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雷聲還是不斷。死死地捉住大哥的衣服,不敢睜開眼。
輕輕地按著我的後腦,大哥也緊緊地摟著我。
“什麽時候,我們才回去。”開始有點語無倫次,原因是太害怕。
“今晚就不回去了,”他談一口氣,“明天再回去。”
“可是......”我在家裏還有很豐盛的晚餐等他。
“沒關係。”
聽著他說沒關係,輕輕張開眼,擡頭在他下巴旁吻了吻。然後準備靠回去。
“嗯?”還沒有靠回去,就已經被按到床上,“大......”沒等我說完,他就吻了下來。不敢相信眼前這放大的熟悉的面孔。
他沒有因爲的驚愕而停下,反而伸手去拉我的腰帶。
“唔......”這是我認識的程風程大哥?!現在的我完全忘記了要反抗。
成功拉開了我的腰帶,他從的吻從我的唇下滑,到脖子上。“大哥......”全身的神經似乎都不受控制,綳緊了,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動啊,冷雪寒你快點動一下!
從脖子到胸,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停。衣服慢慢滑到地上,看見他眼中的瘋狂以及情感,終于喊了出來。“啊——不要——”想要逃跑卻被死死地壓住。
他用他的嘴巴封住我的話語。
“唔......”眼淚慢慢流出,我想不到,想不到他今天會這樣。發生什麽事了嗎?
“嘭——”門被打開,來人把我從床上救出,然後給大哥一拳,走了出去。
聼著門外的雨聲,慢慢擡頭。
一道閃電,一巨響。
坐在牆角不動,他爲什麽要這樣對我......摟住自己,然後擡頭。
“寒兒......”救我的人把外套蓋到我身上。
宇文澈......喊不出口,看著那臉孔喊不出口,只是眼淚不停地流。
他蹲下來摟我,“我現在知道了,你不是傾兒,而是寒兒。”
他就是早上那個客人?
“我還不能放開你。”
看著前面不説話。
“寒兒,我們一起回去,好嗎?”
回去?
“對,我們回去。”
第二天早上。
坐在客棧内看對外面的風景,外面陽光好好,地上有一點濕。
掌櫃站在一邊看我。
坐了一整天,依然是不是他下來,他回去了嗎?站起來,走出客棧。
“寒兒——”宇文澈跟上來。
沒有,隔壁的畫舫裏沒有他,回家,他一定是回家了。轉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宇文澈沒有説話,靜靜地跟在後面。
打開小木門,裏面豐盛的飯菜沒有動過一點。擡腳走進去,卻發現在靠墻而坐的程風。
可能使光線照到他,他睜開眼,馬上就看到我。
我沒有説話。
“寒兒......”他扶著墻站起來,看到我身後的宇文澈他說不出口。
宇文澈慢慢退出去,“我就在外面。”
“對不起。”
又是這三個字。我苦笑,握緊拳頭。
“對不起,”他擡頭看我,“但是,我愛你。”
震驚地看他。
“那是你,不是誰,我畫的是你,是你。”
他說,那畫中的是我,那個背影是我。不是別人,而是我。
“我愛你。”
沖上去扇他一巴。
他沒有躲,沒有喊痛,只是站著。
宇文澈聞聲進來,但是看到我和程風的姿勢之後走了出去。
“對不起。”他繼續說這三個字。
“不要說對不起,”低頭,“你怎麽現在才說...現在才說...”
“寒兒......”
吸吸鼻子,“我永遠永遠都只可能是你的妹妹。”對不起,我真的想不到你對我的感情原來是這樣的,對不起,對不起。
他沒有説話,只是靜靜地轉身。
兩人都沒有再説話。
我轉身,看到桌子上為他而做的飯菜,“我去熱一熱飯菜。”端起菜就走去廚房。
其實我和程風這樣是最好的吧,我愛我,我也愛他,只是兩种愛的性質不一樣。但是我真的不敢奢望太多,我不需人見人愛,我只希望可以平平凡凡,開開心心地過每一天。
火慢慢燒起來,把已經冷掉的菜倒進去。
恐怕,我這一生都不會平凡了,從我從樓梯上掉下來死不去而來到這裡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注定我這一生不平凡。我的幸福,同時也被一道聖旨毀滅。
把翻熱的飯菜從新放到桌子上,坐下后看墻邊那抹心傷的影子,輕輕嘆氣,“過來,吃飯吧。”
微微動了動,轉身,走到我對面坐下。
“這些都是我昨晚做的,”拿起筷子,“是要來慶祝你生日的。”把肉片挾到他碗中。我請教隔壁的大嬸,她教我做的。
看了看我,然後拿起筷子,把肉片挾到口中。
“好吃嗎?”我微笑地像平常一樣問。
“嗯,”他也像平常一樣回答,“好吃。”
“好吃就吃多點。”挾了很多菜到他碗中。對了,宇文澈還在外面。站起來,走到門邊看了看他,發現他正在看不遠處的風景。
“進來吃飯吧。”輕輕地說了句。
他先是震了震,原因是想不到我出來了,然後才點頭跟我進去。
三個人坐在這裡,除了吃飯之外,沒有人說一句話。宇文澈不停地看我還有程風,而我就不停地幫程風挾菜,最後程風就只有笑著。
看了看宇文澈,放下碗筷。
程風也停下吃飯的動作,“怎麽了。”
宇文澈也停下。
搖搖頭,“你們繼續吃。”慢慢走出門。
接下來要怎麽辦才好,宇文澈來了。到底他來幹什麽。走到小花園中坐下。
這裡有很多花,薔薇,菊花,蒲公英,還有些不知名的,很多蝴蝶會在這裡飛,像是跳舞一樣。程風很喜歡在這裡畫畫。草很綠,天也很藍,花開得很漂亮,蝴蝶也飛得很好看,但是我的心情就不怎麽那麽好了。現在要怎麽辦,昨晚的事我可以當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但是程風呢,他會不會自責,我知道他是肯定會的。那宇文澈呢,他會怎麽辦。恐懼爬上心頭,馬上就走回去。
走到門邊,站住走不動。宇文澈用劍指住跪在地上的程風。
程風看了看我,然後眼裏是悲傷。
宇文澈也看我,但是眼裏卻是驚訝。
“你們在幹什麽。”輕輕地問。
“寒兒......”宇文澈把劍放下。
“你們在幹什麽阿。”就像當天靜銘的場景一樣。慢慢走進去,“嗯?大哥,你告訴我,你們在做什麽,好不好。”
宇文澈沒有説話,程風只是低頭,然後又是一句“對不起。”
“這不是真的,對不對?”站好問宇文澈,“宇文澈,你告訴我。”
他沒有説話。
我就知道,“宇文澈,我恨你,我恨你!”又是一個局,一個宇文澈設的局。和當初靜銘一樣,程風根本就是他的人。他昨晚之所以能及時來到,是因爲他們早就説好了。我想不到,他居然可以這麽卑鄙,爲了要我回去,居然做出這種事,好卑鄙!好過分!
還有程風,他說的那些都是假的,什麽我愛你,假的!是和宇文澈一起合謀的!假的!\n
原來所有的幸福開心的生活都是假的,程風只是在執行任務,根本就不是真心來和我一起上班一起放工的,他根本就沒有真心地想要和我一起生活......心好痛,好痛好痛,他們全部都是假的!
雨終于再次飄下,慢慢停下腳。
“傾兒......”
一把傘撐到我頭上。靜銘?沒錯,是茈靜銘,一年前那個奉旨說愛我的人。
“你還來做什麽?”握緊拳頭,“你們還來做什麽!”對這他大叫,打掉在頭頂的傘之後走進雨中。
現在我要怎麽做,無論去哪裏,似乎都會掉進一個又一個的局裏,無窮無止,對阿,這是宇文澈的世界,無論我去到哪裏,永遠都有宇文澈的存在。我還能怎麽辦。
慢慢走在無人的大街上,好冷的雨,真的好冷,抱著雙臂,低頭在大石板做成的街上走。
哥,寒兒現在好難過,怎麽辦。姐,你能不能告訴我。
下雨的聲音模糊了我的耳朵。
擡眼看前面,一輛馬車正向我的方向駛來。
如果我不避開,那是不是會死?那如果我死了,那就不會掉進宇文澈設的局裏了,那就不再有人因爲要執行工作而說愛我了。
“嘭——”整個人躺到冰冷的街上,呆呆地看地板。
“傾兒,傾兒!”
在閉眼的前一刻,我聽到有人在叫我,但那不是寒兒,而是傾兒,是嗎。傾兒真的是我嗎?好像不是,傾兒早就已經...死了...
好吵,靜點可以嗎?
我是不是生病了,感覺好不舒服。
眼皮好重,一直都睜不開眼睛,還有好累,整個人都累得動彈不了。還有,心*那裏好痛。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一直睡下去,直到有天,真心愛我的人能像王子吻醒公主一樣吻醒我。
可是,那畢竟只是童話。
歌也有得唱啦,“童話裏都是騙人的”。不過現在,不過是童話,就連我以爲會一直下去的快樂幸福都是騙人的,根本,就是局,一個不是要設計我,但特意為我而設的局。冷雪寒,還是不要奢望太多了。你現在唯一可以奢望的,醒來的時候身邊是真心對你的人吧。
真的,我真的希望,當我醒來的時候,身邊都是真真正正對我的人,不是奉了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