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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小说:
《清明上河图》秘史
引子
在北宋国都东京(即今天的河南省开封市),清明节前的一天,《清明上河图》的作者张择端终于完成了自己一生中最为重要的、最具有代表性的传世画作《清明上河图》长卷。画卷刚刚完稿,张择端便急不可耐地在自己的学生面前展示出来,与学生们共同分享完成后的喜悦。
当学生们陆续赶到面对老师刚刚完成的《清明上河图》长卷,面对画卷上的郊野、树木、小桥、流水、运炭的毛驴、农舍、汴河、船只、虹桥、街道、商家店铺、城门楼等画面时个个都禁不住发出一阵阵惊叹和赞美声:
“老师,祝贺您!今天终于完成了这幅长卷!”
“十年磨一剑,老师太不容易了。”
“老师,您说过等画完这幅长卷后,就给我们讲讲这幅图里的故事!”
张择端十分严肃地回答道:“老师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兑现的!”
一学生好奇地问道:“老师,我有一个问题不知该不该问?”
张择端闻听立刻放下手中画卷,好奇地望着提问的学生说:“我是你们的老师,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没有什么问题该不该问的,你放心大胆地问吧!”
该学生在大家好奇地眼光注视下稍犹豫了一下问:“老师,如今大多数画家为了获得名和利,所作之画卷大都以山水花鸟为主,而老师这幅长卷中却是以一些普普通通的市民百姓,甚至还有乞丐为对象,老师为什么选择这些人为绘画主角呢?”
张择端闻听沉思片刻后认真地回答道:“在老师的眼里,人是没有‘贵贱’之分的,城市繁华的‘主角’就是市民百姓。在创作这幅图时,我常常漫步在街头、汴河两岸、城乡之间的小路上,用心去观察市民百姓们的喜怒哀乐,看脚夫们搬运米粮、看纤夫们拉纤喊号、看街头商贩大声叫卖、看虹桥上人来人往、看汴河上舟去船往、看士绅豪商争相炫富、看官员们出行时的威风、看城门墙下乞丐们的贫苦,他们都是我画笔下的主角,这图上的每个人、每家商家店铺、每艘舟船都有感人的故事!”
学生闻听七嘴八舌的请求道:
“老师,给我们讲讲吧!”
“老师,给我们讲讲这些感人的故事吧,不然过了几百年后,当人们面对这幅图时,他们还不知道这幅图里面还藏有许多有趣的故事呢!”
“老师,你讲,我们把您讲述的故事记录下来留给后人,让后人也能读到!”
……
张择端一边抚摸着《清明上河图》长卷,一边指点着图上景物说:“你们的想法很好,这图上面的人物、商家店铺、舟船建筑都有着生动有趣的故事,他们都是我在绘画这幅图时所见所闻,每个都生动精彩感人。不过,这图里面的故事太多了,恐怕一时半会也无法讲完啊!”
“老师,你就给我们挑些图里最精彩的故事先讲给我们听!”
面对学生提出的要求,张择端夸赞道:“你这个主意不错,可让我从哪儿讲起呢?”
学生们望着图上近千名各行各业、男女老幼、形形色色的人物,以及商家店铺、舟船建筑、河流桥梁,十分茫然,不知所措,大家议论纷纷,各抒己见:
“图上的人物太多了,让老师讲,几时能讲完啊!”
“老师在这幅图上画得人物是太多了,不过,老师在图上画的有字号的店铺却有数,我看不如让老师先给我们讲一讲这些有字号的店铺如何?”
“这个主意好!”
“老师,就先给我们讲讲图上这些有字号的商家店铺故事吧!”
一个学生伸手指着图上虹桥南岸十千脚店说:“老师,给我们讲讲这家十千脚店吧,这可是老师在图上画得唯一的一家脚店!”
在京城,正店是比较豪华高级的酒店,仅次于正店的酒店叫脚店,据《东京梦华录》卷二?酒楼记载:“在京正店七十二户,此外不能遍数,其余皆谓之脚店。”脚店所卖的酒只能从正店批发过来卖,因为脚店是没有权利酿酒的,只有正店可以从朝廷那里花高价买来酒曲来酿酒,以代替纳税,脚店只能从正店那里进酿造好的酒进行零卖。在中国古代,酒、盐、茶、香、矾一般都是政府控制的,民间严禁经营的,酿造酒在北宋却略有不同,政府只控制酒曲,并发放牌照特许经营。
听到有人说起十千脚店,一名学生突然想起了几年前发生在这家脚店的血案好奇地问道:“老师,给我们讲讲几年前发生在这家脚店内的那件惊天大血案吧!”
张择端故意吓唬道:“可以啊,只要你们听了不害怕,我可以给你们一直讲到半夜三更!”
“老师,你不要吓唬人,我们不怕,只要你敢讲,我们就敢听!”
“老师,听说发生在十千脚店的那件惊天大血案,震动了朝野上下,连皇上都过问了!”
一名学生突然指着图上孙羊正店对张择端说:“老师,给我们讲讲这家孙羊正店的故事吧,这是老师在图里画得唯一一家正店!”
另一学生好奇地问道:“老师,听说当年孙羊店的孙员外进京创业时候,就靠身上仅有的一文钱发家致富的,对不对?”
张择端回答道:“你说得不错,孙员外就是靠这一文钱发家致富的,这在咱们京城可不多见!”
“老师,听师母说,孙员外的那一文钱还是老师送给他的,是不是?”学生追问道。
张择端十分尴尬地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皮:“惭愧,当时我出门仓促,身上没带钱,搜遍全身在画袋里才找到了一文钱给了他!”
“一文钱能买什么啊,今天早上,我就买了九个蒸枣尝尝!”
“老师,我想听听孙员外他靠这一文钱是怎样发家致富的,能给我们讲讲嘛!”
张择端从尴尬中解脱出来:“可以啊,我和孙员外是好友,对孙员外创业的故事太熟悉了!”
一学生提建议道:“大家都别争了,让我说啊,还是让老师从画卷开头讲起吧!”
“哪边是开头啊?”
“老师画的这幅图当然是从最左边开始的。”
“你有什么理由说是从左边开始的!”
“老师这幅图是说清明时节人们出城去扫墓、踏青、看汴河、逛河市的内容。”
“有道理,哪就让老师从赵太丞家开始讲起吧!”
学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大家不约而同地鼓掌表示赞同。
张择端抚摸着长长的胡须,指着图上赵太丞家画面说:“好,今天咱们就从图上这家医药店铺赵太丞家讲起,图上的其他的店铺、人物、舟船我们以后再讲!”
学生催促道:“老师,快点给我们讲吧,我们都有点等不及了!”
张择端冲大家摆了摆手,待大家安静下来后说道:“大家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在我讲之前,我还要先考考你们。”
“老师,你要考我们什么?”
张择端望着眼前这些急不可耐的学生们问道:“你们说说,学习绘画,观察力重要不重要?”
“重要!”大家一齐回答道。
张择端伸手指着图上赵太丞家画面问大家:“你们仔细观察一下,在赵太丞家画面上,你们都看到了什么?”
学生们闻听立刻争先观看图上赵太丞家画面,一名眼尖嘴快的学生抢先回答道:“有两个女子抱着一个小孩到赵太丞家求医问药。”
其他学生也不示弱纷纷回答道:
“赵太丞正在给这个小孩看病呢。”
“老师,我看像是赵太丞给这个小孩喂药呢。”
……
张择端望着学生们七嘴八舌不同的回答,笑着问道:“还有吗?大家再仔细看看!”
学生们经过仔细观察后,又有了新的发现:
“老师,在赵太丞家院子里种有不少竹子。”
“梅兰菊竹被称为花中四君子,竹子象征着谦虚、有气节、刚正不阿,有宁折不弯的豪气和中通外直的度量!”
“苏东坡前辈说过,可使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这说明赵太丞不仅医术高明且人品与修养也极高。”
……
张择端指着画面上赵太丞家的大门上方问大家:“你们说得都不错,学习绘画,首先要有敏锐的观察力,你们注意到没有,赵太丞家的门屋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学生们闻听立刻屏气凝神观察起来赵太丞家大门。
一学生伸手指着图上赵太丞家门上方的斗拱兴奋地说:“瞧,赵太丞家大门上有斗拱。”
张择端伸手拍了拍该学生的肩膀夸赞道:“对,你的观察力不错!”
一年幼的学生迷惑不解地问道:“老师,什么是斗拱啊?”
另一学生嘲笑道:“斗拱你都不知道,你还来学习界画呢!”
张择端急忙解释道:“这可不能怪他,他刚刚开始学界画不久。”
年幼的学生不满地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斗拱?”
那名学生指着赵太丞家大门上方斗拱解释道:“斗拱就是用方斗形和拱形木块层层交错叠加而成,斗与拱之间完全用榫卯连结,不用一根铁钉。斗拱不但可以保护房屋的墙体和门窗免受日晒、雨淋,斗拱还是身份和尊严的象征。老师,我说得对吗?”
张择端夸赞道:“你说得很对!”
那名学生得意地看了看年幼的学弟对张择端说:“老师,按朝廷的规定,只有六品以上官员家才能使用斗拱。”
“不错!”张择端一边夸赞道,一边走到图上孙羊店位置前,伸手指着图中孙羊店门面问大家:“你们仔细看看,孙羊正店的酒店高大不高大?”
学生们齐声回答道:“高大!”
张择端接着又问道:“你们再看看这孙羊店的彩楼欢门漂亮不漂亮?”
学生们齐声回答:“漂亮!”
张择端说:“可孙羊店就不能用斗拱。”
“老师,这么说赵太丞家不是一般的大夫,至少是一个拥有六品以上官衔的大夫?”
张择端说:“对,赵太丞家最初叫做赵大夫家,赵太丞这个名号是他后来获得了皇上的赏赐。”
“老师,皇上为什么要赏赐赵大夫这个名号呢?”
张择端伸手抚摸着胡须,思绪万千道:“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
学生们纷纷请求道:
“老师,你就从赵大夫给我们讲起吧!”
“老师,给我们讲一讲赵太丞家的故事吧!”
……
张择端慢慢地坐下来,同时伸手招呼学生们都坐下:“说起赵大夫获得皇上赏赐太医丞名号,还要从赵家双胞胎儿子向李员外家双胞胎女儿求亲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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