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诉黎晴雪下一步想到精神病院看看,不过精神病院一般不让人探视的,不知用什么办法好。
黎晴雪却笑道:“巧了,我有一个师姐就在精神病院当医生,好久没有看到她了,正好去看看,顺便让她帮我们一个忙。”
我听黎晴雪说有个师姐在精神病院,就笑道:“那最好不过,没有人带领,医院不会让我们见那个混混的。”
黎晴雪嘻嘻笑道:“不过我帮你一个忙,你怎么报答我?”说着,神态妩媚的在我身上上下乱瞟。
我一紧衣服,瞪了她一眼,大声道:“我可是你姐夫,你别乱来。”
黎晴雪噗嗤一笑,用手挎着我胳膊,“算了吧,就你那个窝囊样,我黎晴雪还不稀罕。”
唉,这丫头,虽然我不是任毅,但听这话也忍不住有些伤心,但输人不输阵,我装作满不在乎的道:“这是窝囊吗?这是有内涵,大人大量不和别人计较。”
“得了吧,窝囊就窝囊。”黎晴雪白了我一眼,不顾我的“尊严”继续讽刺道。
“咳咳,你要不要给那个师姐打个电话,让她接我们一下,否则我们到了,还不知道怎么找她。”我故意转移话题,否则今天我会被这丫头活活气死,唉,谁叫求人家帮忙了。
“没事,以前我经常去找她玩,到了再打电话也不迟。”说话间,我们就上了车,黎晴雪一边驾驶,一边道。
我点点头,坐在副驾驶上闭目沉思这件事的始末,为什么看守所只有那三个混混看到鬼物,而其他人却没有看到,甚至一向对鬼物极度敏感的狼犬也没有感觉到,这点很是奇怪。
想到这,我睁开眼叹了一口气,一转眼发现黎晴雪正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看我。
“怎么了?我脸上长花了?”
“那倒没有,我只是奇怪,你这次大病初愈,好似改变了许多。”黎晴雪一边开车,一边道。
“有什么改变,我不还是我。”
“奇怪的就是在这里,你仍旧是你,但你和以前的你差别好大,若不是我认识你很久了,还以为你是原来的你同胞兄弟了。”黎晴雪笑嘻嘻的道。
“什么鬼,又是你仍旧是你,又是你同胞兄弟!你在说绕口令吗?”我装作不明白的道。
“算了,我也说不清,反正一个字,你前后变化很大,不过我喜欢,嘻嘻。”黎晴雪嘻嘻笑道。
“汗,这是一个字吗?”我重新闭上眼不再理睬她。
黎晴雪车子开得很快,从看守所到精神病院要穿过小半个临海市,可是她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到了。
临海市精神病院坐落在风景如画的平湖旁边,一进去就发现不时有病人散步,大多数是老人,他们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慢慢的走着,和想象中的精神病院有很大不同。
当然偶尔在高建筑楼上也有大喊大叫或引吭高歌的,这些应该是重度病人了。
黎晴雪打了个手机给她的师姐一会后,师姐就出现在我们面前,师姐长得……,怎么说了?想象中的精神病医生都是强壮的男士。可这位师姐却是一位如花似玉的美人,大眼睛,挺拔的鼻梁,白皙的皮肤,一套白大褂也遮挡不住她窈窕的身材。
“好你个小妮子,这么多天也不来看我,想死姐姐了。”师姐一上来就给黎晴雪一个热烈的拥抱。
“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最近忙,白天上课,晚上我老爸又不让我出来。”黎晴雪笑道。
师姐和黎晴雪热烈拥抱后,又躲到一旁,叽里咕噜的说起悄悄话来,那位师姐还不时的对我挤眉弄眼,黎晴雪却笑着摇摇头。
“好了,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两人说了半天,黎晴雪才拉着师姐走过来道。
“这位是任毅,这位就是我说过的在这里工作的师姐曾婷。”
我和师姐曾婷打了声招呼,并客气的道:“这回麻烦你了。”
“没事,晴雪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就带你去。”曾婷也客气的道。
三人走在林**上,曾婷和黎晴雪不时说着笑话,扭成一团,两人笑靥如花的容颜,引得旁边众人纷纷停足观看。
我虽然独自在一旁,但众人看我的眼神充满羡慕嫉妒恨,能和两位大美人在一起,我这小子在他们眼里无意是幸运的。
穿过林**,曾婷领我来到一间大楼前,直接上了三楼。
“那个病人叫陆洋,他刚来时还整天狂叫说有鬼,可这几天却安静下来,只是嚷嚷说他颈椎痛。医生帮他做了个CT,可却没有发现他颈椎有任何问题,但他仍旧说颈椎痛。”来到三楼,曾婷就为我们介绍那个打我的混混陆洋来。
我们在曾婷带领下走到一间病房前,隔着玻璃窗,曾婷道:“他就在里面,我们进去吧。”
刚走进病房,黎晴雪就道:“好冷啊。”
“这病房窗户朝北,阳光照射不到,所以比别的病房要感觉冷一些。”曾婷解释道。
我一进病房也感觉一股冷气扑面而来,作为千年阴魂,我第一感觉这寒冷不是阳光照射不到的问题。
陆洋正趴在桌上上睡觉,听到响声,他抬起头来,眼神空洞的看着我们,嘴里喃喃道:“我颈椎好痛啊。”
“他现在就这样,也不知为什么一个劲的喊着颈椎痛。”曾婷无奈的对我们道。
我这时却盯着陆洋,更确切的说是盯着陆洋的脖子,因为那里赫然坐着一个五六岁,皮肤白皙的小鬼。
小鬼见我们进来,就咧着大嘴笑。
“你终于来了。”小鬼发出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我看着小鬼,一般鬼物见到我都会害怕,而这小鬼却没有害怕,听他的意思好像专门等我来一样。
“任毅,任毅。”我正在发呆,黎晴雪叫醒我。
“你怎么了?没事吧?”曾婷也关心的问道。
“没事。曾婷,我能和这陆洋单独待一会吗?”我问曾婷道。
“好吧。虽然这病人没有暴力趋向,但你仍小心一些。”曾婷和黎晴雪都叮嘱我道,然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