翻了一遍,轻轻扯住书中间的一半,有几页很松,一扯就要断,唯有一页,就像布匹一般,甚至微微用了点力,竟然扯不断!
她眼睛一亮!
闭着眼睛想着夹着那幅图的内容,她突然把那页凑到灯下,看着干巴巴的纸页,缓缓的流出些许液体。
她嘴角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笑。
写这本书的人心思不算最缜密,毕竟不是研究机关术的,但是却很好的把握了人的心理。
一般人绝不会想起来烧绝世奇书,所以这个简单有效的办法,怕是难住了一大堆的人。
这是什么?
把书颠来倒去看了半天,魏独卿感觉突然看不懂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