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日期2009。11。28天气晴转多云星期六农历己丑年十月十二日
今天的我可是做了一天的宅女哦~哈哈~今天居委会的王奶奶来收水电费,和妈妈讨论着这里过几年就要拆迁了的事情,我在旁边听的很认真,等王奶奶走后,妈妈对我说,也许几年以后我们要住楼房了,到时候咱们家就会比现在亮堂些,干净些。要买个中间楼层,楼房隔音也会好些,再也不用听隔壁的人大半夜唱戏了,还可以看远处的风景,现在的房子有些潮,妈妈问我想不想住楼房?我说了想,其实,我却希望时间过得慢一些,我挺喜欢现在的日子,现在的房子的!
家虽然是在平房,却也是个大平房,听叔叔说,奶奶和爷爷在世的时候在一个单位上班,于是单位给分配了两套相邻的房,爷爷当时就把中间的墙给扒了,两套并成一套,在中间挖了一个靠右的正方形的院子,三个人在院子里坐着说话显得不小不大,除了院子,从上空看着我们家,像一个向右立起来的凹字,院子的东南角奶奶种了一颗冬枣树,现在已经很高了,院子的水泥地,还是爷爷在世的时候粉刷的!
所以啊!我们家的面积可是别人家的两倍呢!一进门右手边便是L型的厨房,贴的是有兰花纹的瓷片,左手边是一间空卧室,父亲说等老家来亲戚时可以住在里面,对着厨房的那面墙上挂着母亲绣的十字绣,三米半,她整整绣了一个整的四季,后面贴的是浅草绿的壁纸,叔叔娶母亲的时候,把家里都找人贴上壁纸了。,然后就是院子了,院子右面是和比厨房大些的房子,那是我的房间,是我非要住在里面的,我觉得一开门就能看到院子,颇有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望天上云卷云舒的味道。下雨的时候,从自己房间往外看更美,雨被瓦片捻成一绺又一绺的珠线,妈妈别出心裁地把经常落雨的地方放一盆盆的花或盆栽,有含羞草,九重葛,小缸莲花,观赏橘子,观赏辣椒,还有姜花,我最喜欢姜花了,今年夏天姜花开花了,一簇一簇的,三片花瓣,清香淡淡。这些花都会在下雨的时候好像又活了一次,而那棵冬枣好像也绿得更鲜艳了。
往里走就是大客厅,周围左边浴室,前面也是卧室和另一个卧室,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另一个卧室,这个卧室本来是我的,里边有一个通往房顶的楼梯,在楼顶上爷爷又盖了一层,里面放的是我们过季的衣服,和一些用不着的东西。而在房子的周围是妈妈腌的咸菜,泡菜,妈妈刚开始不会腌咸菜,腌了的菜最后都生虫了,几十斤菜都浪费了!她还以为这是自然现象,还是后排的奶奶来看了说是正常现象,幸亏她觉得“还没有腌好”,要不然,真是……想想都瘆的慌!
真的不想这些都化为尘土飞扬,所以我都想记录下来,把家里每一个角落,多年后,这些字都会化成一个梦,我自己也许记不起曾经的哪幢楼的地界曾是我家的胡同口,但是我会永远记得出门拐角处,夏楠,你的陪伴!
嗯……好像没什么可诉说的了,好了,我该睡觉了,晚安!
扶瑶把日记合上,放进自己的抽屉里,手碰到了一张纸条,没有看内容,扶瑶便知道是那一天姜卓递给她的纸条,唔……这个人,真是……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五天,她依然记得当时的每一个场景,“嗯,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吧!不过他真的很好看耶,虽然丢脸也值了!。”说着,就把纸条装进日记本里夹好。
哎!要是姜卓知道他现在的想法一定会在心里抗议:“要是再没交集,天天那么远的距离屁股后面跟着你几天的人是谁啊?问题你还是个近视眼,要不是无意看见你眯缝这个小眼我都不知道。近视眼还不配个眼镜去,在这儿瞎想什么?不过看在你夸我的份上,就原谅你吧!话说好看是什么鬼?是用来夸男的的嘛?”
时光退回周一下午放学,扶瑶等学校所有人都快走了,才从班级里出来上了锁,一路鬼鬼祟祟,并且查看着自己周围,偷偷摸摸来到的高三姜卓所在的教室门口,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把门偷偷拉开一个缝,左右眼都瞅了瞅,发现就姜卓一个人。
正要进来,姜卓看了他一眼突然说话:“把灯关上,把门关好!”走到半路的扶瑶听到这话愣了,就赶紧退回去到刚才进来的动作,身子在门外,探头防备的问:“你要干嘛?”
姜卓看这个驾势,没办法就过去,把扶瑶的拽进来,把手腕上的表抬到扶瑶面前,解释:“现在已经五点半点了,一会儿看门的大爷,就会寻着光亮找过来,你说他要是发现我跟你这么晚还在班里,他会怎么想?你不知道吧!门口大爷可是喜欢每天早上都会和你班主任聊上两句的,你说你们班主任还是我的语文老师,后果自己能想象的到吧!”
扶瑶夸张的点点头,好像故意要气姜卓,装作恍然大悟:“原来,我们班主任是你的语文老师啊!你看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你说你怎么那么聪明啊!”
姜卓知道她故意气自己,也不生气,把墙上的灯伸手关掉了。正要要进楼道的老伯也转身走了,这时,校园里的昏黄的路灯从窗户折射进来,照到依靠着门的她的脸上,自己和她离得这样近,她的睫毛下垂在脸庞上弄出两个阴影,散下来的头发把她显得很瘦弱,现在的她和以往是不同的,他仔细的看着她,姜卓知道扶瑶为了避着别人会等别人走的剩的少一些再来,却没想到她会一个人都没剩才来,他已经把作业写完又做了一张文综模拟卷了。
逆着光,抚瑶看不清楚姜卓的样子,但是她知道他一定在看着自己,咳嗽了一声:“你怎么还没有走啊!在等我啊!”
“我平时都很晚走的,快高考了!又要管理学生会事务,又要学习,哪有这么简单啊?都是要努力的。”姜卓像是回答,也像是诉说心声。
“哦!”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从来没遇见过他。
“你怎么来这么晚。不要你的东西了?”姜卓明知故问。
“当然要了,因为我知道你走这么晚,特地等你啊!”
姜卓把兜里的MP4交给扶瑶“算了吧!你是因为知道我家在哪?想去我家认领吧?反正我妈在家我也拿你不能怎么办。来这儿完全是碰运气,对吧?”
扶瑶彻底臣服,完全猜中,手拿着MP4说着,硬生生转话题:“咱们走吧!”姜卓笑了笑捏了她的脸,转身去收拾书包去了,扶瑶呆立在那,伸手摸着他捏过得地方,觉得脸热热的!他,怎么敢……
一路无言,路上车子走的很急,风吹在两人的身上,而他们都觉的不太冷,走到路口,姜卓打破了寂静:“诶,同学,你们家不是在那边吗?我先回家了,你也回家吧。拜拜。”
扶瑶愣了一下,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再整自己,没办法她点了点头:“嗯,拜拜!”
还不说实话吗?姜卓心想,坏笑了一下,就转身朝家走去,扶瑶等姜卓走的差不多了就跟在后面,姜卓知道扶瑶在后面跟着,便一直没有回头,天已经擦黑……他们害怕自己母亲担心,也没有耽搁,所以归心似箭……
扶瑶记不起妈妈数落了她什么,只记得她兴奋地告诉妈妈自己的MP4找到时,母亲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母亲问她怎么回来这么晚?她说自己在学校为了等个同学,顺便把作业写完了!母亲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让她赶紧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