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者放心且听话地张大嘴巴,等待着……
赵大郎对身旁的人说:“扶好他,别让他乱动!”
患者同伴牢牢地抓住患者的胳膊。
赵大郎对患者说道:“莫怕,给你抹上一点药就会好的!”
患者十分配合且听话地张大嘴巴等待着。
赵大郎一边手持毛笔向患者嘴巴里探,一边说道:“不要动,大声,啊……”
患者十分听话地大声:“啊……”
赵大郎手里的毛笔在患者的嘴巴里慢慢地探视着,赵大郎看准时机,果断地将毛笔探入患者咽喉深处……
患者禁不住轻声呻吟起来,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赵大郎轻轻将手中的毛笔抽出来,站在一旁静观。
患者形状委顿,表情极为痛楚难受。
患者突然坐起来,口中马上流出不少深褐色的脓血水。
患者吐出几大口血水,舒服地长长吸了一口气,高兴地对赵大郎说道:“好……好舒服啊,谢谢赵大夫!”
众人见状兴奋地议论道:
“大哥好了!”
“赵大夫药到病除,医术真高明啊!”
“我说赵家医术高明吧,你们还不信,这回信了吧!”
“神了,要是能早点过来就好了!”
“是啊,早点过来,我大哥就少受罪了!”
……
赵大夫伸手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地轻声说:“好险啊!若是再晚一会,非要了他的命不可,赵家的一世英名怕是毁于一旦了!”
胖大汉感激涕零地:“谢谢赵大夫的救命之恩!”
赵大夫回头用赞许的目光看了一眼赵大郎回答道:“回去后,让他好好休息,我给他开些汤药服用,不出三天准能让他痊愈康复!”
赵大郎安慰道:“现在他没事了,回去让他好好静养几天!”
患者同伴众口一词纷纷感谢赵大夫父子。
几个大汉把病人背到门外的马车上,安顿好。
药铺伙计水生拎着几包药匆匆赶来。
水生把手中的药递给胖大汉且嘱咐道:“一天一包,早晚喝,这几包是漱口用的,不能服用,记住了没有?”
胖大汉连连道谢:“谢谢,我记住了,谢谢!”
马车载着患者一行人缓缓而去。
在赵大夫家屋内,赵大夫急切且兴奋地伸手抓住赵大郎胳膊问道:“大郎,你是怎么想出来这个好办法的?”
赵大郎不好意思地狡黠地笑了笑回答道:“爹平日里不是常常教导我,医者仁术也,要求我给病人医治时一定要用心医治,我看这名患者是喉痈,呼吸不通,病情十分危急,若抢救不及时,会要命的。可他又怕用针,而用药又会耽误医治,危及他的性命,要是不顺从他的话,也不能获得医治的机会。我就变通了一下,把针藏在笔尖里,说是给他抹点药,实际上还是用针刺破了痈肿,待痈肿处的紫血流尽后,气道也就通畅了,再服药也不迟!”
赵大夫听后高兴地击掌赞叹不已道:“好,好,看来,光有精湛的医术也不行,还要有变通的办法,大郎啊,你做得很好,青出于兰,而胜于兰。爹应该向你学习!”
赵大郎害羞地:“瞧爹说的,儿子的这点医术还不是跟你一点一滴学到的,是你手把手教的。”
“你能活学活用,灵活善变,我很欣慰,你没有辜负我对你的寄托和希望!”
“爹,这都是孩儿应该做的!”
“唉!要是你弟弟二郎他也像你一样学医该多好,你们兄弟俩就是我的左膀右臂啊!”
“爹,行行出状元,二弟他不愿意学医,学其它也会学有所成的!”
“那不一样!”
“赵大夫,时候不早了,咱们赶快动身吧,千万莫过良辰吉时啊!”这时,门外传来求亲乐队头领的喊叫声。
赵二郎匆匆跑进来说:“爹、大哥,我们快点去李家吧!”
“爹,我们赶快动身吧!”赵大郎说道。
赵大夫埋怨自己道:“对对,瞧我,差点把求亲的大事给忘了,走走,咱们赶快出去!”
赵大夫父子三人走出。
乐队头领急忙上前:“赵大夫,我们……”
赵大夫说:“我们赶快动身吧!”
乐队头领立刻转身对众人喊道:“赵家父子慈悲为怀,以救人治病为先,赵大夫医德高尚可赞可叹啊!”
顿时,围观众人报以热烈的掌声。
赵大夫谦虚地向众人叉手道:“救死扶伤乃为医者义不容辞的职责,应该的,应该的!”
乐队头领高声喊叫道:“赵家求亲的良辰吉时刚刚好,鼓乐,启奏!”
顿时,锣鼓喧天、唢呐声声。
赵家求亲的队伍再次动身出发,向城内熙熙楼客店走去。
队伍前面是一帮吹奏乐队,后面是抬着或拿着酒挑(用红绿缎系上)以及绫罗绸缎担子等求亲礼品担子。
赵家求亲队伍后面跟着看热闹的人更多了。
在通往李员外家熙熙楼客店的一座小桥上,行人熙熙攘攘。
桥面不宽,仅仅能通过一辆马车过。
此处有一个河市,不少行人、商贩从桥上过。
过桥者中有步行的、推车的、坐轿的、骑马的、坐车的,熙来攘往,十分拥挤。
李宝玉与丁九、刘大头、浑身手一齐来到小桥北岸站住。
丁九伸手指着小桥:“宝玉,你说的就是这座桥?”
李宝玉回答道:“没错,这座桥是赵家去我家求亲的必经之路。”
浑身手看明白了:“宝玉,你是不是想躺在这桥上,不让他们过?”
李宝玉反问道:“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啊?”
丁九用话语激道:“我看你不敢!”
李宝玉显然被激怒了:“我告诉你,没有我李宝玉不敢干得事,就怕你不敢跟我一赌!”
丁九提高嗓门道:“你说,咱俩赌什么?”
李宝玉想了想:“谁输了,谁在矾楼请客,怎么样?”
丁九不以为然地:“不好,天天喝酒有什么意思。”
李宝玉一时没了主意:“哪……你说赌什么?”
丁九一时也想不起来:“赌什么呢?”
刘大头在一旁出主意道:“谁输了学狗叫!”
李宝玉伸手推开刘大头:“去去,学狗叫有什么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