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王夜店的后面可是高级客房呢。
一间间灯光闪烁,一间间眼花缭乱!
纵然小房间豪华至极,却充满着丑陋,这丑陋又含着丝丝绝望,少女的绝望!
多少女孩在豪华里沉沦?多少青春在火坑里焚烧?
滚滚的红尘,泪,泪!多少泪!忧伤的飞!在烈焰里干枯,化作烟,化作雨,化作丝丝的烟雨!随风飘上云河,又轻轻地坠落,坠落拉斯维加斯,在繁华里打转。
唉!麦克叹了口气,无力的依靠在窗边,一片片窗纱,一闪一闪亮晶晶,缀着银,又仿佛镶着金呢,真想一把火烧了它,这罪恶!
窗外清风阵阵,拂动窗纱片片,轻轻地,轻轻地,一阵幽香飘来,好香啊,是紫丁香的香气,幽香钻进心田,醉人的萦绕,萦绕,梨涡悄悄地绽开,他醉了,麦克醉了。
哪里传来笛声?这笛声悠扬,这笛声动人,这笛声又是这样的孤独!许是印度男孩在他乡寂寞,吹奏短笛慰藉愁怀。
若是梨花轻轻舞,寂寞便会排解,哎呀,哥们可是个男孩,他吹笛,他跳舞,有点病态,不干,哥们不干!梨涡浅浅,一阵愤愤然。
此时此地,麦克还有心情愤愤然,小伙子!清醒一下吧,担心担心你的处境,黑老大正在沐浴,待会可要春宵了。
两个男人怎么春宵?这个世界病了!简直病的不轻!男女都分不清!
一阵阵水哗哗,一阵阵不着边调的小曲,黑老大开心的不行,突然得到佳人,他还不乐开怀?
黑社会!别激动!佳人可是个小子呢!
哼!这个黑老大!这个不要脸!待会可要好好的收拾他,黑老大是个练家子,梨涡浅笑手无寸铁!鸡蛋碰石头,没有丝毫胜算!纵然如此,麦克也要拼他一回。
可是,拿什么收拾黑社会呢?
麦克看向房间,刹那间,眼前一亮。
黑社会真是大意,桌子上竟然放着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好家伙!断了他的命根子,看他怎么害人?麦克急走几步,抓起水果刀,藏在身后。
梨涡浅笑!梨涡浅笑!一声声急急,一声声急急传来,黑老大迫不及待的推开浴室的门。
麦克紧握水果刀,随时准备手起刀落。
光是硬拼,不行的,对付黑社会,可要智取。
梨涡绽开,羞答答的,羞答答的绽开,含着晶莹,含着璀璨,含着亮晶晶的璀璨,美得闪烁,美得电光火石!
这电光火石!这致命的杀伤力!黑老大阵阵头昏目眩,他控制不住地摇晃,差点跌倒在地,勉强稳住身形。
梨涡浅笑!嘿嘿!黑老大眯着小眼睛,闪电般扑来。
麦克并不躲闪,梨涡更醉了,黑眼睛更电了,这一树梨花,这一湖的秋水,纵然不醉酒,却为伊人醉!
吱嘎一声,房门吱嘎一声推开,是谁不识趣?老子要将她碎尸万段!黑老大狠狠地瞪向门口,却是一个婆子。
阵阵酒香飘来,哪里来的酒香?是婆子呢,婆子端着一壶酒,一脸的阿媚奉承,又是一脸的诡异。
好酒!黑老大拼命地嗅了嗅,美酒可是他的最爱,婆子突然好可爱!
真想扑上前去,亲她一口,一张老脸,真他妈恶心,怎么会有这念头?黑老大一阵寒毛直竖。
美色当前,迫不及待,美酒也不能缺少,熊熊燃烧的怒火,刹那间烟消云散。
放下,走吧!黑老大挥了挥手,很不耐烦,语气却是客气的。
婆子眨动狡猾,盯了一眼麦克,又盯了一眼酒,这一盯,意味深长,什么意思?谁懂?麦克可不想花那心思,他握紧水果刀,全神贯注的。
他不明白!婆子急得不行,这哑语确实费解,怎么办呢?婆子是谁?她可是卡加的心腹,没有见风使舵,借刀杀人的本领,怎么心腹?
婆子走向门口,前脚迈出门槛,刹那间又闪电般缩回,她快速的奔近麦克,一阵耳语。
婆子竟然让他-----,麦克盯了一眼美酒,一阵不可置信,卡加竟在美酒里下了迷魂药,只要黑老大喝一口,立马昏睡不醒,卡加吃了豹子胆,黑老大都敢暗算!
什么豹子胆?人家这是不甘心,梨涡浅笑这么美,可不想就这么糟蹋了,动一动小脑筋,来个掉包计,弄个女孩换下梨涡浅笑,他醉着,黑老大醉着!分得清梨涡浅笑吗?纵然黑麻子大婶,黑老大还当个宝呢。
对!先将他灌醉,再来个手起刀落,那样,胜算会大一点,麦克突然改变了主意,悄悄地,他将水果刀藏起。
盈盈的,盈盈的浅笑,梨涡盈盈浅笑,麦克举起酒杯,他盯了一眼黑老大,凑近唇边,刹那间,又猛然移开,这销魂!黑老大死了,在这一瞬间,他没有了灵魂,宛若一俱行尸走肉!
梨涡----浅笑!他结巴着,闪电般夺下酒杯,一饮而尽,一个踉跄,他摔倒在地,抬起头来,眼前一片缭乱。
梨涡处处,处处浅笑,梨涡浅笑变成许多个,这许许多多的梨涡浅笑,披着羽裳,轻轻地舞。