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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飞越苍落

朝霞初升,金光洒落在山顶的石碑上,“苍落”二字熠熠生辉。天地依然广阔,清晨的花草依然芬芳,然而少年的心中空空荡荡,没有一丝着落。他知道他将开始新的人生,奔向新的生命,这是人生必然要经历的一个阶段。

清晨微风吹吹过,清凉如水,高大巍峨的苍梧树叶飘落而下,也吹乱了武中七贤几位老者的兮兮的长发,在这无边的苍落上从小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少年留恋的,但是少年看着几位老人须发洁白,满脸镌刻着饱经世事沧桑的皱纹,不知不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是他在这十四年和我这个野孩子相依为命的人,有一丝亲切,有一丝陌生,有一丝熟悉,有一丝茫然……瞬间泪如雨下,不能自已……

他抹掉眼泪,看了几位老人一眼,一个一个的看上去,心中满是感激,什么也没有说,少年转身骑上短角龙马掩盖着离别的情绪说道:“莫爷爷,你说月前真的能飞越苍落的万里层峦吗?”

“当然,那可是万年之久的短角龙马,飞越层峦那不是一直以来你的梦想吗?野孩子,走—去实现你的梦想吧。”

少年昨晚骑着短角龙马畅游万里星空,自是知道月前应该能飞越万里那万里层峦,只不过离别之时无话可说的,也是想确定一下:“那我去了?”

“哈哈……”众位老爷爷一阵哄笑,又想到少年只有二十春秋,转而有一丝淡淡的哀伤,“去吧,孩子。”

胖爷爷惊风雨走上前说道:“野孩子,你有你的路要走,不管你前面的路有多长多艰难,就勇敢走下去吧。”

“知道了,胖爷爷,还有其他几位老爷爷你们一定要保重啊!”

还未等飞龙告别,少年就拍了拍龙马的脖颈:“月前,走吧!”

月前仰天而嘶,马蹄腾空而起,飞驰而去……

几位老爷爷看着少年的背影,隐隐感觉到这位少年会有一番不平凡的经历……

少年是心纯如镜的人,自是有离别的伤感,是对过去的一次告别,从此他将自己面对未来,未来是个未知数,充满了艰险,而他的生命却有限……而武中七贤则要淡然许多……早已看惯了生离死别,世事变迁……或许少年有一天还会回到这苍落……

龙马越跑越快,越跑越欢,在隐隐的古道上,足不践土,奔驰迅捷如风,一跃三丈,长空湛湛,龙马飞驰而起……

少年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从小的梦想马上就要实现,离别的忧伤早已烟消云散在清晨的空气中……

于是少年欢呼道:“月前,前面就是九万里层峦,让我们扶摇而上吧?”

武中七贤看着少年的背影远远离去,心中不觉有一丝丝喜悦,因为他们知道少年长大了,虽然身无长物,但他的心性比他们更为豁达宽广,他对梦想的自由更为风流任性逍遥,少年骨子里虽然有些风流,正是因为风流的本性,才显得豁达;即使他没有武功,隐隐感觉到也是一位神秘的少年,他全身上下从内到外都充满了不可知的秘密。

少年隐隐约约听见后方传来飞龙叫喊一阵阵的声音……等待飞龙与武中七贤一一告别,少年已跑得无影无踪,飞龙骑着千里良驹,加上御风而行,也自是望尘莫及……

少年自是不顾飞龙的叫喊……不到片刻,只见月前龙马飞驰而起,如浮云一般,一行十影,已经野行十里有余,待少年静下心来,飞龙的声音早已消失不见……

此时少年已经来到苍落的层峦之下……“你看到了吗?前面就是九万里层峦!”

他让月前缓缓地停在了层峦之下……他今天要好好看看这苍落和九万里层峦……这是他从小的梦想,不可跨越的梦想……今天终于要实现了……但是他唯一心灵上的伙伴小飞却看不到……他告诉过小飞,有一天他飞跃这万里层峦一定要他在一起见证,然后带着他畅游这茫茫华夏……

于是他心里千呼万唤,感应着小飞……没有一丝波动……天地间没有一丝感应……他望着茫茫苍落,说道:“小飞既然你不在,我就让这苍落的鸟类一起见证,这一天,我要让这百鸟为我送行。”

他忍住心口的疼痛召唤着百鸟,感应着万物自然,心口间散发着红色的光晕一阵一阵,瞬间苍落百鸟从四面八方飞赶而来,百鸟争鸣,有如乐园一般唧唧喳喳,百鸟在苍落的上空翱翔,一起盘旋在苍峦之下,蔚为壮观……

看到百鸟飞行,他拍了拍月前,说道:“以后咱们就得相依为命了!”

月前龙马一声嘶鸣,铺开双翅,在天梯石栈上跑了起来,那身影犹如白色闪电般美丽地一闪而过,忽然一下子

振翅扶摇而上……拍打着羽白色的银翅,在阳光的照射下极为刺眼……顿时百鸟受到惊吓四散而去……那龙马乘风一跃,激励一嘶,登上了这万里层峦,少年望着苍落说道:“不登高山,真不知天之高,天地之大!”

苍落的几位老爷爷远远地望着少年,有如天神一般傲立天下苍生……莫无情看着少年喃喃自语道“积善成德,天地可载,而神明自得,圣心备焉。日后少年若没有意外而死,必定入贤至圣,成就远在我们之上。”

他终于开始了新的人生,历史的车轮开始滚滚转动,传说从这里开始,将变成故事,故事又变成传说……

此时少年又是欢喜又是忧,喜的是他的全新生活就要开始了,忧的是他不知道未来的命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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