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好了，我要走了。再見。”轉身走過他們身邊。我現在已經不適合了，儘管他們都一致認同我，可是我認同不了自己。
冷戰，２個星期零６日。
宇文澈的脾氣似乎一天比一天差，動不動用帶著殺氣跟人説話。
冰心說，我也一天比一天瘦。可是，我這是在減肥好不好。
對著地板發呆，發現這裡的地板都很涼，睡到地板上的話可能會感冒，但是夏天不坐到地板上的話會很熱。
“娘娘。”
“我說了不要叫我娘娘。”哎，又要從頭數一遍，明明就快數完了，都是她害的。極度幽怨地擡頭看冰心。
“娘娘．．．．．．嗯，小．．．小姐。”
依然看著她。
吞吞口水，“那個，小姐，地板很涼。”
“冰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數這房間一共由多少塊地磚組成。”
愣住看我。
“要不要。”依然看著他。
眨一下眼，驚疑地看著我。３０秒之後説話，“小姐，你慢慢數。”
點頭，“我會的。”目送她出去之後繼續數。
哎呀！哪個又來擋住我，順著腳望上看，卻看見了毫無表情的宇文澈。“做什麽嘛。”
搖搖頭。
哼～站起來，從他身邊走過。
“寒兒——”
站住不動。
“對不起。”
眨眨眼。
“能不能，原諒我。”走前一步拉住我手。
怔了怔，除了這樣，我做不出其他反應。
“我道歉，這樣都不可以？到底爲什麽，我不懂，寒兒，我不懂爲什麽你這麽在乎那些。”
不懂？哪些事。心中的冷靜被熊熊烈火取代，“有些事，不是你說怎樣，就一定要怎樣的，”撥開他的手，“宇文陛下。”轉身就走。
“我不懂，爲什麽不可以。”
“沒錯，這個國家現在是你的，但不代表以後都是你的。”
“什麽意思。”
我沒有説話，繼續邁步。
“寒兒！”
“我不是你的東西！”停下大聲說出這句話。
不知什麽時候來到我面前，捉起我手腕，“再説一次。”
“我不時你的東西，所以你無權管我！”
“啪——”
眼睛映入一邊的盆花，睜大眼地看著。
“以後不准再這樣說！”
轉頭慢慢去看他，“凴什麽。”
“就凴我是你的夫君。”
“夫君？”冷笑起來，“我嫁給你了嗎？”
“你．．．．．．”
心狠狠地痛起來，“要我跟你在一起，我寧願死。”
馬上就把我按到墻上，握住我脖子，“你這麽想死，我成全你。”
好辛苦．．．．．．看著眼前的景象慢慢模糊，空氣慢慢不能感覺到．．．．．．那好，就讓他殺了我。手撫上他胸前的衣服，半睜著眼看他。
他沒有任何反應。
在他胸前的手慢慢向下滑，慢慢變黑的世界最後只剩下他的臉，但是很快也消失。這邊的人說，能死在喜歡的人手上，是一種幸福。
“陛下，娘娘，娘娘．．．．．．”
耳朵傳來微微的響聲，睜開眼。看見，寧把宇文澈拉開了，而我自己也靠著墻坐到地上。
“娘娘，你怎麽了。”冰心連忙蹲下看我。
擡眼看他，他一臉愕然，但是轉眼便被冰冷代替。甩開寧，居高臨下地看我，“朕不希望有下次。”
冰心轉眼去看他，“陛下．．．．．．”
好難過，好難受。從頭上拿下發簪，向脖子刺去。我寧願我死去。
“你做什麽！”拉住我手，他蹲著看我。
看著手上的發簪被打到一邊，“我不用你管！”
“別忘了，這是朕的地方！”托起我下巴，讓我看著他，“你也是朕的，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你都是朕的。”
“那我寧願去死。”
“就算你要死，也要經朕同意。”冷冷地說著，霸道，可怕。
冰心在一邊不敢説話，寧也站著不敢動。
你走，我不想再見到你！狠狠地望著他。
推開我，他站起來，走到門邊的時候看我一看，繼續走了出去。
“娘娘．．．．．．”冰心回神看我。
眼淚終于都瀉下，抱著膝蓋。剛剛那一刻我真的想死，很想很想。
“娘娘，”冰心亂起來，“奴婢去找太醫。”說完便走了出去，但是馬上又回來。老禦醫來了。
把葯推開，馬上就聽到瓷器打爛的聲音。
冰心看了看我，無奈只好蹲下去收拾。
搶過她手上的碎片，向左手手腕用力地割去，可是始終不成功。
奪過我手上的碎片，宇文澈看著我。
“你來做什麽？”別過臉不看他。
沒有說話，只是站在床邊。
快速下床，快步跑了出去。他主動出現，那我就主動離開。
眼淚不知道爲什麽總是流著，即使我拼了命想要止住，但它依然不停地流出，就這樣，我一路跑一路跑。
等我停下腳的時候，卻發現到了曾經有過傾兒的傾心殿。推門進去，卻發現了自己沒有穿上鞋子。笑起來，笑自己爲什麽這麽傻，看來我是真的恨他了。可是，這不是在折磨我自己嗎？現在那個叫心的地方好痛。因爲，我始終都不能離開他。
慢慢走到梳妝臺前坐下，上面有些依然閃亮的首飾，似乎經常就有人來收拾。不過我知道，這裡除了宇文澈和偶爾過來的我之外，誰都不可以進來，很簡單，都是宇文澈在收拾。
是我多心，還是真的這樣。我放不下他，他放不下傾兒。
如果是的話，我們是不是要回到最初：他愛我，但只限于我擁有和傾兒一模一樣的外表。
那個叫心的時候在同一時間慌張起來，我希望是我多心，但是我真的看到了。幾個淺淺的，歪歪扭扭的字：澈，非君不嫁。然後下面幾個有力，很好看的字：傾兒，非卿不娶。
捂住胸口。他要我當他的皇后，是因爲對傾兒的承諾？那，是真的，我沒有多心，我一直一直都在扮演傾兒的角色？！
怎麽辦，怎麽辦，我現在要怎麽辦。馬上，整個人都亂起來了，完全慌起來。
我已經陷進去了，對不對，我已經放不開了對了對，我徹底愛上他了對不對，我已經不能後退了，就算花上再多的時間，都不能忘記他了對不對，我已經離不開他了對不對，我已經．．．已經完完全全地愛上了他．．．．．．
怎麽辦，我現在應該怎麽辦，怎麽辦才好．．．．．看著鏡子中那個狼狽的自己，那張臉。
對阿，我離不開他，他也離不開我，不是阿，他說非卿不娶，那麽，只要我乖乖坐上鳳座，只要我把所有都忘掉，那麽我們依然可以回到從前，那麽我和宇文澈依然可以天天在一起，對阿，這樣很好啊。
站起來轉身，走出門的時候剛好撞見冰心。
“冰心，快，幫我整理一下。”用手背擦掉臉上的眼淚。
“娘娘．．．．．．”
“宇文澈呢，我要見他。”整理一下衣服，快步走在走廊上。
“娘娘，”冰心快步跟上，“娘娘——”
把冰心的叫喊抛在腦后，步子慢慢快起來，甚至到了跑的程度。
門沒關！沖進宇文澈的寢宮，可是馬上就愣住。我撞上了，他正和別的女子親熱。
看到了我，輕輕放開懷中正在熱吻的妃子，“你先下去。”
看我一眼，極度討厭的眼神，然後慢慢走出。
“什麽事。”端起茶杯慢慢喝茶，視線很快就從我身上移開。
胸口有點窒息的感覺，心有種被麻痹的痛。握了握手，沖上前吻住他。那種苦苦的酸。
他怔了怔。
“我不介意，”離開他，“我不介意這裡會有很多很多的其他人，不介意她們在這裡過夜，也不介意你晚上不在這邊。”
“寒兒．．．．．．”
“所以，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麽都可以做到。”捧住他的臉，然後再次吻下去。
帶著愕然把我推開，“寒兒，你剛說什麽。”臉上有著震驚。
似乎已經沒有痛的感覺，是我想明白了？還是那個叫心的地方已經死掉，到了不會再痛得程度。但是為甚我說不出口，剛剛那些話，我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再説一次，寒兒。”帶著驚喜，眼中有著奇異的光彩。
“我說．．．我說．．．你可以不在這邊睡覺，可以到其他人那裏．．．我說．．．”眼淚緩緩滑下，“我說，我．．．不介意．．．”怎麽了，怎麽突然又哭了。
驚愕再一次回到他臉上，可是馬上又恢復，“傻丫頭，”擁我入懷，“你可以介意。”
沒有感覺了，他說的話，不知怎麽的，我沒有感覺了，除了眼淚拼命流之外，我對他完全沒有感覺。
笑起來，舉起袖子擦我的眼淚，“對不起，不會再有下次了，以後都不會有。”抱住我，輕輕地搖動。
一個星期后。
“怎麽，你好像越來越瘦了，”捉起我的手來看，“寒兒，你真的越來越瘦了。”
看了看他的手指，完全沒有感覺。
“怎麽不説話了。”擡眼看我。
搖搖頭。
“是不是餓了，我叫人弄點糕點過來。”
餓？搖搖頭。
“那，”把手探上我額頭，“你是怎麽了。”笑得有點無奈，“怎麽我覺得你最近好像變了，快點恢復過來吧，這樣的你，一點不合適當我的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