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月林凡两人便谨慎跟踪这些具有鳄鱼刺青并且装束相同的人,发现这些人竟然都朝着同一个方向行走,不久他们便来到城南的一条安静的街道上,这街道行人稀少,街道两边都是一些高大雄伟的宅院。
此地行人稀少,两人害怕行踪暴露,唐晓月便决议从屋顶上行走,以林凡现在的功力,使用轻功根本无法跟得上唐晓月的节奏,于是唐晓月便索性牵拉着林凡的手臂,使用非凡的轻功带林凡直至屋顶上,两人便在屋顶上蹑手蹑脚的前行跟踪,渐渐地发现那些人都走进一扇朱漆大门内,唐晓月和林凡两人便潜伏在这大门对面的屋顶上偷看。这座门造得也煞是雄伟大气,门口立着两个石像,不是常规的石狮子,竟然是两个面目狰狞的鳄鱼石像,那些人蜂拥走进了这扇朱漆大门内,从门外可以看见院内影壁上也是一个鳄鱼画像。
“这里无疑就是神鳄帮设在江陵城的分舵了!”林凡说道。
“没错!看来这神鳄帮的势力也已经开始往内陆扩张了!”唐晓月说道。
只见神鳄帮帮众们陆陆续续地走进了朱漆大门内,大约进了一百人多人,然后那扇大门便轰隆地关闭起来,唐晓月和林凡两人便只看到这扇紧紧关闭的大门了,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两人还是好奇。
“可是咱们在这个位置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林凡指着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说道,此时那门外空无一人,只有那两个面目狰狞的鳄鱼石像。
唐晓月观察了一下这座宅院的四周,发现都是高大的围墙。。
“我拉着你,飞跃到对面那个隐蔽的墙头处,在那儿才可以看得到里面!”唐晓月说着,指着对面宅院的一处隐蔽可藏身的墙头,然后便张开右臂,将林凡抱入怀内,唐晓月手臂一用劲,便将林凡紧紧夹在侧怀,林凡就这样与师姐靠在了一起,手臂还不时碰到了唐晓月胸前的柔软部位,让这年少热血的少年林凡不禁心潮起伏。
唐晓月双脚在屋顶的瓦片上一蹬,两人便腾空而起,悄然飞掠至对面的神鳄帮大院,最后在东北角的一处山墙处落下,唐晓月看了看这处山墙,有一些斑驳的痕迹,墙体有一些裂缝和缺口,于是又牵引着林凡,爬往山墙高处,双脚便踩踏于这些墙体裂缝和缺口,两人贴墙而立,露出半个脑袋,正可窥视整个内院。
这个内院是一块青石板铺就的大场地,场地内居中对称排放了两行红木椅子,椅子上此时端坐着一些绿色衣服的人,大多神情傲然,想必是帮内有一定身份地位之人,这些椅子后面也站着几排绿衣劲装的人,裹着头巾,神情冷漠,两眼直视,不发一言,看来是帮中喽啰。而面对大门的正中,大堂门口正前方此时设有一张太师椅,这张太师椅相较于其他的则大气许多,此时这张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人,此人体型彪悍,浓眉大眼,络腮胡子,手里把玩着两个小钢球。
太师椅旁边的一位文士打扮的中年人低下头对正中太师椅上的大汉说道:“启禀分舵主,内陆分舵各堂人员已经到齐。”
“参见庞分舵主!”一干人等神情严肃,齐声说道。
太师椅上端坐的便是这神鳄帮内陆分舵主庞于越。
庞于越眼看各分堂堂主以及各堂精英已经到齐就位,便向这一干人等宣道:“今日召集我分舵各堂精英到此,主要为了商讨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有关我帮安危!”
唐晓月和林凡两人躲于山墙之上,只露出两个眼睛偷窥,以耳力听到庞于越说的话。
唐晓月琢磨了一下这句话,便悄声对林凡说道:“看来这神鳄帮似乎摊上什么大事了,而且此时还关乎他们的存亡!”
一干帮众听到庞于越这么说,都表情严肃。
坐在为首一张太师椅上的一个头目站了起来,对庞舵主拱了拱手,此人身材中等,体格强壮,留着长须,是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他回应道:“知道帮中出了这件大事,我薛勇几日寝食难安,我神鳄帮,几十年来屹立不倒得益于帮中兄弟同气连枝,不管任何一方有难,必定全帮重视,集体支援。”
庞于越赞叹道:“薛堂主说得没错,这件事情虽然发生在沿海总舵一方,但受害之人必定是我帮中重要精英,凶手明显要与我神鳄帮为敌,此事事关重大,各位同仁都应该引起重视。”
“庞堂主不知死于何人之手,如果查出来是谁,帮中兄弟必定倾尽全力,生擒此人,为庞兄弟报仇!”另一个头目说道。
“这件事情必须查个水落石出,而且要将真凶抓来我神鳄帮,就地正法,给他五马分尸,毒蛇缠身,铁水**之刑,方能雪此大辱。”在座的一个体型较胖的头目愤然道。
“冤有头债有主,这件事情当然不能善罢甘休,一定要报仇给帮中兄弟一个交代。”
众人七嘴八舌,发泄心中之愤。庞于越凛然道:“庞云飞是我弟弟,首先我庞于越就绝对放不下这个杀弟之仇。云飞身为神鳄帮青木堂堂主,而今惨死于南林城风华楼内,死因不明,凶手何人也无从知晓。想我神鳄帮耳目布及天下,居然至今一点线索都没有。”
“庞舵主,对于庞云飞堂主的被害的整个事件经过,何不今日在此详述一遍,趁今日兄弟们都在此,也让大家发表下意见,分析一下庞云飞堂主为何会被人所害。”其中一个头目这时候提议道。
庞于越点点头,表示赞成,于是说道:“我的弟弟庞云飞上个月奉帮主仇万海之命,远赴南洋护送一批海外物资,这月顺利归来,估计是心想任务进行的顺利,心情极好,便到南林城中著名的风华楼游玩一下,我这弟弟风流成性,也是大家都知道的。庞堂主当晚到这风华楼中,传言这风华楼极为好玩,美酒美女享之不尽,而当晚这风华楼刚好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活动,有来自西域的绝色美女展现异域绝世舞姿,表演完毕便高价竞拍缠绵一夜,庞堂主一掷千金,并赠送了这次从南海得来的沧海月明珠,最终赢下竞拍,得以与这西域美女共度良宵!”
听到这里,在场的人都艳羡不已,但心里一想,如不是他风流成性,又岂会死于温柔乡?
听到庞于越这么一说,林凡心里一惊:“原来他们集会的原因是因为帮中的堂主被人无故杀害,这位庞于越的弟弟庞云飞堂主死于风华楼,想来便是当晚风华楼那一场凶杀案,那位死者竟然是神鳄帮的青木堂主庞云飞。可是那日那人自称龙爷。龙和庞,好相似,那人自称龙爷却不告以全名,无非只是一种身份掩饰。”
庞于越继续说道:“便是这一夜风流葬送了我兄弟庞云飞的性命,第二天衙门查案也分析不出我兄弟到底伤于何物,因为伤口奇特,好像是一片花瓣形状,看来凶手使用的是一种类似花瓣的暗器。”
单凭伤口形状确实难以分析凶手的来历!
“案发当晚,风华楼内可有什么可疑之人?”在座一个瘦削的头目突然说道。
庞于越沉思了一下说道:“当时衙门抓了一个可疑之人,不过嫌疑人居然是个十八岁左右的少年。”
听到庞舵主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惊奇,于是在座便有人质疑道:“是个少年?他是不是真凶?”
“我看不是!”庞于越肯定地说道,“据我了解,这小子虽然会些功夫,但都是一些普通的拳脚功夫,绝对不是庞堂主的对手,又有什么能力杀死庞云飞?”
“武功虽然不济,那会不会用下毒的手段暗算呢?”有人质疑道。
庞于越肯定地语气回答:“我们查验过庞堂主的尸体,完全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而且当时的种种迹象表明他死前与人搏斗过,终不敌对手死于对方手中。能将庞堂主杀害而致其筋脉俱损而亡又不在其身体表面留下明显伤痕的,那此人武功一定非凡,我可以断然不是这黄毛小子能够办到的,那小子只不过是风华楼内一个小小的杂役,也就是店小二!”
听到庞于越这么一说,林凡心里着实不是滋味,这庞于越居然瞧不起自己的武功,不过想想他说得也对,从他那晚看到的女子,便知道那女子身手如鬼魅般,那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境界。不过这庞于越居然判断出林凡不是真正的凶手,也不禁赞叹此人还算有一些智慧,能够明辨是非,看来神鳄帮的人虽然名声不好,但也并非无知之辈。
庞于越继续对帮众说道:“而且据我所知李闽认定这小毛孩是凶手,完全是听从于他的师爷贾鸿,贾鸿怂恿李闽抓这小子,我看是这小子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贾师爷吧。”
庞于越脸上露出了讽刺的笑容,又继续说道:“这李闽做官神气了些,好命讨了南林城知府这么一个肥差,私底下肯定收了不少民脂民膏,但这人骨子里爱耍赖,平时做了不少假善事装门面,这次受他师爷指点估计是知道这是江湖之事,而行凶手段诡异,李闽这种胆小鬼,自然害怕招惹了江湖中人,故而便找个人安以罪名,草率结案,让此事不了了之,毕竟这件凶案发生于风华楼,而且风华楼又那么出名,众目睽睽,他这也只不过是找个台阶下罢了,而且正好这店小二又得罪了贾师爷,这岂不是一石二鸟!”
“江湖的恩恩怨怨,始终应该由江湖办法解决,这原本便不能倚靠官府来帮忙!”
庞于越点点头表示赞成。
林凡听到这里,便心中有些愤然,这李闽为了了结此事以免招惹真凶便陷害自己,不过其中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那个贾师爷,定是那个贾鸿故意嫁祸自己,公报私仇。
“庞堂主的尸身是否已得到安葬!”有人问道。
庞舵主说道:“第二天总舵便来人到南林城衙门运走庞堂主尸身,查验了几天,前日得以安葬。”
“庞堂主虽然生性风流,专好女色,但是平时对待江湖朋友也是慷慨仗义,并未见他得罪过什么人,也没有和什么人结有血海深仇,如今为何会招人杀害!”座中一人说道。
这人这么一说,在场的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大家都说道:“风兄弟说的没错,所以庞堂主遭人陷害并非与人结怨这么简单,我怀疑这件事情的起因要么是有人要加害于本帮故而杀害本帮精英向我帮示威,其二,就是庞堂主得到了什么宝贝,那人为了抢夺宝贝故而伤害庞堂主。”
大家这么一分析,庞于越便问道:“宝贝?庞堂主可曾得过什么会招来杀身之祸的江湖至宝么?他那一颗沧海月明珠虽然价值连城,但对于武功高强的江湖之人来说也只不过是俗物罢了!而且平时也没发觉他收藏过什么宝贝。”
来到幽冥山谷的这段时间,林凡早就将自己过去一段时间的经历如实告知过唐晓月和叶寒枫,听完神鳄帮的人议论这件事,唐晓月便对林凡说道:“小凡,他们所说的这件事是否就是你在风华楼经历的那件事!”
林凡点点头,肯定地说道:“没错,他们所说的和我所经历的完全吻合!”
唐晓月道:“这件事也确实有些蹊跷,听他们这么说,这庞堂主似乎是死得有些不明不白,可是你曾经和我说过,当时夜晚你看见一个白衣女子飘过夜空飞入庞天云所在的厢房!”
林凡道:“没错,不过我也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觉,当时的情景好不真实,那白衣女子动作很快,从她出现到她的消失简直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唐晓月心里忖道:“一瞬间便能悄无声息的取人性命然后全身而退,无人察觉,并且没有留下丝毫作案的痕迹,武功之高,手段之诡异,实在难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