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丁多丰送回家,丁鹏一路跟父亲聊着天回去。
“那车是你买的?”
“嗯!”
“花了多少钱?”
“那车是警察扣的走私车,价值三十多万,我托关系买下来,只花了三分之一的钱,十二万。”
“你这么弄,没麻烦吧!”
“有啥麻烦,有关系的,车早领走了。”
丁多山点点头,想了想,叮嘱道:“要是有人问你车是多少钱买的,你就说是二十四万买的,别说是托关系买的,就说是买的朋友的车。”
“嗯!”
丁鹏明白丁多山这样叮嘱他,是担心有人托他买车。
“别说二十四万了,就说是二十万买的。”
“嗯?”
丁鹏愣了一下,一时想不明白丁多山为何这样吩咐他,却也没多想什么,点点头,又应了一声。
说完了车的事儿,丁多山又说起了丁晓琪的事儿。
丁多丰也没因为丁晓琪跟李军的事儿怎么说丁鹏,因为丁多丰在丁鹏回来之前便人前人后的说了些丁鹏没照顾好丁晓琪的话,丁多山有些为丁鹏抱不平。不过,丁多山在一面为丁鹏抱不平的同时,还一面叮嘱丁鹏,等他们都返回了石门,多照顾一下丁晓琪。
回到家,一家人又在客厅聊了没一会,便都回各自屋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丁鹏一家人刚吃过早饭,丁多丰又来了,扯了会闲话,临走的时候,要丁鹏一家人中午到他们家吃饭。
丁鹏以为丁多丰说的是客气话,不想,十一点半的时候,丁晓琪又过来叫了一次。
丁晓琪再次来叫,丁鹏一家人也明白了,丁多丰早上过来说的不是客气话,肯定是准备了他们一家人的饭,也没客气什么,一家人便到丁多丰家吃了顿中午饭。
丁鹏一家人在丁多丰家吃过中午饭,也没回家,在丁多丰家呆了一会,便直接去丁多生家准备除夕夜的团圆晚饭。
这一年,丁多山家、丁多丰家、丁多生家都挺顺的,团圆饭刚开始的时候,气氛十分热闹、十分愉快。
吃到一半的时候,喝的有点多的丁多丰开始说丁多泉的不是,让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丁多泉去年过年没回来,今年过来又没回来,而且今年更不如去年的是,去年新年前的一天,他还打回来一个电话,问候了丁广田一声,今天却是连个电话也没打回来。丁多泉如此,丁多生、丁多丰、丁多山心里都有意见。不过,他们明白,他们的父亲肯定心里更不舒服,所以,他们当着丁广田的面,连提都没提丁多泉一句。
丁多生、丁多山刚想将话题给岔开,丁高飞接上了丁多泉的话茬,不知深浅的说了些更让丁广田伤心的话,令丁广田胸口很快郁结了一口闷气,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若非丁鹏反应快,差点仰着摔倒在地上。
丁广田并没有真怎么着,不过,这个除夕夜,丁多山、丁多生、丁多丰三家十几口子人却不得不在县医院过了一夜。
丁多生三兄弟原本是想让丁广田在医院多呆几天,丁广田却不想大年初一呆在医院,所以早上醒来,便吵着要回去。
三兄弟执拗不过丁广田,再加上医生说丁广田没什么大问题,便回了家。
虽然回了家,然而,因为丁广田身体出了问题,包括丁晓白在内,丁多山、丁多生、丁多丰三家过年这一天家里气氛都有些冷。
吃过中午饭,丁多生跟丁多丰、丁多山商量了一下,给丁多泉打了一个电话,让丁多泉回来一下。
担心将丁多泉诓骗回来,丁多泉会闹起来,丁多生跟丁多泉实话实说,说父亲身体出了问题,让丁多泉回来看一下,丁多泉如“当年”一般,担心他回来要负担丁广田的一部分医药费,大过年的,硬是说他非常忙,没时间回去。
丁多生、丁多丰、丁多山都气的不轻,对丁多泉却也都无可奈何。
下午两点多,丁鹏正陪着爷爷说话,父亲上来了,告诉丁鹏,家里来了丁鹏的客人。
“是什么人?”
“他们说是你的朋友,领头的叫杨立军。”
“杨立军?”
丁鹏皱眉努力回忆了一番,没想起他什么时候有过这么一个叫“杨立军”的朋友,便猜测,来的人可能是武警方面的人。
一边猜测这些人大过年的来找他干什么,丁鹏一边对着父亲道:“爸,你陪着爷爷,我回去看看。”
“你放心回去,你爷爷这儿有我呢!”
丁鹏回到了家,走到院门口,便看到母亲跟严岩陪着五个人在说话。
这五个人,都是男的,两个中年人,一个五十出头的样子,一个四十出头的样子,剩下三个都是二十一二岁的样子。
“这五个人都是练武的人!”
在看出这五人是练武之人的同时,丁鹏同时也看出,这五人应该不是警察。
丁鹏一边猜测这五人的真实身份,一边走进了院内。
五人看到了丁鹏,两个中年人在前、三个年轻人在后,差了那么一两秒钟,相继都站了起来。
“你们是?”
“在下广平杨氏武馆杨立军,这是在下的弟弟杨立民、大子杨开元、二子杨开宗、侄儿杨开业。”
“杨氏武馆?”
丁鹏想了下,确定自己没听说过这个“杨氏武馆”,嘴上却客气了一句“久仰大名”。
客气了一句,丁鹏便直接问道:“不知诸位大过年的来找我,是有何贵干?”
“我们是慕名来访,唐突之处,还请丁少侠见谅。”
“你们也知道大年初一这一天上人家门是唐突啊!”
丁鹏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客气道:“杨师傅严重了!”
“是我们五人唐突了!”
杨立军又道了句歉,对着杨开元使了一个眼色,杨开元得到示意,走到丁鹏跟前,将手上的红色盒子递向了丁鹏。
“这是……”
“丁少侠打开看看!”
丁鹏犹豫了一下,接过红色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根根须完整的人参,初步判断年份应该在二十年以上。
“这是……”
“这是一根五十年份的野山参,是在下一位东北的好友送给在下的。听说丁少侠是学医的,这次冒昧前来拜访,便将它拿来当作见面礼,希望丁少侠不要嫌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