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平急匆匆的来到楼上余光瞥了一眼有些失魂落魄的商兰,他上前一步伏在商蓉的耳边一阵低语,商蓉双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惊讶,扭头看着秋月、秋菊道;“扶二姐去后面的雅间休息。”
商兰虽然有些魂不守舍得但商平的一举一动她都看在眼里;“可是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事,商叔向我禀告有一学子连续答对两题,问我什么时候合适请上楼来,这件事情阿姐交给我就是,你回雅间休息会吧!”
商兰听闻点头,由秋月扶着三人进了雅间,商平担忧地看了一眼商兰关切问;“二姑娘没事吧?”
“刚才崔轩怒气而走,二姐只是有些无法接受罢了,回去开解一番想必就没事了。”
“我相信二姑娘会理解姑娘一片苦心得。”
“我们是亲姐妹这个自然,把那人请上来吧,崔轩能接连答对二题我并不吃惊,因为他底蕴如此,可如果换做帮人就不由我不吃惊了。”
“姑娘等见了他人肯定会更加的吃惊,就连我直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呢。”商平温和地一笑,边说边往楼下走去。
梅香扶着她坐在了酒桌前。
过了片刻一阵脚步声传来,商平把那人迎上楼,转身又回到了楼下,商蓉望着来人说不吃惊那是假得,正如商平刚才所说,这位才子还真是让人意外,他看起来二十出头,身着一身灰布长衫,虽是旧衣但洗的很干净,他身高八尺有余,一张大众脸并无什么出彩之处,唯有一双眸子深邃发亮。
他走上楼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好浓郁的茶香,难道这就是许多人趋之若鹜的剑潭雾毫?”
“公子高才,能接连答对两题,小女子佩服,梅香上茶!”商蓉朝他客气的点了点头道。
“比不得,我这哪算高才,刚才那位贵公子可比我有才多了,毕竟他比我领先一步,可惜了我终究是迟了一步。”
商蓉听着他狂妄的话,面纱下嘴角微微上扬,她再次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男子,正要收回视线,目光突然在他左手大拇指上停留了片刻,这时梅香端着一托盘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商蓉慢慢地站了起来,走到男子的身前,把梅香手里的托盘接了过来,放到了他的面前;“公子请!”
“三姑娘如此真是折煞在下了。”
话虽然是这样说得,但他却完全地把商蓉当作了婢女,高傲地端起托盘上的茶,先是闻了闻这才喝了一口,道;“好茶,真是好茶!”
商蓉转身压下心中的震惊把手里的托盘递给了梅香,她移步走到窗前轻轻地吁了一口气,望着被尽收眼底的宣城,她心中的波涛这才慢慢的平息下来;“还不知该如何称呼公子倒是小女子失礼了。”
“在下姓卫,三姑娘可以唤我卫公子。”
那人微微一笑,仰头一口而尽弯腰把茶杯放在了酒桌上,他转身走到另一窗户前站定;“不枉我费尽心力的解题,光是看眼前的美景,就已不虚此行,更何况还有商家三姑娘想陪,倒是令在下惶恐。”
商蓉微微侧身看着他的面部表情,他知道他虽然说的谦虚,但也只是客气话,这人很狂,这是他给商蓉的第一感觉。
那人迎着她的目光并未退宿微微一笑道;“不知在下脸上有什么,让姑娘这样好奇?”
“我的确有些不解,我与公子应该是初次相见,而公子竟知我是谁,的确让我有些奇怪。”商蓉微微一笑收回了视线道。
“三姑娘聪慧难道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今天是你们重开凌空阁的大日子,作为商家三女你又怎会不参加,什邡传闻三姑娘曾生了一场大病,今日才清醒过来,这久病之人身体自然会骨肉如柴,看姑娘体态就知姑娘是商家三女了。”
“公子眼光独到令小女子佩服,依公子高才别说二题,想必第三题也解出来了吧?”商蓉微微转身看着他道。
“不瞒姑娘,我苦思许久贵府所出的第三题,还真被我解出来了。”那人看着商蓉谦虚地说。
“奥,愿听公子高才!”商蓉微微的弯腰施了一礼道。
“上联‘烟锁池塘柳’,的确堪称为绝对,上联五字,字字嵌五行为偏旁,且意境很妙。看似简单好对,其实很难。”
“但也并未难倒公子不是?”
“有人出的上联,自然就有人对的下联,三姑娘且听我这下联,‘焰镕海坝枫’雾如烟,笼罩池塘与柳树。海坝与繁茂、通红的枫叶,反映或透射如焰的阳光,像是被火焰镕炼出来的一样。上下联五行相对,平仄相反。上联写出春光的含蓄,下联则表达出我对秋景的热情,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好,当然好,公子对的妙极了,小女子佩服,公子三题皆以答出,我商家彩头属公子莫属,不知公子可否写下三题答案?”商蓉看着男子轻声道。
“姑娘要求虽然无礼,但谁让我是为了彩头而来。”那人微微一笑算是答应了下来。
“梅香领卫公子下去找管家,就说卫公子解了三题,让他把彩头给公子。”
“是!”梅香边说边走到那人身侧施了一礼,领着他就往下走。
商蓉看着离去的那人突然开口道;“不知卫公子家中可有妻室?”
“怎么商家三姑娘对我家中之事也敢兴趣?”那人扭过头望着她淡淡道。
“只是想给公子保媒罢了!”
那人听闻就好像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姑娘只见了我一面,就想给我保媒?你就这么确信在下是好人?”
商蓉望着他双眼中的讽刺平静道;“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人品如何都不是我所关心得,我只知道一点就够了,那就是公子高才,如果像你这样的人能为我商家效力,我商家又何须忌惮什么太守。”
“姑娘到真看得起在下,只不过在下心中已有佳人,婚姻之事就不劳姑娘费心了。”那人边说边朝楼下走去。
红豆瘪了瘪嘴走到商蓉的身侧道;“姑娘他也太不识抬举了!”
商蓉并未理会红豆她坐在酒桌前沉思了起来,他到底是谁,人怎会有两张不同得面孔?难道这世上真有易容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