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墨镜恨恨的跺着脚,抖落树叶片片,惊飞鸟儿双双。
双双鸟儿栖息在爱巢,甜蜜无限,无端受到一番惊吓,这坏蛋!鸟儿气的不行,好在鸟儿不是吓大的,吃虫子长大的呢。
黑眼睛没有了踪迹,得不到亚克的下落,完成不了任务,那赏钱,成了泡影,唉!哥们认栽了似的叹了口气。
金钱飞了,哈哈,至少还有个美人,抱得美人归,也不错!
梨涡浅笑!话说梨涡浅笑哪去了?大墨镜急急的瞪向山野,一阵阵风刮起,落花片片,片片随风轻舞,花飞花射漫山野,美女何处?
黑眼睛消失在老树后面,肯定脱险了,麦克并不是傻瓜,他早就藏进密林深处。
左看右看,看遍周遭,却没有美女的影子。
妈的,真背,大墨镜握紧拳头,砸向老树。
生疼!一阵阵生疼!他疼的龇牙咧嘴。
恨极、失落!交杂在一起,用力太猛,徒增伤痛。
夕阳无限好,已是近黄昏,折腾了一天,肚子饿的咕咕叫,太愧对五脏庙。
走!大墨镜挥了挥手,头也不回的向前,一群打手紧随,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密林深处。
一阵阵雾,一阵阵雾拢来,飘进晚风里。
轻轻地,风轻轻地飞,暮色更重了,山朦胧,林朦胧,山野渐渐地朦胧。
悄悄地,麦克悄悄地拨开树叶,探出头来,警觉的盯了盯周遭,大墨镜已经走远,静!死一般的寂静!
偶尔几声鸟鸣,打破这令人心悸的静!
黑眼睛!麦克猛然跳起,他想起了黑眼睛,黑眼睛消失在老树的后面,一个小姑娘突然不见了,或许老树后面藏着什么玄机?
麦克迅速的奔到老树后面,老树后面有什么?
除了树根,便是三三两两的小树,这些小树歪歪扭扭的生长,却很茂盛,它们是老树的孩子呢。
老树孕育了这么多的子孙,仿佛成了精,对,老树就是成了精,否则黑眼睛怎么会不见了?
麦克瞪大眼睛,拼命地瞪大眼睛,老树还是老树,树根还是树根,灰色的树根突然扭动,天啊!老树还真成了精,它居然会动。
救命啊!麦克声声叫喊,瞬间又捂住嘴巴,他这是自暴行踪,若是大墨镜听见叫声,那还了得?所幸大墨镜早已走远了,树根却动的更猛了。
救----麦克跌坐在地,想逃却迈不开步子,双脚在地上蹬着,拼命地蹬着。
树根向他游来,树根居然会游动,树根下面有一个大洞,树根一截一截的游出。
他瞪大眼睛,恐怖的,绝望的。
这哪是树根?却是一条灰色的大蟒蛇,纵然大蟒蛇的头还埋在洞里,这灰色的蛇身却是如假包换。
蛇身抽搐的,抽搐的扭动。
一条大蟒蛇,一棵老树精,若是PK,当然是老树精恐怖,悄悄地,一阵阵力气涌起,一阵阵力气涌向腿!
刹那间,双腿有了力气。
逃,此时不逃更待何时?麦克迅速的跳起,突然,又猛然打住,他恐怖的瞪着大蟒蛇,一丝丝毛骨悚然。
大蟒蛇完全退出洞口,它的头,不!它竟然有一颗人头。
人头长着一张脸,一张女孩的脸!老树没有成了精,大蟒蛇却成了美女蛇。
美女蛇!笑它吧!一张疤痕纵横的脸!纵然这张脸疤痕遍布,却有一双黑眼睛,一双黑眼睛闪烁,闪烁着坚毅,闪烁着奇迹!
纵然迫在眉睫,纵然生机渺茫!黑眼睛却不向命运妥协,她的身子几乎被大蟒蛇吞噬,生命的最后一刻,她用一把短剑,戳破大蟒蛇的头。
大蟒蛇拼命地抽搐,又贪婪的吞噬,想要吞下黑眼睛,却又不能吞下,这是怎样的折磨?
折磨!用词不当,头都戳破了,大蟒蛇还有活路吗?没有了活路,还折什么磨?
快----快!黑眼睛盯了一眼麦克,希望的,激动的,又是愤愤然的,帅哥一眨不眨的瞪着她,看惊险呢,大蟒蛇吞噬美女,很刺激吗?
你是美女吗?麦克一阵不屑,瞬间又好歉意,人家生死存亡,他却在忽悠,真病态!
大蟒蛇垂死挣扎,很危险的,纵然危险,不顾了,可是,大蟒蛇拼命地晃动尾巴,卷起阵阵疾风,这疾风夹着千钧之力,不可敌的。
纵然蛇头戳穿,这家伙藏在深山长了好多年,没有成精,却成了怪。
黑眼睛渐渐地虚脱,她坚持不了多久的,怎么办?
打蛇打七寸,哥就打你七寸,麦克捡起一块石头,砸向蛇尾。
刺啦,刺啦!大蟒蛇痛的不行。
砸砸砸!哥拼命地砸,狠狠地砸,渐渐地,大蟒蛇耷拉下脑袋,一动不动的。
它呜呼了,终于呜呼了,麦克长长的松了口气。
哥和蛇斗,还是头一遭呢,头一遭?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一大片火焰,火焰里显现出一张脸,一张美女蛇的脸!
啊!啊!他难受的抱着头,痛苦的抽搐,他的头好痛,剧烈的头痛!
救救我,救命啊!耳边响起声声呼救,黑眼睛!麦克猛然一惊,大蟒蛇已经死了,黑眼睛怎么会呼救?
一股疾风扫来,麦克被疾风卷起,一阵阵窒息,喘不过气来,天啊,大蟒蛇并没有死,它竟然卷土重来。
这卷土重来的力量,真骇人!
绝望,彻彻底底的绝望,黄泉路,却和一丑女同路,很不甘心,很不甘心。
起风了,树在摇,哗啦啦的,似在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哥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