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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月前龙马

正在他冥思苦想之际,一声马嘶龙鸣之声把少年一下子拉了回来,少年侧身望了望,原来是一匹体态像马,却又不似马,马身在月色下泛起片片鱼鳞似的银光,没有毛发,比马略微大一些,身体健壮许多,个头不像马倒像骆驼,身体上有一对银羽色的翅膀,和身体浑然一色,不仔细看并不显眼,微微颤动着,只见龙马扑哧扑哧地在草地上享受着甘甜的青草,眼神像兔子一般。

少年自语自言奇怪道:“哪里来的野马,天啊,这是什么怪马,不,全身被鱼鳞覆盖着的怪马,啊,还有一对白色的羽翅,头顶上还长着一对短角,难看死了,从来就没看到这么丑的马,比我的小飞还丑,不过这对白色的羽翅确实有些漂亮!不过这马个头确实比一般的马要大一圈。”

如果有人听到少年这么说龙马,一定会为他的无知笑掉大牙,这哪里是马啊,他本是龙族的一种,只不过长得像马而已,连大陆上跑得比千里马还快的短角龙马都不认识。然而他哪里知道像这种短角龙马长到这么大需要万年之久,在这片华夏之地只有少数的几个战神级别的人物才能御凤乘龙,而龙在远古的蛮荒战争中,诸国九州不断争夺过程当中几乎都已战死,现在更为稀少,估计都在仙山洞天福地之中,海外仙岛之上以及传说中的仙境才能够觅寻得到一二,甚至可能已经灭绝。

龙马本身乃傲然之物,显然没有听到少年的闲言碎语,也无视他的存在,品尝着这里甘甜的青草,不然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冲过来撞翻这个藐视他的家伙,将他抛在空中,戏耍他,教训他,摔他个四脚朝天才肯罢休。

而且少年显然不知在他昏睡的三天一直是这匹龙马在喂他喝水和果汁,不然少年早就饿得七荤八素的了……

少年哪有管他那么多,好奇地起了起身,蹑手蹑脚的慢慢地靠了过去,想骑上去玩玩,少年是又惊又喜,自小就喜欢那些巨大的鸟类嬉戏玩耍,还没骑过如此高大的怪马,就想跃跃欲试,好好地骑上那么一回,在繁星下天马行空,多么的惬意,想来就挺美的……

想罢,少年心情愉悦多了,什么伤心烦恼早就抛之脑后,小心翼翼地不声不响地就来到了龙马的旁边,看着龙马自顾自的享受着美味,少年心里一阵窃喜,正欲纵身一跃,腾空而起,欲骑到马背上……那并不显眼的羽翅瞬间展起来,巨大无比,跃过少年的头顶,像一个巨大的掌影硬生生将少年拍了下来,拍的少年重重的坠落在草地上,“哎呦”地一声,眼冒金星,少年自是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少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差点栽倒,看着龙马还在悠闲地吃着草,气不打一处来,脸色一紧,心想我就不信我骑不了你这匹野马,忍着疼痛,于是一个箭步,向前冲去,还没来及反应,又是一个巨大的“掌影”将少年掀翻在地,这次摔得少年一个四脚朝天,连咳了几声,捂着胸口又站了起来。

少年自是不服气:“这次大摇大摆的怒气冲冲地走上去,你这匹野马,我今天就还不信了,看我骑不骑得了你?”说完挽起了袖子,就直冲短角龙马而去。

龙马是有着万年灵性的龙族的一种,少年的喜怒哀乐自是了得,龙马自是忍受不了少年对这般无礼,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

少年越是倔强,龙马自是不得让他骑上去,一次又一次把少年摔倒在地……

不一会儿功夫,少年身上便已伤痕累累,气喘吁吁……

少年如果再执拗下去,不累个半死,也被龙马摔个半死了。

少年终于累到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地,感觉到一下子不能动弹了。

龙马看着遍体鳞伤的少年,龙马一阵马鸣龙嘶,似乎在宣告着自己的胜利,似乎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告诉少年对“自己”无理的一个小小的惩戒……

少年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也不发出一句言语,像死了一般,确是累得够呛,够精疲力尽……

少年心想罢了罢了,何必跟着匹野马过不去呢?自己也是个野孩子,而且还是烂命一条,于是索性仰望着漫天的星空,望着望着,不觉“哈哈”的笑了起来……谁能够概叹岁月万载,苍天不老,吞噬星空!

他想起了梦中父亲的话语“虽不能至,但诚心向往之,行必至之,至之则远”,少年有些激动不服气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感觉心中空灵无比。“二十岁我真的会死去吗?”不觉伤感了起来,那为什么还要来到这个世界受尽折磨,不明不白的死去。

这一次他站起来向龙马靠近,摸摸了龙马的脖颈,龙马嘶鸣了几声,顿感觉这嘶鸣声温柔至极,不觉心情大好。

就牵着龙马说:“你是匹野马,我也是个野孩子,我带你到苍落东边的山脚下去吃这片土地上最为丰美最为甘甜的青草,我每天都会去那儿采摘味美香甜的果子吃。”

龙马嘶鸣了几声,表示了友好的赞同。

说完少年的肚子发出“咕咕咕”的响声,少年摸摸了肚子:“走,一起去吧。”

少年估计饿得差不多了,被龙马弄得体力消耗了不少;昏迷过来没觉得饿是因为武中七贤输入了大量的真气在他的体内,而且这匹龙马喂过它水,现在反而觉得又累又饿是因为体内的真气早已经流失,被五色石全部积蓄,少年自是不得其解。

说也奇怪,这龙马不让他坐骑,却让他这样牵着,一边牵着,一边和它聊聊天,少年心想莫非是我的态度和话语打动了它,他哪里知道这龙马是那个清冷无寒的女子留给他的。

来到这苍落东边的山脚下,这里有飞泉瀑流,争相喧豗,一条碧青的河流在月色下银光闪闪,缓缓地顺着苍落群山的脚下蜿蜒而流,两岸的水草确实丰茂,树上开着各种味美香甜的果实。

少年一边饕餮大餐,一边看着龙马在啜饮这清凉甘冽的泉水。

少年不一会儿就吃饱喝足了,少年就抚摸着龙马的额头,对着龙马说道:“你从哪儿来啊?我想你是不是从西边的树林里过来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你的父母呢?你的伙伴呢?”

“唉,也许你像我一样,是个野孩子,孤零零的,没有伙伴,你的父母也把你抛弃了吗?本来我有个伙伴,不过被坏人杀死了,对了,要不以后就做我的伙伴吧,我们每天都到这里,你吃丰盛的青草,我来这里吃果子,一起来喝甘甜的泉水,你觉得怎么样?”

龙马似乎听得懂少年于是抬起头来嘶鸣了几声……朝着少年眨了眨眼,抖动着银白色的羽翅表示高兴。

少年一阵高兴:“你答应了是么?”但是转念一想,“你怎么能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呢,待会儿你吃好了,你就去找你的伙伴去吧,我一个人在这个苍落习惯了?”少年自顾自地仰望着星空,转移话题道,“你看星空多美,你看那皎洁的月亮!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那星空,欣赏皎洁的月亮?我时常想念我的父母,我想当我仰望星空的时候,我想我的父母说不定在天涯的那一角也在仰望着星空,说不定他们也在想念着我。”

少年自顾自地说着,声音一会儿激昂,一会儿低落的,还没少年反应过来,龙马走到了少年的旁边,用嘴推了推少年的身子,少年没有理它:“你走吧,你的伙伴,还有你的爸爸妈妈,肯定很想你,你还是回家吧。”

龙马继续推了推少年,少年还是没有理它:“别闹了,待会我也得回家!”少年望了望树房里透漏出来星星点点稀稀落落的光。

说完转过身子,看到龙马嘶鸣着,张开它的羽翅微微颤动着,用它的头在少年的身上温柔的抚弄着,少年一阵欣喜,你是要载我回家,是吗?

龙马发出哧哧的声音,头点了点,眨了眨眼,像先前一样。

少年似乎很懂龙马的心思,试探的兴奋地问道:“你的意思,你是想我骑上去,是吗?”

龙马这次把他的羽翅放得很低,以便少年踩着他的羽翅骑上去很方便。少年明白了这是龙马的盛情邀请,就迫不及待对龙马说道:“我骑上去了啊?”

龙马的羽翅微微的颤了颤,彷佛是在说“上吧”。

少年轻轻地踩着羽翅,一下子就跨骑在龙马上,还没坐稳,龙马一声长嘶龙鸣,急速的在草地上奔驰了起来,突然龙马长声嘶鸣,铺开双翅,双翅一振,龙马仰天飞了起来,向上俯冲而去……少年能够御大鸟飞行,御龙马自是小菜一碟——

少年“啊”地一声:“呵,原来,你会飞啊?”然后“哈哈”爽朗的笑了起来,“哦……你是一匹会飞的马?我们在天马行空吗?真是太棒了!呵呵……”

听到这句话,龙马在漫天的星斗下驰骋,越飞越高,仿佛手可摘星辰一般,不一会儿飞到的圆月的前面,彷佛触手可及月亮和星辰,少年感觉像做梦一般。

“以前我感觉头顶的星空,当我越是仰望它,我就觉得越敬畏它,现在仿佛触手可及,真是像做梦一样!”

“你像我一样,没有名字,村落里的老人叫我野孩子,要不我给你取个名字吗?”少年想了想说,“在这个苍落从没有一种大鸟能飞到月亮的前面,既然你能飞到月亮的前面,就叫你月前吧,好不好?”

龙马一声欢快的鸣叫,仿佛在说“我终于有名字了”,欢快不已,在月亮的前面一阵天马星空……

其实少年是有名字的,只不过没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

“我的名字叫少离索——”这声音突然响彻天空,彷佛在天空之上,穿过九重……要不了多久,这个名字,就会响彻华夏——

月前龙马飞得更欢畅不已,在月前又是一阵天马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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