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景蕙兰眼睛烁烁,冒出一句话:“你那朋友的孩子,是个干刑警的好苗子!头脑聪明,临危不乱。”最后还唱了句戏文:“要得……!”
曹兴明手指点着景蕙兰,呵呵一笑:“你呀你,看见个稍微有能力的人,就要挖人过来,也不看看别人愿意不愿意。”
景蕙兰一翻白眼,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咱们刑警人手紧张嘛,你以为是个人就能当刑警吗?找个合适的人多不容易啊!这还不是为了咱们好,为了公家好?”
曹兴明举手投降,“好好好……不说这个了。肖瑜这孩子,注定了和他父母一样,是个科学家,他的天赋极高,一定会成为一名伟大的科学家的。”曹兴明远望天空,满含期盼和祝愿的说道。
孙涛目不斜视,景蕙兰喜欢曹兴明这件事,全队的人都看在眼里。
景蕙兰暗恋自己的事情,曹兴明心里也清楚,只是不敢也不愿接受。他俩男的丧偶,女的离异,但是年龄是一道鸿沟,曹兴明现年47岁,而景蕙兰才35岁,相差了12岁;家庭环境是第二道鸿沟,曹兴明有个25岁的女儿,景蕙兰至今未育;关系是第三道鸿沟,景蕙兰的父亲是曹兴明的老领导,景蕙兰是老领导亲自安排到他手下,叮嘱了好好照顾的。
三道鸿沟横在心里,曹兴明纵使心里爱意浓郁,但是既不敢也不愿跟景蕙兰开始这段感情。
即使曹兴明没有给景蕙兰希望,但奈何景蕙兰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认准了他一追就是8年,无论曹兴明调到哪,景蕙兰都立刻跟了过去。
曹兴明自以为感情隐藏得很好,但是不想想他所处的工作环境,面对着一群经验丰富、火眼金睛的刑警,有什么秘密是能长期保住的?只是全支队秘而不宣罢了。
……
下午2点40,肖瑜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湿透的头发一撮一撮贴在头皮上,水滴答滴答的掉落,脸上分不清是汗还是水。
肖瑜勉强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名警员,歪着头又开始低声哀嚎。
“哎哟……噢嗯……放了……我……”
朱振武一改之前悲天悯人的模样,手握兹兹作响的电棍,兴奋的神色兴奋在这个环境下显得尤为恐怖:“只要你老实‘交代’问题,我们不就放了你咯。”
过去的一个多小时,冰水、热水、电棍、捶打电话簿、灯烤等严刑,肖瑜有幸尝试了七八种。受新闻和电影影响,在受刑之前,肖瑜心情十分紧张,但是,当这一套套严刑加身的时候,他立刻发现,都是小CASE,虽然难受,但也没到无法忍受的地步。看李强、朱振武俩人得意残忍的表情,他想都不用想,立刻猜到是基因融合后身体抗打击能力增强的效果,心里瞬间淡定了。
肖瑜眼睛一转,耍了个心眼。接下来,无论李强上什么刑,肖瑜都鬼哭狼嚎,装得好像痛苦万分,分分钟就要崩溃了一样。特别是用电棍上刑的时候,肖瑜觉得这个比较好受,装得更卖力。
心情一放玩心上来,这一个小时,就成了肖瑜研究演技的时间,评委就是朱、李俩人,评分办法就是他们的神情和行为。肖瑜的好奇心一上来,不由自主就全身心投入,钻研了进去,结果这一个多小时,他压根没有感觉到时间流逝,比跟俩警员废话那一个小时要来得心情舒畅。
肖瑜应该庆幸,现在公安系统对审讯管理比较严格,朱、李俩人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敢让他身上有明显的伤痕,否则,他“自愈”能力这个秘密肯定保守不住了。
“呜呜呜……啊……你说的……是真的吗?”肖瑜心里暗笑,表面却惊恐的盯着电棍,身体瑟瑟发抖。
李强哄小孩的语气说道:“真珠都没有那么真……”
肖瑜眼前一亮,又缩了缩身体,畏惧地说道:“我记不清了……能……让我再看看吗?”
李强得意的笑着,“啪”一声把那叠证词打印纸拍在肖瑜面前。
肖瑜颤抖着逐字逐句看了两边,直到李强不耐烦的恐吓,他才自言自语道:“……好像……是这么回事……哎哟……这里不对……我不能签……”
“嗯?你什么意思?”李强和朱振武眼神一变,瞪着肖瑜喝道。
肖瑜心里偷着乐,表现却像被吓了一跳,他缩了缩头,畏畏缩缩的抬眼看着俩警察,低声哀求道:“改改能行吗?我不想坐牢……我家里会杀了我的……”
李强“敢耍老子!我现在就杀了你!”
“啊!……啊!真的不是……求求你!饶了我吧……”
肖瑜实在表演得太投入了,当审讯室房门被打开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留意到,那一嗓子杀猪似的嚎叫立刻传了出去,震响了整个楼层。
三个身影出现在审讯室门口,看得眉头直皱。
李强一愣,目光落在几人身上,见完全没印象,也没细想,“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子最大”的霸王气概立刻冲了上来:“草!你们哪来的……”
当先的中年男人一瞪,李强便感觉空间如同凝固了一般,呼吸一滞,后面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愣在原地。李强三教九流打交道那么久,多少也算是见过场面的人,对方虽然身穿便服,但是气场实在太足了,这时,他才注意道后面跟着的两名警服人员气场也不小,心里才隐隐生出几分警惕。
朱振武更有经验一些,心里慌得也更厉害。见是警服,朱振武第一眼先看肩膀上的警衔标志,女警官两杠两花(二级警督),青年男警官一杠两花(二级警司),就知道是上面来人了,要知道他自己连杠都没有,而他们所长才一杠三花(一级警司)。
朱振武赶紧微微躬身:“领导……”就这两个字,说得哆哆嗦嗦的,还跑了调。
两杠两花景蕙兰,脸色冰寒的看着朱、李俩人,哼了一声说道:“什么都不用说了,自己跟组织和纪委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